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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似乎有些委屈。
是在责怪他扫兴的喊停?
还是在向他诉说刚刚在审判大厅内所受的压迫呢?
楚司承不知道,也不在乎。
刚刚在病房内看完全程的雄虫单手托腮,在艾利克斯直直的注视下,只想问一个问题,
“艾利克斯,告诉我,你刚才是想要干什么呢?”
想要干什么?
艾利克斯愣了愣。
逐渐褪去愤怒的大脑重新恢复理智状态,让他轻易就能够捕捉到楚司承语气中的不悦。
对方现在似乎有些生气,而且是在对着他生气。
这个发现让艾利克斯有些紧张,原本溜到嘴边的答案也变得犹豫,半晌,才被艾利克斯慢吞吞地吐出来,
“想要,帮你出气。”
“哦?”楚司承闻言挑眉,“怎么帮我出气?”
“把他们都杀了?”
没等艾利克斯回答,雄虫就再次开口,语气十分平静,却总让艾利克斯有种山雨欲来的预感,
“对吗?艾利克斯。”
“你想把这些虫都杀了,而且这些虫里,也包括你……”
因为你想赎罪。
想为自己之前的错误付出代价。
可是啊,艾利克斯——
楚司承伸手降下车窗,顷刻之间灌进来的风向后吹动着他白金色的发丝,露出了那双深如寒潭的蓝灰色眼眸,
“我允许了吗?”
我允许你自杀了吗?
我允许你以这种方式赎罪了吗?
既然是向他赎罪,那惩罚方式就应该由他来敲定。
同样,既然这场审判会是针对他的游戏,那他本虫怎么也得亲自参加不是。
指尖轻敲方向盘,楚司承最后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艾利克斯,随后脚掌用力,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
虚影中,众虫并不能看到楚司承身后的全部背景。
他们只知道雄虫那边的风似乎更大了,大到他整个虫就像是站在了风口,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能引起风暴。
然后——
砰!
在众虫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银白色的悬浮车以一个帅气的飘逸直接冲进了审判大厅之内,玻璃碎片哗啦落地的同时,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瘦削身影也打开门,踩着一片片玻璃碎渣,出现在了众虫面前。
半空中的虚影被关闭,楚司承解开手腕上的光脑扔进悬浮车内,随后抬眸看向周围从他出现之后,就全部呈呆愣状态的众虫,眉眼微扬,薄唇轻启,
“这么惊讶干什么?”
“这不是审判我的会议么,我来参加不是很正常?”
众虫:“……”
参加会议当然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问题是,谁参加会议是直接开着车冲进审判大厅的?!
这真的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刚刚经历过艾利克斯死亡威胁的虫众还没等刚喘口气,又迎面撞上了楚司承开车冲破窗户时溅过来的玻璃碎片,只觉得命苦到了极致。
除了艾利克斯。
在楚司承出现的那一刻,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冲到对方身边的虫。
指尖微动,随后,吓成一滩烂泥的费洛就从他松动的手中掉下来,啪叽一下摔到了地上。
疼痛感瞬间从尾椎骨蔓延至全身,但费洛根本就来不及哀嚎,而是连滚带爬地远离了刚刚差一点就将他弄死的雌虫。
疯了!
反派真的是疯了!
主角攻更是精神不正常,竟然直接开车冲了进来?!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一时间,费洛再也不敢摆出一副高傲的神情去逼迫艾利克斯低头,直到爬到一排警卫的后面,被持枪的雌虫保护在身后,他的双腿才勉强恢复一点力气,身体也不再如同筛子一般地抖动了。
“我之前就告诉你了,”骷髅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他耳边说着风凉话,“那些反派都是一根筋的疯子,逼得紧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或许对于那些真的将雄虫和等级看得很重的雌虫,又或者是那些处理事情需要瞻前顾后,考虑很多层面的上位者来说,费洛和艾利欧的这次控诉是很有优势的。
他们甚至不用说那么多,光是亮出他们的雄虫等级就能够将这些虫拉入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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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利克斯可不是这些虫。
他做事既不看性别和等级,也不考虑那么多,特别是在楚司承来了之后,更是一副随时听对方指挥的模样。
这些虫想要将他当做最后一颗打败楚司承的棋子,却没有想到,棋子直接一把掀翻了棋桌。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或许是刚刚直面死亡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退,此时的费洛根本无暇顾及说风凉话的骷髅头,只知道神经质地念叨,
“我怎么会输呢?我不会输的!我可是知道全部剧情的预言者,这可是帝星中心城,艾利克斯不可能动手成功,他一定会被主角打败!对!主角!弗德里希呢,只要弗德里希来了,我们就还有胜算……”
费洛手忙脚乱地打开光脑,想要给弗德里希发送消息。
然而上面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那条费洛好不容易哆嗦着给弗德里希发送过去的信息却一直没有虫回复。
上面甚至连已读的标志都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费洛想不明白。
明明在小说中,危急关头前,主角都会第一时间出现的。
结果现在中心城一大半的虫都要被反派弄死了,弗德里希怎么还不见虫影。
惊恐之间,费洛不自觉抓紧了手腕上的光脑,与此同时,目光就像是装了自动导航系统一样对准了半空中的那个虚影。
是他!
一定是瑞安搞的鬼!
之前在卿园的时候,就是瑞安诡异地喊出了自己现实世界的名字,后面更是直接将自己扔进了那个黑暗的房间,让他饱受折磨。
那当时和他一块去的弗德里希也肯定不会好过,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习惯性甩锅的费洛已经忘记了是他自己给弗德里希下的药,一心只想要埋怨这个从剧情刚开始就坏了自己好事的雄虫。
但是他忘了,从楚司承出现的那一刻,又或者说,从艾利克斯宁愿将审判大厅内的所有虫弄死都不愿意和他们一起指控楚司承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嚣张和指责别虫的资格了。
眼睫微垂,楚司承向后靠在悬浮车上,抬眸睨了一眼瘫软在地也不忘记用狠毒目光盯着自己的费洛,眼尾轻轻上挑了一下,
“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你的救命恩虫了吧,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来干什么?!”
“你这话说的,”楚司承低低笑了笑,“你说我来干什么,这可是审判我的会议。”
雄虫眉眼微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