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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亲访友,该回去见家长的都回去见家长,此时,越清舒捧着一份水果慢悠悠地吃。

莘兰也忽然问她:“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年味儿没有以前浓了?”

“刚才你老公也这么说。”越清舒应声,“他也说年味儿不浓了,是不是自己老了,年纪大了…”

“那我肯定也是年纪大了。”莘兰顺势调侃自己,“总还是觉得现在的年,过起来没以前有意思。”

但其实这些年国家发展,经济条件更加好了。

政府也会安排越来越多的活动,甚至店铺商家都积极参与,各种庆祝方式层出不穷。

但总觉得好像差点意思。

她叹了口气,本没打算继续往下说,却突然被越清舒塞到手里一颗车厘子。

“就像这颗车厘子。”越清舒说。

“像这个?”

“是的。”越清舒点头,“十年前,车厘子还是非常稀有的水果,那时候卖得多贵呀,在超市买一颗就是二三十块钱。”

那么小小的一颗,简直是水果刺客。

她说到这里,开始慢慢回忆。

“以前我总想吃,但又觉得贵,有一次你拿了奖金给我买了一小份,两百块只有一点点。”

“我记得你和爸爸还因为这个事情产生过分歧。”

“你买回来就跟他说贵,他也总觉得这个钱花得不值当,有点亏,但最后又说,闺女爱吃就忍痛买吧。”

那时候的越清舒不懂人性的复杂。

她只听懂了父亲的纵容和宽恕,却没发现出钱的其实是那个在抱怨价格很贵的母亲。

“但现在、以后,我们都不会为那么几颗车厘子纠结了。”

莘兰忽然有些红了眼。

她意识到女儿接纳、认可了自己这段婚姻,越清舒在祝福、支持她。

一大盆车厘子推到莘兰面前,越清舒对她笑着示意可以一起吃个够。

童年的时候总是最期待新年,因为新年可以穿新衣、见朋友亲戚,可以吃很多平日里吃不到的美食。

也可以跟小伙伴一起放烟花、放鞭炮,还能收压岁钱。

年纪大了,幸福的阈值渐渐变高,曾经期待的那些东西,后来发现日常生活也能够得着。

越清舒也咬着一颗,又说。

“其实不是幸福的阈值变高了,只是因为以前幸福是很稀有的,所以才格外地在乎。”

“只是因为我们现在每天都活在幸福之中,所以才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啦。”

越清舒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会有一天,她不再那么纠结,而是敞亮地面对着这份幸福,开朗地告诉母亲。

她很幸福,她们都很幸福。



虽嘴上说着新年气氛没有以前浓郁,幸福也没有那么稀有。

但这一晚对他们来说还是弥足珍贵、值得纪念的。

简单吃了一顿年夜饭,四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始等待春节联欢晚会。

别的不说,但这个春晚他们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看进去。

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最后索性把麻将桌抬出来,打个家庭麻将局。

越清舒一边收入筹码,一边听着岑景说。

“别再把你那没用的单张丢着了,知道吗?”岑景对她打牌技术烂这件事记忆深刻。

新手buff本来就很强,她运气好,但一点都不会打。

“你放心。”越清舒微微一笑,“我这次甩牌一定会像甩你一样果断、毫不犹豫。”

“……”岑景沉默又轻笑,“那还是犹豫一下。”

越清舒:“犹豫什么?”

“下次我犯错,你对我不高兴不乐意的时候,多犹豫犹豫,别跑那么快。”

“最多两天,不能再多了。”

岑景应着:“行,也够了。”

虽然已经过去,但他其实也会想起,如果当初早回来两天,甚至是一天…

在她离开之前,他就跟她求婚。

把那些事情全都讲给她听,把他的爱毫不保留地给她。

当时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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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也只是想想,不会多纠结,毕竟那些事情早已是过去式,他更喜欢握住当下。

——当下越清舒点他的杠上炮。

越清舒:“???”

越清舒:“你干嘛胡我的牌?”

岑景:“不能胡吗?只有这一张。”

越清舒其实已经选了一张自认为很安全的牌来出,那是一张二筒,并且岑景手里已经有二筒的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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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手上那张二筒,在场上只有唯一一张了。

怎么会有人胡这么刁钻的牌?!

而且在他们的打法里,这张二筒刚好点到他的碰,还得再加一倍的筹码价。

“你就硬等这一张?我要是不打给你,你都没打算换牌?”越清舒愤愤然。

“不换。”岑景说,“我就认定胡这张了。”

“我发现你有时候也是个犟种。”

“打麻将、投资生意和人生目标的选择,都需要一种信念感。”岑景开始说他的道理,“看起来很难做成功的事情,反而可能是最成功的。”

比如他现在这张牌,就效益最大化了。

“……你这是什么信念感?”

“当初决定把你追回来也是这个信念感。”

越清舒轻哼一声,不想理他了。

她继续往下摸牌,而那个已经胡掉的罪魁祸首转头正在看她的牌。

越清舒其实是听话的。

这个二筒对她来说是一个没用的单张,她确实要打。

“安全一点的打法就是跟着前面出过的牌打。”岑景提醒她,“这张可以下一轮再出。”

这样她可以少输一倍。

毕竟杠上炮也是翻倍的。

越清舒举一反三:“你说得对,所以我当初应该让你多追几年,等到什么时候我想结婚了再考虑你。”

岑景还没应声。

莘兰第一个笑出声,说:“怎么被呛成这样?我家闺女嘴就是伶牙俐齿。”

“嗯,只是等到那个时候,希望他没有到四十岁,不然头婚像二婚。”周为说。

岑景挑眉:“跟你一样?”

周为也是非常晚婚,他是事业非常成功、稳定的时候才认识的莘兰,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娶妻了。

却在步入中间的时候忽然遇到了真爱。

那时候大家都知道莘兰是二婚,毕竟还带着个十几岁的女儿,也有人看着周为的年龄就觉得,他肯定也是二婚。

没想到,周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是头婚。

越清舒又看了岑景一眼。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说,“最讨厌你这样的了,既要胡我的牌,又要叫我怎么减少损失。”

这不是给她一巴掌又教她怎么才能不挨打吗?

都不算给了糖。

“看来你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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