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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吧,今天多意叔叔怎么没来啊?”薯条趴在戚时安的肩膀上,“叔叔,你还没教我打枪呢。”

戚时安承诺道:“明年暑假你回来,我和多意叔叔带你去军营,教你打枪。”

他记得当时沈多意也说过想学,那就到时候大的小的一起教。待到了晚上,戚时安回干休所吃的年夜饭,吃完陪喝茶陪聊天,把肚子灌得满满当当。

八点多钟,城市上空开始被烟花轰炸,霍老弄着七八箱礼花,那架势像要平了军区大院。戚时安拿上外套撤退,不着急不着慌地开到了秋叶街上。

他溜达着去了秋叶胡同,站在墙根底下抽烟取暖,能听见院子里的说笑。以前的年岁里应该也是这样,沈多意吃饺子,放鞭炮,陪长辈看春节晚会,然后领一封厚实的红包。

不知不觉,思绪已经飘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戚时安才回过神来。

沈多意站在里面,围巾裹得遮住了半张脸,他没想到戚时安正站在墙边等他,一时也有些发愣。迈过门槛,走下台阶,他看着戚时安手中的香烟燃尽,说:“新年快乐,咱们回家吧。”

并肩往外走,走到半截就打起了雪仗,戚时安穿着皮鞋很滑,躲避的时候差点摔倒,沈多意自杀式进攻,压根儿躲都不躲。

礼花绽放的声音掩盖住了他们的大笑,走出胡同后两个人都累了,便勾肩搭背地慢慢溜达。戚时安说:“我们去一趟德国吧,反正放假也是闲着。”

沈多意问:“出差吗?”

“不是,之前出差时间很紧,没有和同学聚会,也没看看老师,所以想趁休假再去一次。”戚时安转头看他,“主要是想和你一起去一趟,你愿意吗?”

沈多意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他觉得对方郑重得……像在求婚。

他点点头:“好,那我们回家就订机票。”

不光要订机票,戚时安还要给他的老师买礼物。临行前一切收拾妥当,他拉着沈多意去商场挑礼物。上次一起逛街还是露营采办,但好歹目标明确,这回逛了快一个钟头,戚时安还没决定好买什么。

沈多意停住,指着商场角落的咖啡厅说:“老公们都被寄存在那儿了,我也想过去歇会儿。”

戚时安还没来得及反驳,沈多意就快步闪人了,他无奈得很,只好自己去逛。要了两杯咖啡的沈多意坐下休息,他真的不爱逛街,走两步就犯困。

等了十来分钟,也不知道戚时安逛到了哪去,沈多意休息够了,拿着渐渐变凉的咖啡去找,经过一家店的时候忍不住停下。

橱窗里放着的手表,和他手上戴着的这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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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多意进店闲逛,除了表,还有袖扣首饰。他站在玻璃柜前缓缓移动,咖啡冷了也没察觉。

“多意,我买好了。”戚时安出现在门口,手上拎着袋子。

沈多意刚结完账,他快步出来,说:“我买了条替换的表带。”

礼物也买完了,第二天一早他们飞往了柏林。戚时安拿着张留学时的师生合照,飞机起飞后就给沈多意一一介绍。

“你留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趣事?”

“趣事啊,我想想。”戚时安搜刮回忆,“被教授从课堂上赶出去算不算?”

沈多意无比惊讶:“你吗?为什么?” w?a?n?g?址?f?a?布?页?ǐ?????ω?é?n?????????5?.????o?м

戚时安回答:“因为作业交错了,交成了游戏攻略。”

“……”沈多意忽然觉得自己对戚时安的了解远远不够,在他心里,戚时安应该是什么作业都超额完成的优等生。戚时安赶紧解释:“我做了,就是拿错了。”

沈多意问:“你还曾沉迷网游吗?”

戚时安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开始炒股就是觉得来钱快,为了买装备。”

沈多意没玩过游戏,好奇地问:“很贵吗?竟然需要炒股赚钱?”

戚时安说:“那时候比较上瘾,大概花了七八十万吧。”

窗外是翻滚的云层,沈多意木然地转过头去,感觉见了点世面。他往后倾斜靠住戚时安的肩膀,讷讷道:“比网恋好,比网恋好……”

戚时安圈住对方:“说点别的吧,到柏林看完老师,我们去坐火车去慕尼黑转转?”

还没见面时他们互发邮件,当时戚时安就在慕尼黑。沈多意用后脑勺蹭蹭对方的鼻尖,反问:“那边是不是有很多教堂?”

欧洲哪哪的教堂都不少,他们抵达柏林后先入住酒店休息了一天,翌日才去拜访了戚时安的老师。老教授很擅长冷幽默,虽然听不懂德语,但神态表情也让沈多意在交流时倍感愉快。

后来又参加了戚时安的同学聚会,其中还有几名华人,一群专业相同的人互吐苦水,把两地市场互相褒贬了个透彻。

探亲结束,他们没多停留,搭火车直接前往了慕尼黑。

“火车站离老城区很近,咱们散步过去?”戚时安询问时没看着沈多意,好像有点心虚。沈多意没有察觉,看着手机说:“我查了下,好像会经过一个广场。”

出站后他们沿着苏成街慢慢走,戚时安充当导游,介绍道:“这是你查到的卡尔广场,前面那是圣米夏埃教堂,再左转是圣母大教堂。”

沈多意问:“你第一次收到我的邮件时在哪个广场来着?”

“那得调头了。”戚时安拉着他走向另一条街,这边人多起来,很多游客来参观市政厅大楼,“这是玛丽恩广场,我当时就站在那儿喂鸟。”

戚时安没说,其实当时收到沈多意的邮件,他很心动。

他们走了很远的路,参观了很多座建筑。拍了照片,在餐厅歇脚时品尝了招牌套餐。下午三点多钟,戚时安看了看手表。

“多意,我们去个地方。”

沈多意刚往喷泉里扔完钢镚儿,问:“去哪啊?”

又徒步走了二十分钟,他们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庄园,因为没什么建筑,甚至看不出是在国外。沈多意腿都酸了,拽着戚时安的手臂越走越慢。

渐渐地慢下步子,他看见了一座陈旧的小教堂。

戚时安说:“我留学时周末经常来领面包吃,后来这座教堂空了,我当时觉得特别遗憾。”

沈多意问:“那么好吃吗?”

戚时安看他:“因为当时想,以后要带另一半来这里结婚。”

很多只小鸟隐藏在草坪中,扑扇飞起时带动了沈多意心中盘旋而起的风。他被戚时安拉着走进了那间小教堂,长长的过道直抵前面的讲台。

而讲台上站着一位老神父,好像在等着他们。

戚时安手掌朝上:“没有配乐,希望你不要嫌弃。”

沈多意握住对方的手,坚定地迈出了步子。没有鲜花拱门,也没有红地毯,没有宾客,也没有吵嚷。老旧的教堂只有沉沉的钟声,慈祥的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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