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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头算了算,他道:“岁绮,你今年多大啦?你四十三,你生长舟的时候也二十了。”

过来人扭过头去一看当初之事,知道了结局,心态便放淡了许多,现在自己的事情一过,便又开始为别人的事急起来了。

“长舟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子做,无非是在作践他,他无非是觉得你在作践他啊!他愿意纳妾就纳妾呗,不愿意纳就不纳呗,管死了你也管不了他的身子啊。” W?a?n?g?阯?F?a?布?Y?e??????????ē?n?2???????⑤???c?ō??

敬溪被他说得更是郁闷,偏偏有气也发不出,被他说着说着,又憋又闷,气得眼睛发红。

她说不过他,不肯说,瞥开了头就起身往外去。

这个点还要去哪里?

谢修看她哭了,也终于不再多说,意识到方才太过气盛,话太重,他道:“不是想要同你发脾气,你这事做的太不好了!”

他态度一缓,敬溪便又顺着发作:“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我都说了我急,我是故意的吗?我想让长舟同我生嫌隙吗?”

平日在孩子面前说她,她也梗着声和他呛,一吵就是个大半辈子。

夜深了,谢修也有些疲惫,他叹气,声音也终软了一些下去:“儿孙自有儿孙福,做长辈的总是插手他们的事,也没意思,一家人住在一起,最怕的就是管这管那。前些年里头,杜家发生的事你忘记了啊?”

杜侍郎是谢修在吏部的同僚,两人虽是上下属关系,但关系还算不错。

当初杜侍郎的妻子非要逼着儿子娶她看上的妻,偏偏她儿子有了心上人,可惜是个不能入门的教坊司女子,杜家一家人全在逼他和那女人断开关系,结果最后怎么着,硬生生是把那儿子逼死了去,和那女人一起往河里跳。

最后再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是面目全非了,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杜侍郎老来得子,到后来发生这事之后,一夜白头,整个人硬生生就是老了十来岁下去。

后来也没了精力再去做官,直接辞官回家,如今已经回了老家那边。

这事谢修可都一直记得,一想起就直直叹气。

不敢逼,尤其谢临序这性子比谁都轴,怕逼着逼着自己最后也要落个一夜白头的下场。

杜侍郎的事情敬溪自然知道,听他说起了她,她终于是安静无话了。

过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那也不是我想,是他们自己要过不下去了。”

谢修摆了摆手道:“过不下去就过不下去,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我们想要插手也没法,随他们去吧。”

敬溪道:“现在长舟怕也是记恨我了。”

谢修道:“是他们两个自己过不下去了,同你何干?你实话实说,把小月的意思告诉长舟,这人是她自己愿意给他找的。长舟性子傲,阖该是叫他吃些苦头的,不然也还总觉得自己没有错。”

他说他的,他是从来都不听,现在也总算有了能叫他吃苦头的人。

听了谢修的话,第二日,趁着谢临序上值前,敬溪喊他来了一趟荣明堂,看得出他的情绪不太好,自然也看得出他多少是有些因为昨夜的事怪罪她。

敬溪心中记着谢修的话,也没了什么不好意思,她道:“你不用这样看我,也不用把错都怪到我头上,是你媳妇自己那天跑我跟前哭诉的,说生不出孩子心急,说对不起你。我说纳妾,也好歹是问过她的嘴,她自己是应下了的。”

谢临序没说话,敬溪继续道:“她若不朝我哭诉,说不想过下去,我最多也就是多说你们两句,她若不应纳妾一事,我决不会硬是往着你屋里头送人。”

言下之意是说,是宋醒月自己的意思,没必要全都一下子怪罪到她的头上。

她若真这样强硬,当初谢临序不会这么轻松就可以娶宋醒月进门,她心中多少也记着杜侍郎的前车之鉴,从没有太逼迫过他。

只是心里头不舒服,从前多少是针对了宋醒月一些,可近些时日,她确信自己没有怎么对她太过分。

是他们两个自己不下去在先,他没必要这么记恨她这个做母亲的。

可听到敬溪的这些话,谢临序的脸色却只是更加难忍,比方才来的那会还要不好。

显然这话是比昨日那事更戳他的痛处。

到最后,他只听了这几句话,就兀地起身,他说:“是我不好。”

只是在看到那个侍女的时候,心中仍是有些不可遏制的生气。

说是敬溪不好,说不出,说宋醒月不好,更说不出。

什么都没办法去说。

谢临序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这里。

*

宋醒月快在山上待了有好几日,现下四月初六,距四月八还有两日。

在山上的这些天,她和老夫人住在一处,同她一起吃斋念佛,和她一起诵经,期间还见过几次玄善大师,因着宋醒月的关系,老夫人和玄善大师也相互结交,两人还算投缘,一来二去,也就相熟。

在报恩寺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快,期间两人碰到过一些世家夫人,见到老夫人也都吩吩上前寒暄,宋醒月就陪在一旁,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听着。

这日,陪老夫人用过晚膳之后,在

寺中散步消食,又巧碰到了都察院家的夫人,那夫人是昨日刚来,早听闻谢老夫人也来了这里住着,本也不想打搅,怕扰了老人家的清修,可这回既是在外边凑巧碰上了,说几句话又何妨?

宋醒月也不插嘴,乖乖扶着老夫人的手,不说话,只是听着。

四月的白日不似冬日那样的短暂,残冬的寒意仍盘踞在山林之间,却在夕阳中已经有了悄然消融之象,空气之中也已经有了春日的味道,傍晚时候,黄昏落下,这样的时节,庙中的杏花也已经开了,顺着微风吹来,溢满了人的鼻腔。

宋醒月就在旁听着那都察院的夫人同她寒暄,光线渐渐西沉西落,她的轮廓开始与暮色交融,眼睑轻垂,侧脸被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细小的绒毛在光线中显得格外柔软,如同初春桃枝上头那层朦胧的雾霭。

“......老夫人这番也实在有心了,听人说您是提前来了好些天了?”

老夫人笑眯眯回道:“左右是在家中待在没事做嘛,其实早就是想着往山上来住几日,刚好就到大节,也不麻烦,索性就来了,倒是你们,家里头平时有好多事好忙吧?你们能抽时间来,那才是有心。”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说着说着却又说到了宋醒月的身上,是那个夫人先道:“这是世子夫人吧,她陪着您来的吗?”

说起宋醒月,老夫人脸上笑意更甚她道:“是啊,她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专陪我一块来的呢。”

听老夫人这样说,那夫人也连连附和:“这年头,愿意在寺庙长住下去的孩子不多了,心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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