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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石砖。

路梁放打着手电筒赶来了,光束照在女孩身上,她微微侧过头,从额头到眉骨上方一直在渗血,脸颊白得像是一张纸,眼中总有似有若无的忧伤。

男人见冬屿分神想要反扑,路梁放三步走过去把他按死在地上,用手铐拷紧,那孩子看傻了,转身就想跑,也被路梁放逮回来。

冬屿把黑色袋子交给他,“盘爱龙贩毒的证据,你们应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被他小孩带出来想要逃跑被我逮住了。”

路梁放扫了眼黑色塑料袋,跟对讲机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大概意思是再调点人过来,然后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冬屿。

冬屿额头被石砖砸了一下,脸颊上的血没擦,有点晕,她蹲在地上缓劲,尽量不让情绪被带着走。

“走,跟我去包扎。”

路梁放想要拉冬屿,却被躲开。

“你不要管我。快把他们都押回去。”

这个村里的谁都不可信,要去医务室只能下山,但是这里被捕的两人都不是善茬,还有为虎作伥的孩子。

“我知道。你先跟我去车上弄点云南白药,不是让你好好待在车里——”

冬屿打断,“你好好看着人。我不需要。”

路梁放望着地面凝固的血液,目光冰冷,“知不知道你脸上都是血。额头顶上那一块都是青的。你是小猪吗?”

冬屿声音温和,“你以什么身份这么对我说话。你以为你还是我男朋友吗?别自作多情了。干好你分内的事,路梁放。”

“你不要以为示好,我就会被你打动跟你复合,你从未爱过我,你只是想要报复我甩了你。路梁放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不喜欢你。你找下家……”

罗洪和另外一位同事押着盘爱龙过来,听到了这边的对话,路梁放冷着脸把雨衣男交给他们,自己去车上拿云南白药。

他单膝蹲在冬屿面前,把盖子拧开倒出药粉,用小药勺把药粉敷在冬屿额头上,淡声说:“我的下家就是你。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山上的夜晚宁静,风的确是轻,药粉涂抹在伤口处有一点刺痛,路梁放动作也很轻。

冬屿沉默,视线依旧盯着地面的影子,没有去看他。

她抬手挡住他的手,“这么报复我。对你而言会很快乐吗?”

“我没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冬屿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只有平静,“我帮你抓到那个人。只是因为我恨牧师,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你明白了吗?”

“……”

路梁放没有说话,要怎样做才会让她知道这不是在报复她。

他又想抽烟了。

冬屿说:“路队去工作吧。不要管我。别让辛辛苦苦抓来的人逃了。那个人认识我爸,也认出了我,他发现我没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路梁放:“你就不想从他嘴里撬出东西?”

冬屿:“那是你们的事。我只想知道牧师在哪天使在哪。他们迟早会发现我没死。”

路梁放说:“行。迟点我把你送回去。”

冬屿刚要拒绝,路梁放已经起身去盘爱龙孩子那边,后来支援的人也到了山这,有些人是见过冬屿的。

她坐在车里,隔着窗听外面的交谈。

“要不是沈记者经验丰富,我们可能都要白走一趟。”

“处理的及时,她头上的伤应该没太大事,队长亲自给她上的药……”

“你知道她和队长是什么关系吗?”

不想有的关系。冬屿想。

她头很疼,即便是上了药,还是会有被砸之后的后遗症。

那个人……要是好好审应该能问出不少重要的东西。

黑色袋子里有本笔记本,应该是交易记录和一些贩毒人员的电话号码地址之类的,不然对方不会这么急。

眼前浮现刚才那人狠厉的脸,骂她和他她爸一样都是贱命一条。

那他呢,算什么?

车门被拉开,冬屿看见路梁放坐进来,自觉往边上挪了挪,拉开很宽一段距离。

他们先回了警局,已经很晚了,盘爱龙和那个男人在路上也有随时跳车的打算。可惜被控制住了。

孩子也一直在哭。

小船不知是被谁带过来的,拴在警局门口

的树上趴着,看见路梁放下车很高兴,狂摇尾巴。

冬屿在他之后下来,正准备打车回去,路梁放拉住她,“你等我下班。”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要加班。审人。这种特大案不能拖。”

“你加班就行了。我为什么要等你。”

“我要送你回家。”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跟你讲案件不好吗?”

“不好。”

眼见着路梁放又没在冬屿这吃到好,罗洪给他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对冬屿说:“沈记者不用太着急。我让苒姐帮你再处理下额头上的伤。刚才在山上匆忙,就怕伤口感染。”

话说着,冬屿眉骨上结痂的伤痕又渗出血,她沉默了一会,喝了口茶,“那就麻烦你们了。”

罗洪出去后不久,陈一苒提着药箱回来,她看见冬屿额头上未吸收的药粉,轻声问:“沈记者,我同事跟我说了你的事。你真的好勇敢。这药是你自己上的吗?”

冬屿说:“不是。”

她瞥了路梁放一眼。

路梁放问:“有什么问题吗?”

陈一苒摇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挺意外。路队原来也会关心人。”

路梁放:“你很闲吗?”

陈一苒不说话了。

他陪了冬屿一会,起身去审人。陈一苒给冬屿重新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好。冬屿本想现在就回家,可是头有点昏,在椅子上躺了半个小时左右。

路梁放出来了,神色明显有变化。

他拿着一大堆资料,看她还躺在椅子上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你困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刚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冬屿拿开,声音很平淡,“没事。我就是休息了一下。”

他的外套掉在地上。

冬屿才睁开眼,对路梁放说:“我自己回去。别缠着我了。”

路梁放:“给个理由?”

冬屿站起身,整理完衣服,“我怕你的狗咬我。”

好似早有准备,她看见路梁放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狗嘴套,走出去强行套在小船的嘴上,小船不舒服,使劲甩头想要把嘴套甩掉。无济于事。

“现在不怕了。走吧。我跟你聊案件。”

路梁放神情中明显有疲倦,即便是被冬屿一次又一次拒绝,还是很聪明地给自己留后手。

见冬屿不动,路梁放拉着她的手腕走出去,手间的触感如暖玉一般,即便冬屿回神甩了他一巴掌,还是不肯松开。

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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