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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钻戒。
他性格生冷,不喜欢的人靠近不了半分。
赵未决以为他这一辈子婚姻不能自主,而厍凌这一辈子跟爱情不沾边的。
厍凌在医院足足待了一个月,瘦了一大圈,医院的病号服在他身上都松垮,显得原本冷硬锋利的人,骨头都是削锐的。
他还要处理公司,公司没他还真不行,没人管得了,厍延琛开了发布会也丝毫没有改变股票持续跌落的现状。
厍凌在出院当天就坐上了飞去纽约的飞机,下飞机就去了公司,整个人几乎住在公司,又开始拼命工作,稳定公司高层股东情绪,解决爸妈的丑闻。
情绪倒是比之前更冷冽,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浅淡的。
一直到公司稍微稳定,已经开春。
厍凌那段时间一直在英国,英国的天气十分昏沉,连绵不断的雨,透不过气,天空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太阳,水雾透过缝隙钻进骨头里,又冷又静,让厍凌想到在北京山顶那个拥抱。
在某个夜晚,发了神经买了一箱茶叶给她。
是那款她说好喝的茶叶,是朋友种植的,他给人要了一箱转寄给任舒。
没有收到寄快递人来自她的消息。
他又买了苹果干,买了POYCE生巧,买了在北京喝的苹果味果汁。
厍凌胃疼的抽搐。
她凭什么那样说。
凭什么她说结束就结束,饭都没吃。
凌晨一点时,任舒发来了一条消息。
【厍凌,停。】
那是她那个号码的最后一条消息。
厍凌盯着看,又低下头喘了口气,钻心的疼在胸口无限蔓延。
他觉得他失去了什么,这辈子都不会再能拥有。
于是又给她银行卡里转了一笔账,是她留在他手里给她投资的,分毫不差转给了她。
而后开始扩张公司,纽约总部公司业务横向扩展,从早期的风险投资到最后产业基金并购基金,又获取了金融牌照,各种收购应酬。
他也开始不需要林鸣谦帮他在酒局喝酒,每次都浑身酒气地从酒局出来,司机带他回了居住的酒店,他才能在工作之余睡得很久。
生活好似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公司业务都在国外,其余分部业务也都有林鸣谦处理。
倒是养了一条蝴蝶鲤,是他从申城带回去的,养在家里,每天给鱼喂食,比对他那条狗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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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在跨年夜那天从盒子里翻出了那枚硬币跟项链,项链卖给了列表一个老同学寄出,那枚硬币被她在跨年夜的晚上扔进许愿池里。
她独自一人坐在许愿池旁看天上的烟花,周遭寂静,一次次绽放在空中又倏然幻灭,闪烁在瞳孔中忽明忽暗。
听到几个小孩手里拿着逛花市买来的富贵灯在唱贺岁歌。
“让夏夜灿烂渗进美梦,冬天冰霜不至。祝福你逐你冲天至,百尺竿头高起。”
祝福你。
过完年,任舒开始了最忙碌的一年,甜品店开始招人,核心甜品固定标准配料表,购买了新的烘焙设备,开通外卖平台,注重网上宣传跟后台反馈,各种节日的活动以及跟一些ip的联名。
店里仍旧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几个员工轮番辞职之后,剩下的基本稳定。
任舒甚至建立了一个独立研发厨房,试图做连锁店,首先要系统化做甜品研发。
她甚至在业余跟曹姐学了摄影,偶尔跑去申大蹭课,戴着口罩也没人注意她。
甜品店开始有了固定的客源。
店面还是较小,倒是左右挨着的两家川菜馆在这不吃香,附近上班大多都是本地人,任舒碰巧看到群里两间店铺要转卖,便询问商讨了价格后买了下来,她找了装修打通墙,稍微改变了甜品店内的设施跟格局,瞬间变成开阔精致,显得敞亮干净。
周昕审美很好,在设计时给了她挺多建议,不少人来店里拍照打卡。
乔亦然是店面刚装修好之后回国的,她在国外的工作结束,重新回到国内,也跟男朋友分了手。
“来抱着,不是我说,你这地儿真挺不错。”
任舒忙的过去接过花。
“谢谢。”
不算安静,好在隔音效果不错,不仅有来拍照的还有在办公的。
“你怎么想着回来了?之前不是还说在国外挺舒服的吗?”
乔亦然摇了摇头,遗憾地叹了口气:“忘不了申城的早茶。”
“晚上出去庆祝一下?拉上祝愿。”
任舒点了点头说:“行。”
乔亦然蹭一声坐起来:“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任舒又跟乔亦然一群人喝酒畅聊,在她的房子里下厨做饭,团团不顾体面地坐在地板上什么都不想。
喝酒喝多了,她酒量似乎也好了一些,脸颊被熏得泛红,脑子却很清醒。
她笑着看乔亦然跟祝愿在客厅追着打闹,曹姐在旁边漫不经心拱火。
打开手机时,点进link,把保存的那张日出照片也从link上删掉了。
她是该向前看。
第55章 太久
任舒选在夏季在江城开了分店, 完全采用总店的装修风格跟店内设施,地点是她跑了两三个月才敲定的CBD商务区处一家店面,人流密集, 又在网上提前预热宣传,开张第一天便达到比预期成倍好的效果。
新店工作繁杂, 她临时住了几天酒店, 招的人还不能完全上手,任舒便选择从申城搬来了江城居住,之前那套房子留给了乔亦然独居。
离开申城之后任舒发现, 原来她也忘不了申城的早茶跟肠粉, 三天两头为了一口吃的被乔亦然诱拐回去往申城跑。
后来太忙没时间, 便养成了日常回家做菜的习惯。
她租的小区不错,月租要上两万,合租室友是个杂志编辑, 每天跑去采访写稿, 见不到人。
江城的梅雨季在六月中旬。
雨水从树的缝隙之中落下, 砸在地面落叶中间摇晃如小船。
落在玻璃窗上的雨水蒙着一层噼里啪啦更是催眠。
歪着头犯困时脑袋差点靠在旁边人身上,把任舒吓了一跳,立马支棱起来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随后又往另一侧歪着犯困。
等睁开眼醒来时, 手背上的针还在一滴滴进着药水,输液架上换了另一小瓶。
她醒了醒神,给何双发消息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要我输液, 那边怎么样。】
【放心任舒姐, 一切妥当,你眼睛很严重吗?】
这是何双第一次全权承接婚礼甜品台的布置,紧张的熬了几个夜晚持续地对接需求、风格、进场时间,现在脑子都是懵的。
【不严重小问题, 那边有什么事情及时同步给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