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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但他绝对不祝福她跟别人幸福。
…
走到山脚,越清舒就不要他送了,她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她在买了些当季水果和糕点,回家放好行李后,还没收拾,越清舒就去隔壁敲了门。
阿婆操着一口沪城本地话过来,问着:“侬是撒宁?”
熟悉的沪城腔调,令人有几分怀念。
现在还会说本地语的人很少。
特别是年轻人,基本都用普通话交流,越清舒几乎都没听过岑景讲沪话。
住在这楼里的街坊邻居都是好人,阿婆没有戒心,虽然没有马上得到回答,但还是直接开了门。
门打开一个缝隙,阿婆抬眼望来的一瞬间,眼神又惊又喜,不同于她外孙的克制。
阿婆的喜爱总是那么明晃晃地放在面前。
“哎哟,小越回来啦?”
越清舒看着阿婆,不知为何有些想掉眼泪,她当初走没有告诉阿婆,这件事心间一直愧疚。
阿婆是很好的人。
但越清舒又一直不是很敢接触得太深,毕竟她是岑景的外婆,是岑景的家人。
她太喜欢他的家人,对斩断这段感情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人到了阿婆这个岁数,一年比一年苍老得快,仅仅是两年没见,头发都又花白了许多。
越清舒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而阿婆只是赶紧拉起越清舒的手,左顾右看,叫她进去坐,嘴里也一直碎碎念叨着。
“瘦了!”
“晒黑了一些,但这样也很漂亮,健康美嘞!”
阿婆有些激动,中间好几次本地话和普通话切换失败,绕来绕去又重新说了一遍。
还担心越清舒嫌她这些话来回翻,跟她解释。
越清舒温柔地笑,接过阿婆递来的茶水,说:“没关系啦,还是怪我听不太懂沪话。”
“下次叫阿景教教你。”阿婆说起岑景来,便又问她,“你跟阿景有过联系吗?”
越清舒觉得她问这些突然,但还是乖乖地诚实回答:“嗯,昨晚有一起吃过饭。”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阿婆又继续问。
说什么?
他们之间说的话太多,甚至不止说了话,还上了床。
越清舒不确定阿婆心中所想,最后选择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随后她的手被阿婆牵起t来,握在手心。
阿婆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微微皱着眉,语重心长地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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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小子会这样,从小到大就是个闷葫芦。”
“阿景是一个行动大于言语的人,他不太会说话,也不擅长表达情绪。”
他没什么情绪表达,这一点越清舒倒是知道。
岑景很少有情绪起伏。
就算有,也会很快恢复正常。
所以他们俩吵架不说隔夜了,基本上都不会隔小时,上一秒吵架,下一秒岑景就能做出解决的姿态。
他消化情绪的能力强,特别是负面的情绪。
“他呢,小时候在英国,被他爸妈管着,从小就教他藏这藏那儿的,他父母那辈也都是生意人,很多情绪都不方便展露。”
“好也是好的,毕竟那些风云莫测的官商利益场,实在不适合太过于随意表露。”
阿婆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但也有些不好。”
这口气叹得长,越清舒不难看出阿婆的无奈,阿婆又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后抬手替她挽发。
“我催他谈恋爱这事也是想着…他若是真有心,学学怎么爱人也好。”
“没想到却成了他的负担。”
“不喜欢,却也要完成我这个老婆子给的任务。”
“小越,我是怕你误会、误解阿景,他不是一个多情且无情的孩子,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也不必难过…”
越清舒的确因为这个有过难受的时候。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喜欢别人,怎么会不难过?
但越清舒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继续细想,她只是惊讶于阿婆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
阿婆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疑问。
“你之前喜欢他,我看得出。”
“小诗也跟我说过,让我多教教阿景,让他别疏于表达错过、伤害了你。”
“但还是没来得及啊…”
越清舒一时哽住,没有话说,只是小声唤道:“阿婆…都过去了。”
阿婆倒是没有要说服谁的意思,年轻人的感情,她这个辈分的确实管不着。
但岑景那张嘴什么都不说,她这个做外婆的也是担心。
人生走到这个岁数就会明白。
到最后,怕的不是没有结果,也不是坏的过程和经历,人最怕的是错过,是遗憾。
他们之间,至少不能留有太多遗憾吧?
阿婆抚了抚她的后背,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透露,娓娓道来。
“现在是你过得去,他过不去,阿景这孩子实实在在跟我认过栽。”
“还告诉我、告诉他外公、告诉他父母——”
阿婆想了想岑景那句原话,决定转述。
岑景那惯用的平静语气总让人恍惚,会让人感觉不到那么强烈的爱。
但或许是因为今天这句话是从阿婆口中说出来的,连感情都更加充盈。
“他说。”
“我这辈子就只要越清舒了。”
第94章
[the ninetieth-four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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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爱她吗?
是爱的。
但越清舒还是觉得有点不够。
原生家庭带来的痛是一场绵延的阴雨。
要晒到很久很久太阳, 才能去掉身上的阴湿。
越清舒跟阿婆继续往下聊了几句,并没有对岑景的话题进行太多深入交流。
阿婆只是告诉她,但不是想道德绑架她。
两人聊得差不多后, 越清舒才回家收拾自己带回来的一大堆行李。
两年在生命的长河中算不上什么。
不长,但也不短。
两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她身边的一切。
云见少女时期的暗恋终于得偿所愿。
而邓佩尔也再次邂逅自己曾经的白月光。
邓佩尔最近其实也不住在这边, 跟对象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这件事她之前就跟越清舒提过, 说等她回来以后再搬回来。
因为不常住在这边,连小金鱼都跟着邓佩尔一起搬了家。
越清舒当时笑了笑, 说:“因为我回来就让你对象滚啊?”
“我们约好的要一起再住一起嘛!我不能食言!”邓佩尔是个非常重义气的人。
当时是没说什么。
但昨天, 她在酒店碰到那个孤身一人来大城市闯荡的云南姑娘。
越清舒突然想到自己跟邓佩尔刚认识的时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