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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又从床头后面拿起一张小桌板,将小桌板搭在了病床护栏上,这样,一张床上餐桌就完成了。

时灿也没闲着,他负责在床尾摇那个能让床头抬起来的机关,他一边摇,一边道:

“段老师,您要是觉得床头抬起来的程度合适了,您就说一声,我停下来。”

段俊恒道:“这样就行。”

时灿停了手,站起身来。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免洗洗手液,在自己手里挤了一些后,又递给段俊恒。

时灿把手搓干,打开保温桶,把放在里面的四个食盒拿出来,一一打开,摆放在床上餐桌上。

白米饭,西红柿炒蛋,白灼菜心,大骨汤。

时灿家的厨房为段俊恒准备的是一顿很简单,但又不失营养的饭菜。

时灿又把装着筷子和勺的盒子打开,放在小餐桌上,就摆在段俊恒面前。

段俊恒拿起筷子,浅浅吃了几口。

时灿拍了拍正要往陪护椅上坐的林逐月:

“林逐月,你不是喝中药调理身体有一阵子了吗?丁医生这会儿正好在医馆里,你下去找他把脉看看调理得怎么样了,不行就再喝几服药。”

一说到中药,林逐月就犯怵。

中药这东西不仅是苦,它还可以在苦的同时又酸又辣。老天!咖啡豆的口感都没有这么丰富!当然,咖啡也根本不能与中药相比就是了。

段俊恒道:“下去瞧瞧吧,身体要紧。”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逐月起身往病房门走,出了门还不忘叮嘱,

“时灿,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叫我上来。”

时灿应了一声。

病房的门这才关上,隔着门板,也依稀能听见林逐月远去的脚步声。

“脚步声真沉闷。”

舀着骨头汤的段俊恒评价道,

“像是背负了千钧重担。”

坐在陪护椅上玩手机的时灿说道:

“可不就是千钧重担吗?”

午后的阳光穿过薄薄的帘纱,被滤去大半,只有余留的斑驳光影洒落进位于二楼的病房中。可是,这病房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温暖,反而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冷。

段俊恒侧眸看着时灿,问:

“你希望她卸下这份重担吗?”

“从个人感情上而言,希望。但是,人不能总是从个人感情来考虑事情,也不可因此而下决策。而且,决策也会因时局改易而千变万化。”

时灿熄灭手机屏幕,抬起头,不卑不亢地与段俊恒对视,片刻后,时灿笑了,问道,

“您比我年长许多,懂的事情也比我多,有些道理不需要我来讲,对吧?”

时灿还在防备这位在他看来有些奇怪的新班主任,因此,他也没把自己的倾向讲明白,就是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让段俊恒自己去纠结。

段俊恒跳到了下一个话题:

“你将她照顾得太好了。”

“什么叫照顾得太好了?”

时灿觉得这位新班主任真的很有意思,他微微歪头,收敛着自己的不悦,说道,

“我一直都觉得还不够呢。”

病房里的氛围尚未凝结,但已经有些不愉快的火苗了。这些火苗是否能膨大、点燃这个白色的房间,还要取决于病房中两人的进一步交谈。

段俊恒的话语是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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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环境能成就聪慧者,危险的环境能成就强大者,艰难困苦才能让生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安逸的环境只会毁了她。”

“很抱歉,我不这样想。”

时灿抱起手臂,说道,

“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给她最好的。”

段俊恒目光阴沉:“……是吗?”

没过多久,林逐月回来了。

她没有在受伤卧床的段俊恒面前表现得太过高兴,但一双杏眼里的光彩是藏不住的。

时灿问道:“怎么样?”

林逐月在段俊恒看不见的角度对时灿比了个耶,语气也很是得意:

“我不用继续喝中药了。”

林逐月和时灿在病房待了一下午。

段俊恒搭理林逐月比搭理时灿多些,但也没多到哪里去。林逐月倒是很体谅段俊恒,她知道,段俊恒是个严苛之人,这种人往往都不怎么会聊天。

林逐月和时灿确定了段俊恒今天的点滴已经打完,收拾了食盒,离开了云泽医馆。再过大约半小时,闻觅烟和叶阳嘉就会带着晚餐来医馆看望段俊恒了。

时灿有想让林逐月在他家留宿的意思。

管家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林逐月和时灿前往医馆的时候,已经把林逐月的猫从宿舍接到时家宅邸里来了。

他给出的借口也很合理:

“林小姐,这周是实践周,您和少爷还是要为了任务出远门的。天这么热,有时候还下大雨,我去您的宿舍喂猫也不太方便,所以干脆就把您的猫接过来照顾了。”

“也是呢……”

林逐月礼貌地对管家道,

“真是辛苦您了。”

就在这天晚上,林逐月洗完澡、吹干头发,舒舒服服地吹着空调入睡后,被急慌忙乱推开她房间门的时灿从床上摇醒了。

林逐月睡眼惺忪,有些烦躁地问道:

“……干嘛?”

她梦里有一大群柯尔鸭,她在一边撸鸭子,一边考虑要把哪只抓回去送给时灿。目标鸭都已经找好了,她刚要扑过去,梦就醒了。

“装着秦思博亡魂的箱子上的黄符封条被人揭开了,箱子里的亡魂不见了。”

时灿往林逐月嘴里塞了一颗劲爽薄荷糖,

“陈君浩也逃跑了。”

林逐月彻底清醒了。

林逐月问:“他逃出天城了?”

时灿点点头,确认了林逐月的疑问:

“对,已经逃出天城了。”

林逐月觉得事情好像愈发离谱了:

“他怎么做到的?离开天城要渡海的,他没有船吧?”

时灿很好地解答了林逐月的问题:

“他是从去往秦岭的传送门走的,他打晕了看守传送门的灵师,还把传送门弄坏了,导致灵师府无法及时追捕他,只能向秦岭附近城市的警方和消防人员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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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能做什么吗?”

林逐月抓住时灿的手腕,问,

“你把我叫醒,肯定不仅仅是为了通知我,对吗?”

“所有人都觉得,秦思博的亡魂失踪是陈君浩做的,是陈君浩把他偷走,带着他逃跑了。”

时灿挣脱开林逐月抓着他手腕的手,反手握住了林逐月微凉粉润指尖,说道,

“但是,秦思博的亡魂,还在天城。”

林逐月蓦地瞪大了眼睛。

秦思博的亡魂还在天城?

他在天城的哪里?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灿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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