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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性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谁人的妹妹?王爷怎发这么大的火?

说话之人正是镇北王褚渊。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右脸横贯一道狭长狰狞的刀痕,也难掩这副极其俊美的漂亮皮相,敞露的古铜色肌肤在烈日下泛着锃亮色泽,显得身材更是高大健硕。

静了片刻,褚渊眼角余光扫向身后,看着那群恨不得将耳朵和眼睛都贴过来的下属,大声喝道:“继续练!”

少顷,校练场上再次响起你来我往,如雷霆万钧的激烈之声。

褚渊再次看向近前面无表情的一人一鹰,甚至感觉能在这上看到她们主子的神情。

“本王又不是他的部下,何故要任他差遣。”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雪鸮神色谦恭有礼,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北临。”

褚渊收敛了忿色,眼神复杂,下颌线绷紧,很明显在忍耐情绪。

他沉默了数刻,皱眉道:“让他给本王等着!”

雪鸮拱了拱手:“雪鸮在此替殿下多谢王爷相助。”

褚渊这人的确是狂傲无边,就是皇帝老子来朔州,他也敢甩脸色给他看。

因为诛他九族也不惧,整个褚家唯余他一人。

念及北临这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褚渊紧了紧拳头。

两年前,素未谋面的太子派了两名手下来到朔州找上他,只带来一句——

十万京师与六万西北军,届时再从各处调来他麾下所养的私兵,合并击杀北临,哪怕不能斩草除根,也能将他们打到永远只能被困缩在河西走廊外,彻底断了外拓进攻大周的念头。

褚渊对此计深感认同,这些年哪怕他将北临打得节节败退,不多时又会死灰复燃,见缝插针地侵扰边境。

原因便是人手不够,仁宣帝忌惮他,恨不得他死在北临手下,更不会调兵遣将来西北支援。

两年后的今时,让他放出了西北动乱的假消息,借故领兵。

褚渊想,当真是有意思,堂堂一个太子让臣子去反他谢家的天下,也不怕他能真反了。

……

距离前去朔州只剩半月。

檀禾每日忙忙碌碌,晨起后练习连弩,如今她已经可以做到指哪打哪的程度,便是再小的葡萄也能射中。

为防止途中染病和暑湿,午后会再去药阁备药,依旧是每味药材只取一点。

相对而言,谢清砚倒是闲得自在,虽说京师已整装待发,只待他一声令下,但毕竟攻打西北只是个幌子。

北临应当也不会即刻进犯,大抵会选择夏末初秋之际,此时为农闲季节,秋高马肥,可随时入寇边境。

寝殿中。

谢清砚撩开那道帘子,见檀禾正背对着身,低头不知在忙活什么,他唤她:“阿禾,过来量身。”

檀禾无动于衷,恍若未曾听到。

久不闻应声,谢清砚眉梢微动,终究是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垂首认真的少女被他吓了一大跳,“啪”地合上药箱,脸色发白,美眸惊慌失措地看他。

那避火图不能放在东宫,万一被旁人发现不好,只得随身携带。

檀禾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压在药箱底较为安全,将将放好,冷不丁身侧就大变活人,她魂都快吓飞了。

此刻她提心吊胆地想,也不知殿下看到没有。

她试探性地问:“你、你何时在我身旁的?”

“方才。”谢清砚见她满脸鬼鬼祟祟,视线落在她死死护住的药箱上,淡声问,“藏了什么东西?”

“收拾好的药。”檀禾心如擂鼓,软声回。

谢清砚凝视她,神情变得微妙起来,显然是不信,但却未多言。

檀禾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主动问话企图转移话题:“殿下找我做什么?”

“叫了几个绣娘来,赶在启程之前给你做几身衣裳,好轻装简行。”

谢清砚上下扫檀禾一眼,如今这一身曳地的广袖长裙不适宜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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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禾知晓了,早前刚到东宫时,黄雀也让人给她量身做衣。

但她近来似乎是长了些肉,先前的衣裳穿得有稍许勒人。

于是,檀禾站直身体,熟稔地展臂面对他,纤秾合度的身姿一览无余,抹胸的杏红罗裙衬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之前弄出的红痕已然消尽,这些天来也不曾再次覆上。

谢清砚定定望着那片雪白,忽而半垂着眼睫,掩去眸底深色。

修长的指捏着量身的衣尺,另一手沿着檀禾的纤腰往上,慢悠悠停在后背攥住衣尺另一端。

“痒。”檀禾蹙眉,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朝后缩去。

“别动。”

静谧的屋内,身前响起青年暗哑制止声。

檀禾无奈仰首闭目,想要神游天外,极力去屏蔽这撩人的痒意。

只是许久,这股痒不褪反而更甚,直到带有薄茧的微砾指腹捻在上。

檀禾蓦地睁眼,垂眸看去,才发现外裳松散剥落,只剩下单薄的贴身中衣蔽体。

许是多天来的清心静身,檀禾根本没往别处多想,再次仰脸天真问:“量身还需脱衣吗?”

屈握的手一顿,谢清砚眸底是不加掩饰的欲念,大方承认:“不用,是孤想临行前先伺候你。”

这些日檀禾信守允诺,不碰不亲不抱不睡。

却令谢清砚更为难熬,想她想得紧,今日这一出量身本就是算计好的。

伺候?

檀禾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怎么她退避三舍,殿下反倒是自己凑过来了?

脑中灵光一闪,檀禾瞬间窃喜,那她日后晾一晾不理他,岂不是就会主动了。

可檀禾很快便见识了教训。

门窗紧闭的阒静屋中,浮光掠影争先恐后透过窗隙跃入其内。

软榻之上,檀禾绷紧了身子,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额边、脖颈的碎发已经湿透,黏糊糊地贴在肌肤上。

浑身上下被人搓圆揉扁,这回他终于不是撕咬她了,似是极尽温柔的一场和风细雨,从里到外炽热挑弄,感触被无限放大。

檀禾咬着唇说不出话来,眼中水雾流波晃动。

惊颤之下好像抓住了什么,檀禾怔目看去,是他的头发。

她情难自禁地揉了揉,却被一把抓住,长指强势地挤进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一帘之隔外陡然响起冯荣禄的声音——“殿下,绣娘已经到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令本就紧张的檀禾脑中一白,空出的手慌乱勾住男人脖颈。

谢清砚起身,拾过一旁凌乱的裙衫,慢条斯理地擦去唇边水渍。

而后长臂一捞,将那团软成水的身子揉进怀中,轻轻拍抚安慰。

对帘后吩咐,声嗓恍若寻常时平静:“先候着。”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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