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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着帝王,简直就是感天动地。

他还得到帝王亲自口谕,说是封二皇子为王,即刻前往封地。

贵妃大闹着要见皇帝,说太子在假传圣谕,然而,饶是如此,太子却也没有生气,只说是贵妃病了,要在寝宫养病,于是,她被幽禁在了皇宫之中,二皇子还是被遣离了京城。

只是,二皇子前往封地的路上,不慎落水,死了。

贵妃知道这件事后,当即疯了,差点还刺伤了太子,太子实在没办法,对贵妃失望至极,只好将她关去了冷宫。

没有人说太子的不是,没有人揣测这一切和太子有关联,或许有人想过,可一经想起,就马上将那些事情藏到了肚子里面,杜口不言。

大衍百官在太子殿下的带领之下,似欣欣向荣。

忙完了那些事情之后,太子终于有空去见前些时日受了伤的谢临序。

自他醒后,宋醒月也没有继续留在谢家照顾他,和宋醒淼搬回了先前自己的家住着,而闭了门的锦春堂,又重新开起了店。

如宋醒月所说,她是该去面对那些,不只是那些难言的爱,还有自己的生活,她都选择面对,不管碰到什么,总不该去下意识逃避。

谢临序抱病在家,已许多日不去工部衙门,不去早朝,卫时璟去找他,面上不见大喜大悲之色,语气之中尽是对他的关切,他说:“表哥,你受苦了,先前的事我都听说了,父皇没打疼你吧。”

谢临序正在给月季浇水。

先前他昏迷的那几天,宋醒月回来住着,那月季重新在她手下养了几天而已,渐渐又好了起来,不再如之前那般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她很厉害,她果然是会养花一些。

谢临序从前以为“逐月一开寒暑不改”,他以为这花坚韧,很好养活,可是宋醒月说,这世上没有什么花草是好养活的,不精心对待,再好养活的花那都是会死掉的。

他听着宋醒月给她的叮嘱去浇水,听着她的吩咐去养花,不知道她什么会再回来,只是知道,养活

月季的重任在他,不在她。

听到卫时璟过来,谢临序眉心下意识蹙起,见他在那里说着担心的话,他却是连听都有些不想听。

谢临序回想起从前的一切,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被卫时璟推着走。

他让守原派人去问过,他离开京城去追宋醒月的那一天,卫时璟在傍晚的时候去了道观那边找他。

还好他不算太蠢,还好他在最后一次,用不着他提醒,不然,发生的后果,他承受不了。

卫时璟知道他看重什么,可最后却还是利用这一点,来完成自己的筹谋。

那天,报官告发他杀了钱高誉的人,怕就是他。

那些事情最后兜兜转转回了京城,落到了景宁帝面前,于是,景宁帝一场大病,倒下不起。

谢临序没有理会卫时璟的担心,他看着他,冷冷问道:“那天你去和李尚书说了什么?”

李尚书。

他定了罪后,卫时璟单独在夜里找过他,他们那天是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嘛。”卫时璟笑道:“我只是和他说,他应该去为太傅守孝的,若是他孝顺一点,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的。”

只要他乖乖离开京城,只要他后来不做出那些事情,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他就非要不听话,能够怪谁呢。

“是你。”

当初对付李家的事,也有他的手笔,他说为何那些事情为何就能如此顺利,那是因为他也在背后推动。

卫时璟仍旧是笑眯眯的,他说:“表哥,分明是我们配合绝佳。”

谢临序看着他,眉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蹙了起来。

他说:“是因为不想被太傅的名声裹挟,知道李家不可亲近久交,他们背叛你而投奔二皇子,可你又怕对李家动手,落得一个不敬师长的名声,到了最后,怕多生事端,直接借机除掉他们。”

是这样吧。

没猜错的话,是这样吧。

卫时璟听到这些话,眼中笑意也渐渐退下去了一些,他说:“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事,表哥翻来覆去说,也好没意思啊。”

是承认了。

承认这件事情,承认了以前所有的事。

谢临序牵了牵嘴角,说:“殿下很聪慧。”

卫时璟本来还以为谢临序会就这件事情纠缠,再去就以前的事情多做解释,那会很麻烦,没想到谢临序只是说了那句话,就什么都没再问再说。

卫时璟道:“表哥,别这样看我嘛,我会伤心,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父皇这些天状况很不好,我要侍疾,怕不能多来了,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谢临序紧盯着卫时璟,最后什么都没再说。

如果是从前,谢临序就问他,他会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演戏演到这种地步,有意思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和他坐一起读书的时候?先太子死的时候?还是皇后死的时候?

可是现在。

没有什么好问的,甚至连说都不想多说。

事情已成定局,说再多又有何用。

他喊住了他,问道:“你会对钱家动手吗?”

钱家。

从前是景宁帝的人,当然,现在不是了。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他自然不会重用他,因为当初孙平一事,群臣也不喜欢他。

卫时璟说:“你想我动手吗?表哥?”

钱家不会让钱高誉白死,谢临序怕他们又和钱高誉一样,背地里做手脚,所以,不能让他们长留。

谢临序默然无言,卫时璟却懂他的意思,他看着他道:“那你可不许生我的气喽。”

谢临序问他:“我能生殿下的气吗?”

“现在来看,不太能。”卫时璟笑:“我没做过什么害表哥的事,我一直在帮表哥啊,不太明白,表哥为什么要生我的气。不过,这都不重要,钱家你也不想让他们久留,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说:“表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你知道的啊,皇兄当初是怎么死的,你说说我怎么能放的下呢?可是,我会比父皇做得好,辅佐我,难道不比辅佐父皇有前途吗?”

谢临序不欲再和他多说,只道:“殿下慢走。”

卫时璟无所谓他的态度,自顾自道:“表哥,那我走喽。”

*

天气在一点点转凉,空气之中秋意正浓。

谢临序这些天养完病后就去重新上值,至于道观,自然是因景宁帝病重而停工,钱不为任职刑部尚书,前些年间没少收受底下官员的贿赂,这些事情不知是被谁弄了出来,加上先前他折磨死孙平一事,这事持续发酵,钱不为最后自己也入了狱,被人检举,关入都察院。

秋天的风慢慢布满了整个京城,锦春堂中摆上了芒草、桂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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