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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她只能承认。
谁叫他们是这么凌乱的关系呢,她这辈子不可能再跟别人有这样的关系。
荒唐又直白的欲望,混杂着爱与怨的关系。
不管是谁,她都禁不住第二次。
人生那么长,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种复杂的边缘关系中游走。
岑景不再跟她接吻,而是伸手,单手把她抱在怀里。
越清舒手上那把小小的雨伞早就掉在地上了,从她伸手去接岑景的伞的时候。
她的小伞没拿稳,掉下去,被风吹到一边。
他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混杂着潮湿的雨意,全部浸入她的肌肤里。
越清舒的手掌贴紧了他的心脏。
不断加速的心跳间,她听到岑景在否认她前面的说法。
他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
像砸在雨伞上的雨滴,那字字句句也是这样砸在她的心上。
“不是。”
“前面说的那些都不是。”
他说的一大堆,其实都不是真正的,用来抓住她的理由。
越清舒的唇动了动,觉得嗓间有些酸酸的,但又有些被堵住的感觉。
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听到岑景说——
“我会比他爱你。”
越清舒忽然愣住,当那么直白的一个“爱”字在此时此刻,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世界的时候。
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岑景依旧抱着她,两个人的体温在凉飕飕的风里越来越融合,他的体温覆盖着她。
他还是在说。
“如果直接说,我会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有点过于高傲自大了。”
“我知道会有很多人爱你,大家都很喜欢你。”
“你不缺人对你好。”
“但是——”
越清舒忽然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一轻,岑景松开拥抱她的手,他只是替她撑着伞。
整个过程中,岑景没有让她淋到一滴雨。
“越清舒。”
“我会用最大的诚意来爱你。”
他无法做更多的保证,也无法那么狂妄地说,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他只能如此。
岑景以前一直觉得“喜欢”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人们用着千篇一律的话语,用着同样低劣又显眼的手段来表达爱。
就如他未曾动心的时候看向她。
小姑娘的心思和小把戏,落在他眼里全都没有任何技巧,他总是那么轻易地一眼看穿。
后来。
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
岑景才开始明白,爱就是如此直白的,就是如此简单、容易被看穿的。
没有任何技巧,它的存在就是如此普遍俗气的。
他轻摩着她的脸,他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没有别的,只有那简单的三个字轻轻诉说,
“我爱你。”
仅此而已。
第99章
[the ninety-nin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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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清晰的爱意和表达出现在她世界的时候。
越清舒的世界是轰鸣且不知所措的。
她接不住。
内心一片混乱, 她的世界像是下过雨的雾天,被浓雾弥散在心间。
越清舒给不出什么反应。
她只是看着他,抓住他衣领的手越来越收紧, 随后微微垫脚,她轻轻碰了一下岑景的嘴唇。
温热的触感交叠的时候, 有一瞬间很像交融的爱情。
岑景正要伸手抱她, 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的时候僵住。
越清舒只是看着他, 问他:“你今天想做吗?你刚才亲我, 我以为是这个意思。”
但他的表白打断了这场缠绵。
越清舒觉得有点烦,但她有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梦幻的泡沫瞬间破碎。
岑景垂眸看着她,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随叫随到的男模还是无聊时的消遣?
越清舒沉默不回答, 更是惹人烦躁, 岑景能感觉到这场暴雨停了, 下一秒,他松开手。
这把漆黑的长柄伞也从手间滑落。
跟她那把小雨伞一样, 一起滚到了街边的角落里, 两把雨伞就这样破败地挨在一起。
岑景松手的时候, 越清舒下意识地伸手去捞, 她想要把它捡起来。
没有人能懂得这把伞对越清舒来说的特别的意义。
但她什么都没抓住。
反而是岑景抓紧了她的肩膀, 他用力捏着她的肩膀, 嗓音里充斥着愠恼和不解。
“那把伞比我重要是吗?”
“你甚至不肯正面看我, 不肯正面回应我, 我的感情对你来说就是如此不值一提?”
越清舒的瞳孔颤了一下t。
“不是…”她应声,“它对我, 真的很重要。”
岑景虽然没明白她在想什么,但他看到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它,他还是转身过去, 把两把雨伞一起捡了起来。
上面还沾着路面上积攒的雨水。
湿漉漉地溅起泥泞。
岑景没有把她的小雨伞还给她,只是将曾经送她的那把递了过去。
越清舒伸手接过,她压着声音:“谢谢。”
谢谢你还我伞。
也谢谢你…爱我。
两人之间再次沉默。
她不想轻视别人的感情,因为她知道爱是很珍贵的存在,就算不…不接受他。
她的确也不应该把他的感情踩在脚下。
越清舒开口:“上去坐会儿?”
岑景侧目看着她握紧那把雨伞的样子,说:“不做。”
两个字同一个读音,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一个,互相误解后,越清舒以为自己了然。
她微微点头,转身打算走,头有点胀痛,这个时候连道别的话要怎么说都忘了。
岑景看着她毫无留恋转身要走姿态,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伤人吗?
挺伤的。
但在越清舒转瞬的瞬间,他还是伸手抓住了她,他低声问她:“除了上床,你完全没有别的事情想跟我做?”
越清舒这才明白了他的误会。
“不是。”她说,“我是问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会儿,你不想上床…就不做。”
越清舒说完后,男人抓住她的力道倏然放松了一些。
他侧身靠过来,站在她身侧:“那走吧。”
…
一起回家,但无关性。
这对于他们俩来说都很陌生,通常他们会在门口就开始接吻,不管是去谁家。
但今天两个人都安分得可怕。
谁也没有动手。
岑景刚才淋了雨,衣服已湿透。
楼下的光太暗,越清舒一直没有看清岑景的状态,回到家以后她才看得清晰。
原来刚才的雨那么大,他已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