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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会拥挤的小瓦房,现在能够让时灿和名叫雨石的鬼童以二人转的形式对峙。

雨石问:“什么名字?”

“小王八犊子。”

时灿握着绝刃冲了上去。

寺庙里除了时灿就只剩下雨石这个鬼东西,时灿不必再顾及同伴,身手灵敏轻便了很多。灵武绝刃只攻不防,时灿挥刀的时候,凤眸中尽显傲慢和疯狂。

雨石试图以阴气抵挡,但灵武绝刃有着斩断一切的特性,浓重如水的阴气,在绝刃面前就像纸一般被轻易撕裂。

“你真的好强啊。”

雨石的脸上带着贪婪又阴狠的笑容,说道,

“不过,灵师嘛,再怎么强,也只是肉体凡胎而已。”

他拍了拍手,阴气暴涨,刺破屋顶。砖瓦破碎的声音响起,碎瓦片从屋顶上砸下来,眼看着就要砸时灿一个头破血流。

时灿侧过手中的绝刃,以刀身弹开碎瓦片。他迅速地后退,远离了瓦片落下的范围。

但他的躲避途径正中雨石的下怀,雨石轻轻一抬手,供桌上佛像倾倒,重量不轻的陶土佛像朝着时灿的头部砸落下来。

时灿挥刀要斩,但一幅卷轴从他头顶出现,卷轴延展,将佛像稳稳拖住,扶回原处。

时灿看向门口。

林逐月走进瓦房里,反手将门锁上。

她握住扫把杆子,浮世绘卷重新化作细碎的金色火焰,在瓦房中四处飘散。

金珀火的花瓣落在雨石身上,立刻就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雨石看向手臂,发现自己的魂体竟然被灼伤了。

他感兴趣地问道:“厉害啊,这是什么?”

林逐月和时灿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始行动。林逐月握着扫帚奔向供桌旁边,金珀火附着在绝刃的刀身上,时灿挥刀斩向雨石。

雨石躲开刀刃,冲向林逐月。

附着在绝刃上的金珀火眨眼之间便回到林逐月身边,让雨石不得不停下逼近的动作。

林逐月从衣兜里摸出从闻觅烟那里借过来的简易罗盘,念诵咒语:

“风雪有形,山水有灵,万物有其本。吾目被叶障,吾耳被声扰,耳目不可探,无以视物本。还请神灵现其踪,为吾指引迷茫处。”

罗盘因为阴气的扰乱而疯狂旋转的指针,在林逐月的咒语下渐渐变得平静,稳稳当当地指向了某一个方向。

原本从容的雨石慌了神。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林逐月扑来。

林逐月操纵着金珀火迎上他,他的魂体被火焰灼伤,滋滋的烧焦声不断地响起,雨石也发出了痛苦的喊声。

时灿瞅准机会,将右手握着的绝刃放在地上,用力推向林逐月。

林逐月捡起绝刃,对准罗盘指引的方向,用力朝着墙面一捅。

下一秒,瓦房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雨石被金珀火彻底吞没,魂体在痛苦和不甘中被灼烧殆尽,阴气也逐渐消散。

林逐月握着绝刃将砖块撬开,从里面拿出个被她砍碎的香炉。

鬼修往往很聪明,比很多坏人都要狡诈。他们懂得掩饰弱点,永远不会将弱点摆在明面上。所以,林逐月和时灿都觉得,阴庙里那尊可疑又显眼的鬼童像多半不会是雨石的弱点。

事实也的确如此。

雨石真正的弱点,是吕先用来供奉他的香炉。

“怪不得没把香炉摆在桌子上。”

时灿打开门,把同伴和事主放进来,

“我说寺庙的桌子上怎么会没有香炉呢?”

时灿去车里找了八卦袋,从八卦袋中找出昨天在窦安然的床垫下方发现的红色锦囊,他打开锦囊,里面那一缕柔软的毛发还在。

林逐月拿着罗盘靠近它。

罗盘已经不再有灵异反应了。

“看来这就是那个小王八犊子的头发。”

时灿把锦囊重新系好,丢回八卦袋里。

窦安然的心里仍然有些不安稳,问:

“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时灿接过林逐月手里的罗盘,稍稍靠近了窦安然,说道,

“你看,指针一点都没有转,证明你身上已经没有鬼魂的气息了。”

闻觅烟和叶阳嘉已经开始收拾现场了,香炉和供桌上的东西全部收进八卦袋里,没有被打碎的鬼童像也搬到时灿的后备箱里。他们很贴心地把包和行李堆在鬼童像的周围,防止这个陶土像在开车的过程中碰撞破碎。

窦父不安地看着瓦屋,道:

“这间寺庙……”

“等我们的任务报告提交后,灵师府会找施工队过来,把瓦屋和院子推掉。”

林逐月说道,

“虽然这里面已经没有鬼魂了,但留下来不太好,说不定会住进新的脏东西。”

“灵师府应该会给一笔补偿金,但是按照法律规定,窦小姐只能分到一半。”

至于另一半,当然是属于吕浩广那王八蛋。

收拾得差不多后,六个人开着车离开。

“今天我们俩配合得还不错。”

时灿车技娴熟地拐下弯弯绕绕的山路,

“你冲进来得好及时,我差点就要被佛像砸脑袋了。”

林逐月坐在副驾驶上,说道:

“沪圈太子肯定有办法应对。”

时灿扯了扯嘴角,问:

“……这绰号谁起的?”

林逐月没有回应时灿的问题,问道:

“你要吃多少椰蓉饼?买三包够吗?”

时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其实,比起椰蓉饼,我这个沪市人更喜欢吃元城人。”

林逐月一本正经道:

“还是福建人比较好吃,细皮嫩肉。”

他们先去了吕先未过世时居住的二层自建楼,又走了一趟窦安然和吕浩广的住处,最后才回到窦安然的娘家。

见习灵师们用仅剩的两个罗盘将这三套房子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已经没有任何灵异反应后,窦安然也不再有那种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后,才让窦安然和其父母签署了保密协议。

至于离婚,那是事主自己的战场。

不过时灿还是添了一把柴,把常年和灵师府合作的一位很优秀的律师推荐给了窦安然。

见习灵师们离开之前,窦安然接到了电话。

“喂,您好,是的,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窦安然呆愣了片刻,说道,

“好,我马上就动身过去。”

窦安然挂掉电话,说道:

“吕浩广出车祸了,当场死亡。这是偶然吗?”

“这不是偶然,是报应。”

时灿摇了摇头,说道,

“他依靠着父亲和鬼怪,得到了他本来没有资格得到的婚姻,将你拴在身边很多年,他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现在,他的父亲死了,鬼怪也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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