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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接住。

他就这样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的。

“今天是来跟你求婚的。”

越清舒的心脏猛跳动,血液有些莫名地翻滚,但面色依旧没有太多表示。

“哪儿有你这样求婚?”越清舒说,“你这根本不是求婚,是趁我睡着了偷袭,强制爱的!”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他直接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这不是强制爱是什么!

岑景反手将她的手叩住,嗓音里含着笑:“没有反悔的机会。”

“哪儿有你这样的!”越清舒恨不得打他一顿,“你这个求婚一点都不诚心诚意。”

话音刚落。

越清舒突然被他抱起来,他抱着她走到阳台,推开门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楼下花园的花团锦簇。

也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字符。

岑景的确不是那套的人,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俩知道。

越清舒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她喜欢安安静静的只属于两个人的感觉。

岑景其实也好几次问过她,求婚的话,喜欢什么形式的?越清舒随意地回答。

她说,她想要什么形式的求婚,他都可以给她。

所以越清舒说。

那就要最简单的那种。

岑景还问她为什么,是一点都不喜欢形式主义吗?这是生命中很重要的环节,再怎么还是应该走一点的。

岑景本人也非常不喜欢繁复地形式主义。

他和越清舒是两个不爱过生日的人,在一起的这些年,从未大张旗鼓地过过生日。

不管是以前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还是现在,他们都不讲究这些。

只需要这种重要的节点,他们在对方身边。

越清舒对幸福的定义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快乐的,她只是想要睁开眼的时候,可以见到他。

所以每次生日、纪念日、重大的节日。

岑景不管多忙都会回来陪她。

在十二点到来的那一刻,他会翻身过来跟她接吻。

越清舒说。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要他这个人存在于她身旁。

就像她一开始喜欢他,也没有别的理由。

在不知道他的名字、身份、性格和习惯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他了,所以越清舒对他的一切期待,依旧是如此简单。



岑景将她抱到阳台,又把越清舒放下来,他从背后环着她的腰。

越清舒的目光落在窗台下方的花丛。

她的眼神可好了。

或者说,她对某些东西的存在就是非常敏感的,越清舒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倚在花丛中的雨伞。

他们俩吵架的时候,谁都不愿意交出这一把雨伞的所有权。

越清舒刚来珠洲的时候,其实有把这把伞带走的,她没有买很多雨伞的习惯,当时搬家只带了这一把来。

后来零零散散地又买了一些。

某次回沪城的时候,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天气预报,播报员温柔地说。

沪城今日夜间降水概率为百分之八十。

她垂眸。

想着,天气预报有雨,就带一把伞吧。

那天越清舒站在玄关挑了好久,最后带了那把笨拙的长柄伞,下飞机后果然就开始落雨。

她撑着岑景送她的那把伞,等他来接。

还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风把雨幕吹得倾斜,有一部分浸湿她的裤腿。

上车的时候岑景拎了一件新衣服给她叫她换。

他还念叨她。

可以不淋雨的,偏偏要自己站在雨最大的地方当悲情小说的女主角。

岑景也问她,怎么今天想着要带这把笨拙的伞回来。

她一边擦自己手指上的水渍,一边说:“带回来还给你。”

这句话给岑景吓了一跳。

这把雨伞的存在对他们俩来说都敏感得很。

“还给我?”岑景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想分手?”

越清舒也被他吓了一跳。

“分手就不会还给你了!”她说,“给你是因为现在相信你,可以放在你那里了!”

也是那个时候。

岑景意识到,这把雨伞对越清舒的意义,比他预想中还要深刻。

对他而言只是微微动了一秒恻隐之心。

只是随手递过去的一把伞。

但对越清舒来说,这把雨伞装着太多的东西。

她把雨伞还给他的那天,越清舒说:“岑景,以后你要跟我求婚的话,就带着这把伞当聘礼吧。”

昂贵的戒指不是那么重要的存在。

这把伞才是她的无价之宝。

所以他在她的花园里,用层层叠叠的花将那把雨伞包起来,然后——

从背后抱着她。

“我带着聘礼来了,收吗?”

越清舒笑:“你抱我下去拿。”

这对岑景来说不算难事,他轻松地将她抱起来,带着她下楼去拿那把伞。

岑景没有迈步进她的花园,只是站在入口处等她。

越清舒飞快地跑过去,毫不犹豫地将那把伞捡了起来,她回头看着岑景,跟他炫耀手上的雨伞。

岑景站在花园尽头看她。

给她戴戒指的时候没有一点分寸感,趁着她犯困偷偷给她戴上,但现在却很有分寸感。

他知道,这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越清舒也没有动。

她只是看到,岑景的手微微动了动,从他的衣兜里变魔术般地摸出一条项链。

链条挂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闪闪发光。

越清舒认得,那是她还给他的某样东西,他还是把自己的尾戒穿成了项链。

那是岑景戴了很多年的,属于他荣耀的记录。

岑景跟她说过。

他浑身上下最有纪念意义和价值的东西就是那枚戒指,他曾经把那枚戒指送给她。

但她冷漠地物归原主了。

那时候岑景说,就像她一定要守住那把雨伞,他也一定会将这个最有意义的东西在最重要的日子送给她。

越清舒问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尾戒。

他说,因为那时只是想随便买一枚戒指,却没想到戴了那么多年,成了陪伴他最久的勋章。

爱上她这件事也是。

看起来是很随便的开始,他看似不在意,随意地开始,却成了他生命中最割舍不掉地一段感情。

她的伞,他的戒指。

这是他们的信物,也代表着他们相爱的宿命。

越清舒看着那在阳光下闪耀的戒指,忽然笑了,而后听到岑景的声音传来。

他的语气是坚定的。

“越清舒。”

“要不要跟我结婚?”

他顿了顿,又问了一遍。

“愿意嫁给我吗?”

越清舒点头,站在原地没懂,乖乖地等他过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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