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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将谢临序放在心上,等到亥时,也已疲惫,沉沉入睡。
然而,入睡过后,却觉身上莫名紧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她受不了这种紧迫感,眉头越拧越深,再受不了,醒了过来。
才迷迷蒙蒙睁开眼来,就听得耳边响起一道清冽却又有些沙哑的声音。
“下次睡觉一定要记得把门窗都锁好,月娘。”
光锁门怎么行,窗户也要锁上才可以。
宋醒月反应过来是谢临序,气得有些想要用手肘锤他,但却被他锢着,动弹不得。
刚想要骂他,却又听他道:“我是真的有点生气的,月娘,你怎么能说给我纳妾的事呢?你这么大度,要我说些什么好?”
她完全不知道他有多羞恼,在看到那个侍女的时候有羞恼,在听到敬溪说那些话的时候有多难堪。
她大概完全也不知道。
“下药对我完全没有用你知道吗。”
为什么觉得再下一次药又可以了?
她觉得是把他推给别人,就可以摆脱他了吗。
这世上的事情要是都这么轻松,那就太好了。
宋醒月不知道谢临序又在说些什么下药的事,敬溪给他找妾室的事她确实知晓,其他的那些,她没关注,也没理会,一直都在山上陪着老夫人,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如今听到谢临序说这些话,多少是啧摸出了味道,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她咬牙讥他:“说得好听,当初不也是没管住自己的身子吗?”
现在说得多义正言辞,那他们当初算是什么?
岂不可笑?
一个爬床,一个也管不住自己,现在谁也别说谁的不好了。
谢临序听到她这话,完全没恼,只是笑了笑,他道:“可是她和你完全不一样,她完全比不上你知道吗,连看都不敢看我,连碰都不敢碰我。月娘,我想,这世上没有你这样的人了。”
当初的事,他们两个应该都记得。
谢临序现在是什么话,两人心知肚明。
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谢临序就有些止不住羞怒,她觉得谁能比她会引诱人?为什么觉得他会去轻松接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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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和离,想要摆脱他,也千万不要用这样的蠢法子。
她已经从家中离开足有七日,距离那事发生约有四日,整四日,谢临序都有在想那些事,想到晚上也有些难以睡好。
若是宋醒月今日在他脸上多看几眼,一定能看到他眼下挂着一片淡淡的青黑。
当然,今日过来不是兴师问罪。
只是说,已经有七天没有见过她了。
谢临序道:“别再做那样的事了,我没有这样对过你,所以你也不要这样对我。”
她现在近乎报复性的行为,他也已经没办法,可是那些他没有做过的事,她也不可以做。
宋醒月也不想继续去和他说这些事,一说起这些,不见得他会听,把他说得恼火,最后又不知是想做些什么,她咬牙问道:“祖母方才叫你过去都说了些什么。”
想来老夫人方才将他叫走是要训他,可他离开之后,她也仍旧是有些不放心,将门也锁得严严实实。
只是没有想过谢临序还会做出翻窗进屋一事,这会叫他捡了个漏进来。
谢临序声音平平,回她道:“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让我对你好一些,不要总是和你吵架。”
宋醒月又推了几下他,想要将他推开:“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祖母的话也不听了吗。”
就是个不孝顺的孽障东西。
谢临序任她动手打他,只是沉默受下,过了许久,宋醒月没甚力气同他闹。
打死了他也不见得有用。
“早些睡吧,月娘,这些天你也累了。”
谢临序俨然是有些油盐不进,宋醒月也不再继续同他白费口舌下去,不知道他今日找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他这幅样子倒像是在憋着什么,叫人完全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然而,到了最后,宋醒月也终受不住困,渐渐睡了过去,没了知觉。
青灰色的庙墙浸在薄雾里,檐角的风铎偶尔响一两声,小沙弥执着长帚扫落叶,僧鞋踏过青砖,寺中寂静,无所人声,一直到杂扫的笤帚惊起阶下的鸟雀,响起一阵阵扑棱棱的翅子声,一阵振翅声过后,寺中反倒更是静了。
宋醒月醒来的时候,天还沉着,睁眼时,就见谢临序已经起身,此刻正站在床边,收拢袖口,整饬着形装。
看样子是要赶去早朝上值。
宋醒月也就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再看,背过了身去。
谢临序自是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动作顿了顿。
他紧抿薄唇,坐去了床边,将她重新掰过了身来。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语气一如平常道:“这几天在山上受累了,到时候回家后好好休息,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窗,若丹萍一人守夜不够,我再让人来。我这些天忙,怕也不能常来,一个人和祖母在这里要小心。”
他说这些话时,已经全然把自己和昨日那个爬窗的小人撇开了关系,听在宋醒月的耳中,一觉他是在挑衅,二觉他有些假惺惺,三是觉得他在故意气她。
她道:“除了你,谁还能爬得了这里的窗吗?”
谢家又不是没有侍卫在,用得着他在这说这些话吗。
拍开了他的手,道:“你要去上值就快去,别说这些烦人了。”
谢临序挨了她一下打,也不再继续说,最后只道:“好,那你继续睡会,左右天还早。”
宋醒月不应他,只转过了身去,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不过多时,听到身后没动静了,又过一会,听到门被开合的声音,意识到谢临序是出门去了。
结合昨日他的状态来看,宋醒月合理怀疑,他是彻底打算忘记和离那事,就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就当她是连提都没有提起过。
他这幅样子,让她也生出一些束手无策来,那件事没有揭开时,两人大抵都愿意做戏,说白了之后,谁也都不想让谁好过。
可她不想这样了,她觉得他现在已经有点不大正常了,再继续下去,怕她要拉着她一起变得不正常。
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很奇怪很复杂,就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不自觉的同化感染,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先被逼疯都不知道。
被他弄得也有些发闷,再多想下去怕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变坏了。
不再去想谢临序那日来过的事,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很快又过了两日,很快就到了四月八,这日寺庙人多,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宋醒月一直陪在老夫人的身边,护着她,免得她被其他人挤到。
正在大雄宝殿这处参加一年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