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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屿发现路梁放这人什么都讨厌,挺无语,“那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有。”
冬屿:“什么?”
路梁放言简意赅,“在全是人的地方找猪。”
“……”冬屿沉默良久,“你能少骂人吗?”
“不能。”他说。
路梁放去客厅了,不知道跟陈常绪聊了什么,客厅的烟味就没散过。
管家说应该是陈常绪前女友的事,让冬屿早点休息,男生之间嫌弃归嫌弃,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特别是陈常绪太爱他前女友,极其容易做出一些极端的举动。
冬屿点头,很有礼貌地回避,躺在床上还忘不掉白天与L的对话。
第二天,她发现门口装了个新奶箱。是送奶工很早就上门装的,旧的拆掉了,她去问管家,对方却神神秘秘让她找路梁放。
冬屿好不容易才在游戏房找到路梁放,声音拘谨,“是给我装的吗?”
路梁放没抬头,“不是。”
冬屿:“你给你自己装的?你不是不爱喝牛奶?”
路梁放淡然说:“为什么要我喝?牛奶放冰箱会自己消失。”
冬屿:“……”
猜猜看牛奶为什么会消失?他明明是知晓的,但还是绕了这么一大圈。
她心怦怦直跳,试探性地说:“路梁放,所以这就是你给我装的。是吗?”
路梁放按住游戏手柄的手指停顿,抬起眼,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想多了呢。你想喝就直说。” w?a?n?g?阯?f?a?B?u?页?í?????w?ě?n??????????????????
“…………”冬屿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喝。”
路梁放懒懒说:“那就拆了呗。”
他刚要打电话。
冬屿:“?”
“别别别。我喝就是了。”
这绝
对不是平白无故,路梁放从不会做多余的事,从他口中得知答案的瞬间,冬屿隐约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卡在喉间的苦涩淡去些。
真好。
高中两年暗恋,没有任何回应。有时候都在犹豫,该不该坚持下去。
这的确不是一件付出就应该要得到回报的事。
只是她需要一个暗示。
结局不会是窒息的暗示。
冬屿久久地望着他,站在原地。
路梁放注意到冬屿没走,朝她勾手,“你会玩游戏吗?”
“不会。”
冬屿盯着他手中的枪战游戏,突然又改口,“我哥哥会,我其实也会一点。”
“看看。”路梁放把游戏手柄交给她。
冬屿:“,”
哈哈哈。真的假的。
本着不要在喜欢的男生面前丢脸的原则,她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手柄,屏幕上是模拟真人枪战对局,匪徒从房顶跳下来,她下意识扫射。
砰砰砰——
十发子弹过后冬屿沉默了。
描边。
怎么能说没有天赋呢?
她下意识看向路梁放,为自己辩解,“刚有点网卡了,我手感有点不太好。”
又是一轮描边过后。
冬屿说:“队友不是正常人。”
然后又描边了。她就是打不准。匪徒总是跟螳螂一样跳来跳去。
路梁放淡声问:“网又卡了吗?”
冬屿承认是自己菜,“不好意思……”
她刚想放下手柄,路梁放突然抬起她的胳膊,手指搭在她胳膊肘下方,冬屿一怔,心底窜出的甜味几乎让她晕过去。
“你——”她轻声说。
“闭嘴。笨成这样。”他声音冷淡。
路梁放发丝松散,瞄准匪徒的眉心,按住开枪键,那几个跳来一起去的匪徒被一枪毙命,冬屿望着血泊中的npc尸体,很遗憾的想,要是躺在这地上的是牧师就好了。
她由衷地说:“你好厉害。”
“你夸人只会这一句?”
“那你想听什么?”
“我不想听你说话。”
他这才把手放下来,仿佛刚才只是很无心的一个举动。路梁放很讨厌别人碰他,可现在是他主动。
冬屿低眉掩饰住眼底的窃喜,大着胆子问:“高二裴佳邈向你表白的时候,你答应了吗?”
路梁放:“?”
“这是谁?”
“一个女生。很漂亮。在你们学校很有名。”
路梁放:“忘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游戏手柄,重开了一把游戏。冬屿拿到手柄,犹豫一会,“别,我不玩,我很菜…………看着你打就行……我怕我不当人的时候被你骂。”
路梁放:“哦,骂你什么?”
冬屿:“猪。”
“所以你玩不玩?”
冬屿还是抑制不住冲动,小声说:“玩。”
她注册完账号,被拉进了一个队伍,大家都开着麦,冬屿很快就听出是富少圈子的。
“哟,唐灏,怎么又跑到少爷家玩游戏了,你老爹不是让你去考雅思,背几个单词了?”
他们显然把她认成了别人。
路梁放没打开他俩的麦,几人叽叽喳喳游戏也开始了。冬屿操作很不熟练,虽比起之前能打中几个了,但大多数都是描边大师。
她被打死了几次,比分拉开差距。
“我去!绝美伪人!唐灏你回家吧!”
“你是互演队的吗?这操作像人吗?就站在那给人家打啊?”
“这地图不是唐人街吧?唐灏你是号主上线了吗?绝美啊绝美,你被夺舍了吗?”
冬屿坑他们毫无内疚,坑路梁放就有点不太好意思。她看了眼路梁放,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这个游戏,刚要关掉手柄挂机。
路梁放几颗子弹瞬间把比分拉回来,突然开麦冷冷道:“都闲着没事干?是闭嘴还是想被抽。”
有个人在麦里说:“嗯……就是……我刚刚发消息问唐灏,他说他昨晚熬了个通宵,才起床,谁打游戏了……”
男生们集体沉默。
那现在跟他们玩游戏的那个人是?
第68章 我的名字叫红
游戏画面出现诡异的静止,冬屿听着路梁放的话,心中躁动难止。
L喊她打游戏,又会护着她。
一些事情是不是已经开始改变了?
她走了很久的神,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蒙面歹徒打死了都不知道。
这天晚上冬屿做了个梦。
梦见在路梁放家的客厅,阳光刺眼,她拿着刚热好的牛奶走过去,把窗帘一拉。
回过头路梁放靠在棕色沙发上,他从浴室出来没多久,胳膊挂着毛巾,头发还在滴水。
冬屿望着,唇畔不免有些干。
少年抬眼,淡声说:“谁让你动窗帘的?”
冬屿说:“不好意思。”
她又把窗帘合上,路梁放视线却没从她身上挪开,指节按在沙发枕头边缘,不知不觉留下了水渍。
他眼瞳很黑。
冬屿不敢久看,缓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