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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雾渲染下流露出淡淡的伤感,让冬屿想起了死去的宋娰。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冬屿没有多看,低头回短信。

按你说的做了。

不是说当面删给我看?

不确定对方有几个人,最保险的方式便是等冬屿交易完安全离开这里,特警便上岛,把他们一网打尽。有定位器,即便他们跑也跑不掉。

只是对方现在的态度耐人寻味。

冬屿唯一和警方保持联络的方式也被切断。

她环顾四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实在不行还能跳海,反正不能落在对方手里。

情绪紧绷了半天,对方突然回复。

陌生号码:删了。你可以走了。

冬屿:录屏给我。你之前说当面删。

陌生号码:没有录屏。我说删了就删了。

路承洲望着监控屏幕,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路梁放的人本来就守在无人岛附近监视,看见冬屿出现,他们还以为是看错了,再三确认打电话给路梁放。

听到她的消息后,路梁放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次吵架的,本以为只是闹别扭……她气消了就回来了。

他站起身。

“少爷,你去哪?这么晚了……你不用担心……”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路梁放低眼看手机来电,是路承洲打来的。

嘟嘟嘟——

来电声在昏暗的客厅内显得异常诡诈。

冬屿盯着手机信息,察觉到不对劲。

对方不确认金额,从头到尾也没有出现过,说删就删,没有任何证明。她根本就放不下心。

不过她更放不下心的还是自己,越在无人岛上待久越觉得不安。

先走吧,离开这里。管删没删。

等落网了才是真的一锤定音。

她说服自己,转身跑到码头。只要坐上船,回到岸上就安全了。

海边风冷,浪花击打礁石。

一来一回,冬屿手指被冻得通红,她搓着手,视线被飞扬起来的头发遮挡,白裙勾勒出单薄的身躯。

她一刻也不敢怠慢,船夫就在不远处等待。

可就在这时,冬屿又收到一条短信,就七个字。

准备好遗言了吗?

轰——

冬屿放下手机,大脑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路梁放按下接通键。

路承洲已经迫不及待嘲讽,“堂弟,别来无恙啊,我一直都很失望,为什么我年龄比你大,爷爷看重的是你而不是我。失望太多了,我便明白了,那就是你们都有眼无珠。甚至我都躲到这个地方了。你们还一个两个都不肯放过我,所以,我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了?”路梁放反应冷淡,“你还活着就是一件浪费公共资源的事。这不很简单?”

路承洲冷笑,“你觉得我会生气吗?还是以为……我就会放过你的小女友?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可不是为了吵架,而是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要不猜猜?不过我现在可没多少耐心。所以——”

他顿了顿,“还是直接告诉你吧!”

在发现孟初私联冬屿之后。路承洲就命人在各个码头埋了炸药,以至于冬屿踏上无人岛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无法走出去。

路承洲按下遥控器,顷刻间,码头爆炸。

火光冲破天际,形成滚滚黑烟。

电话这头被爆炸声侵占,剧烈的冲击波令玻璃震颤,路梁放猛然看向窗外,瞳孔剧颤。被路承洲控制住的孟初听见这声爆炸,眼神惶恐,无力地靠墙跪在地上,留下悔恨的泪。

管家看见路梁放手机突然掉到地上,犹豫着上前去帮他捡起,可一抬头。看见了路梁放极其难看的面容。

他第一次在少爷

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

冰冷、无助、悔恨。还有黑暗中清晰又剧烈的喘息声,比犯病了还严重数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看见少爷在翻垃圾桶。

他看见少爷找到了一条项链。

他看见少爷紧攥着这条项链,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眶泛红。

好像之后就再也不会笑了。

都说悲痛不能一蹴而就,而是可持续性,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渗透进你的生活,直到接受不了。

爆炸发生的瞬间,特警们冲进黑烟中,一无所获。

他们忍着悲痛把岛上的人全部逮捕,举着枪冲进房间。似没想到警方的动作这么快,路承洲刚要翻窗逃跑被当场抓住。而孟初在看见警察的瞬间,跪在地上哭。

消息传开,媒体开始大肆宣扬无人岛上发生的这起爆炸案。

这次在爆炸案中,丧生的是一名女高中生,刚毕业不久,名叫冬屿,长相漂亮,据说是今年的高考状元,本来有大好前程。

具体案件细节警方尚未公布。

镜头前,六中校长和老师提起冬屿就开始流泪,目击者船夫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颤着双唇描述当时的恐怖画面。

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六中组织了校友自发在海边献菊花。

裴佳邈听说后,组织了一些一中的人也参与其中。

尽管记者每天都蹲守在冬屿家附近。冬屿家里人依旧拒绝媒体采访、一切探视。老人身体不好,一听闻噩耗就住进了医院。

即便这样,他们还是要为死去的女儿办葬礼。

第78章 我的名字叫红

往后几天雾雨蒙蒙。

墓园里,古乐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相比之下,家属的情绪还稳定许多,轻声细语安慰往来吊唁的人。

雨越下越大,人影幢幢,模糊成色块。

有人单独撑着把黑伞,注视着墓碑。等人都走后,路梁放才走到她墓前蹲下,轻轻放下一束花。

那不是白菊花。

而是鲜艳的玫瑰花。

满目黯淡的花海中,它是唯一的色彩。

路梁放撑伞,一直到这场雨停。陈常绪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想起在一起的时候,冬屿总是在雨天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犹豫一会,才肯把冰凉凉的手递给他。

她的目光温柔,情绪安宁。

路梁放喜欢牵着她的手,觉得这叫爱,殊不知,冬屿的情绪其实是有点失落的。

性格原因,他们之间很少有寻常情侣那般的甜言蜜语,最多的肢体接触只是牵手。

路梁放不会对喜欢的人动手动脚,不符合他的观念,也不会一堆甜言蜜语,觉得这样不会长久。

喜不喜欢这件事,口说了又不算,心说了,才算。他想法是这样,却遗忘了对于女生而言,是需要感受到明确的爱,才会觉得幸福。

这时,路梁放对死亡还没有概念,直到回家,他习惯性地打开灯,把衣服丢在沙发上,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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