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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又一波。

他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

越清舒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最终只觉这是一场无法言说的夜晚,没有人可以忘记这一天, 对他们来说。

爱与欲,克制的、发泄的,都是值得铭记的。

越清舒被他揉碎在怀里,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岑景强制在镜前压着她的肩膀。

他要让她看清楚。

然后告诉她。

“看清了吗?看清自己什么表情,看清自己是怎么勾.引我的了吗?”

她咬着唇细碎地回答说知道了,跟他说下次不敢了。

但岑景一声笑。

“不。”

“下次继续。”

他说,越清舒,继续勾.引我吧,我会让你舒服、享受,也会让你永远记得,我在你身上打上的烙印。

岑景偏头跟她接吻。

等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要跟她说情话。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说不要。”

他也开始跟她承认自己的满意。

“乖宝宝。”

“你也总是让我很满足。”

在重叠的情话和温度中,越清舒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了岑景的存在。

实实在在的那种存在。



原本的计划是早上出门,但因为前一夜的疯狂,他们的计划有所改动。

好在最后并没有错过去水族馆的行程。

越清舒起来洗漱的时候人的脑袋都还是晕的,有种莫名的宿醉感,后脑勺都还在隐隐作痛。

她爬起来,本来打算去自己住的那个卧室洗漱。

但她刚从床上起来,就被岑景捞走了,他直接把她带到自己的主卧卫生间。

越清舒打哈欠说:“好困。”

她本来都有点不想出门了,但又不想毁坏这个计划。

“知道后劲大了?让你少喝一些酒,下次还跟我生气么。”岑景说着她。

他虽然在说,但却帮她挤好了牙膏将牙刷递过来。

越清舒麻木地拿着那只电动牙刷发呆。

看到岑景过去帮她沾湿洗脸的毛巾,而后递过来。

她顺势接过,肩膀往下松了一下,口腔里全是泡沫,咕噜咕噜地快要冒泡泡。

有些时候——

就比如现在这种时候,她跟岑景确实很像在谈恋爱。

她有些恍惚,其实自己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回忆起来,已经不知道岑景和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又是在什么时候,哪些瞬间,让两个人产生这样的感情基础的。

越清舒其实也知道。

或许,岑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明所以的感情,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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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他是有变化的,不是完全不会改变的人。

但越清舒早就已经习惯了不去看他,不去在乎他的改变,更不会去仔细想他到底是为何。

手上振动的电动牙刷停止运作。

她起身接过岑景递来的水杯,把嘴巴里的泡泡全都吐出去后又擦干净脸。

隐约记得她的头发是昨晚岑景帮她洗的。

她那会儿觉得黏糊。

都是被他弄的。

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都沾在头发上了,第二天要出门,越清舒总不可能顶着那个头发出门。

最后是岑景耐心帮她洗的,洗完以后还帮她吹干了。

当时越清舒困得不行,只吹干了一点点发根就说不要吹了,她要去睡觉了。

但她还是被岑景摁在原地。

“这么讨厌吹干,就早点剪短。”他皱眉,“自己还这么嫌碍事?”

越清舒不理他。

思绪飘飘的,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留这么长的头发呢?

有些理由说来非常幼稚、可笑,真是让人觉得非主流得很。

她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齐肩短发,初中那会儿甚至还剪到过很短很短。

学校那时候要求严格,不让留长发。

跟岑景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她头发不长,准确地说,那个年纪的很多女孩儿头发都是不长的。

高中时,大家流行开始留长发,要把头发续长。

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情窦初开,不会直白地表达喜欢,总是青涩又t隐秘地暗恋着。

加上那年代的言情小说、言情剧影响。

女孩子们脑子里都有很多漂亮的粉色泡泡。

女生之间最喜欢讨论的就是——

“待我长发及腰…”

说是头发留长漂亮,可以让喜欢的男孩子帮自己束发,也可以扎成高高的马尾。

女孩子的高马尾一荡漾,就是青春期男孩的整个青春。

那时候大家都有大大小小的想法和心思,越清舒听闻,明明是有些嗤之以鼻。

但她那会儿啊。

一边觉得幼稚,一边慢慢留长了头发。

她的头发长得不快,偶尔还需要修剪一下分叉,等到越清舒留长头发的时候,已经快要高中毕业。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明明也知道那场暗恋从一开始就是结束的。

但越清舒还是做了这么多幼稚的事情。

再回首,岑景根本不了解她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只觉得,她自己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剪短吧。

越清舒洗漱完,随便挑了一套衣服。

要说的话,今天确实是他们俩第一次稍微正式的约会,但她也只是随便穿了穿。

已经不是为了见他要认真打扮的年纪了。

曾经她连带什么发夹都要纠结。

出门前,越清舒还是选择将头发用大发夹抓了起来,她走出去,呼出一口冷气。

她的脚步忽然停顿,没头没尾。

“岑景,你说我要剪短发吗?”她说。

岑景微微蹙眉,但回答说:“你长□□亮,短发也不会差,看你自己方便和喜欢。”

他从头到尾,都觉得这是她自己意愿。

越清舒又叹了口气。

是啊,小女孩儿都是笨的,她现在这个年龄了会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天真愚笨。

那时候的岑景看她呢。

大抵也是如此。

暗恋者最可怜的不是喜欢而得不到结果,毕竟这个世界能有结果的人太少太少。

越清舒觉得暗恋者最可怜的是——

其实被喜欢的那个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走着自己的路,甚至做着正确的选择。

就这样,暗恋者就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因为对方无法察觉到她的那些细微心情和小心机。

一切的一切,只是暗恋者的自我感动。

越清舒没有直说自己要不要剪短发,只是跟着他上车。

岑景今天换了一辆车开,昨天那辆车,被他们俩弄得有些乱糟糟的,得晾一晾上面的味道。

越清舒上车,打算系安全带,但岑景已经侧身过来帮她系。

他伸手将安全带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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