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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

偶尔会有种自己教会的小鸟要飞走的空落感。

三十年来养成的性格不会因为这一朝一夕就改变,他就是那样一个拥有超强控制欲的人。

追她的时候收敛,完全是因为怕吓到她,不确定她的心思。

以前岑景不爆发,他怕吓到她。

从他的做事方式来说,他的确会对越清舒进行强制爱,恨不得把她捆在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现在把人追到手了,一切开始步入到既定的轨道上,他的恶劣就又重新开始展露。

以至于每次两人出现如此对话,越清舒晚上都会被好好收拾一顿,她刚开始没懂岑景的行为逻辑。

后来才总结出来规律,只要她说不需要他,她自己能处理能解决的时候。

岑景一定会将用力深进去,把她弄痛,然后问她——

“宝宝,需要我吗?”

“我知道你很喜欢,也很离不开我,不是吗?”

她在床上说的话一句话都不能信,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两个人不做.爱的时候,骨头一个比一个硬。

嘴上谁也不让着谁。

越清舒开始相信,什么叫男人把人追到手以后就会露出原型,他这个人还是跟她记忆中一样,恶劣得很。

岑景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曾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他的确为了她改变了很多,但三十年来的本性难移,依旧坏得让人想要咬他。

他们俩依旧争吵,依旧因为不同的思维模式碰撞而分歧。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争吵,在床上的时候都会消融,岑景说她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性子软。

只有这个时候是最乖的,其他时候完全不是乖宝宝。

做完以后。

岑景翻身过来,压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

“越清舒,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

“喜欢乖的就自己去找乖的。”越清舒搪塞他,“反正你一直都喜欢乖乖牌,你也不是没有谈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岑景堵住唇齿。

越清舒自己倒是不介意,他反而是不喜欢她提这些。

“你完全不会吃醋的?”岑景觉得他应该再收拾一下越清舒。

“我只觉得她们可怜。”越清舒伸手戳他的肩膀,“被你这样的人耽误了时间!”

人家自有人爱,哪儿需要他这个当时什么感情都给不起的人给一个所谓的身份?

“耽误?”岑景顿了顿,又伸手去勾她的腰,“那你觉得我也耽误你么。”

越清舒觉得自己的青春绝对算不上浪费。

她每一段经历,每一条走的路都是很珍贵的回忆。

她没有很快回答,陷入某种回忆,想到跟他来回纠缠的那些过往,越清舒忽然在想——

如果这段感情真的没有结果,她会觉得可惜吗?

会觉得那些过去都是浪费吗?

无法得到答案,人果然不能去美化没有走的那条路,因为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岑景见她不回复,以为她是真的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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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越清舒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他的手指张开,虎口捏在她的锁骨上。

岑景最喜欢在做的时候掐她的脖子。

他喜欢用那种轻微的窒息感让她无法思考,只能吐出大脑最直接的反应。

“越清舒。”他垂眸,低声叫她,“嗯?跟我是耽误是浪费?”

她轻咳了两声,从嗓间溢出一句:“才没有…”

他依旧没松手。

越清舒知道,这是他想要贯穿她的信号,岑景将她的腰抬起来了一些,明知故问,就喜欢逼问她。

“那怎么不说话?”岑景的嗓音里带着低声的笑。

越清舒偶尔也觉得他们俩有些变态,好像他们都沉迷于激烈的争吵后的性.爱。

糖衣炮弹和甜言蜜语不适合他们。

他们相爱相杀,喜欢战争。

“干嘛呀,不让我思考呀?”越清舒也轻笑,伸手去握他的手。

岑景是用力的,她甚至已经摸到了他手臂上的青筋和肌肉脉络,还能感觉到某些脉搏的跳动。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一股暖流。

……没出息的东西。

越清舒这样骂自己。

如果抛开对岑景身体的欲望不谈…她还会有多爱他…?

对不起,她抛不开。

所以每次这种时候,越清舒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猛烈跳动,她实在是太喜欢。

太喜欢他这样。

不管是温柔的还是粗暴的,不管是细心引导的还是暴力占有,她都喜欢。

喜欢他给她带来的舒服的感觉。

岑景也还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反应,笑意越来越深,他们之间太过于熟悉。

人心是非常难剖开的存在。

人的思维和大脑在不断地成长和进化,别说别人了,有时候连自己都会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如果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就明白自己的未来是如何,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人生几十年也太过于漫长和无趣了。

人生在世,永远会改变,永远会不断成长。

后来的自己或许会变成曾经的自己也感到陌生的人。

就像曾经的越清舒无法想象自己会有那么勇敢的未来,也像曾经的岑景无法想象自己后来会有因为爱情如此痛心的时候。

但是性的存在就是如此简单直白。

不需要剖开那么多的细节,只需要看到对方当下的反应,在这一点上,他们永远喜欢黏合在一起。

岑景开始接受越清舒喜欢刺他这件事。

她既然喜欢搞这些小刺头的动作,那他会让她痛,永远记得这份淡淡的、隐约的阵痛。

这天。

越清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在泛着轻微的痛感。

最后她只能捂着眼睛,说他。

“你这个坏人。”

岑景笑着跟她咬耳朵,“坏是坏,你不是一直喜欢吗?”

就像一开始他揶揄她那样。

越清舒点头,伸手抱着他,那瞬间,明明是他在击撞她,他的心脏却又一种被她撞碎的感觉。

岑景忽然想起来,他的初次略微动摇是什么时候。

是在那天,他把自己的恶劣和坏展现在她这个“乖乖牌”小朋友面前,想让她知难而退。

他自以为这是地说,我是个坏人。

她这种乖女孩儿怎么会喜欢他这样的坏人呢?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但她却也只是,很淡地嗯了一声表示。

喜欢的,即便知道他是个坏人,她也是喜欢的。



夏天。

都说小情侣的热恋期是三个月,越清舒也是这样觉得,三个月后,她甚至都没有那么想要每天跟他见面了,她不会像以前那样那么没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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