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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吗?他自己不肯去面对,那她又能怎么办?
已经不用继续陪他演戏,所以,就这样。
宋醒月“嗯”了一声,不想再做多言,她撇开头,声音也有些发沉,她说:“不用多说了,就这样吧,再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要不要过下去你觉得是你能决定的吗?是你先引诱的我......”谢临序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道:“明明是你先引诱的我!”
他真后悔。
他就不该听她哄。
为什么到头来要说放弃的这样彻底。
为什么他的让步她一点都看不到,她想要他怎么样,她才能够甘心?
宋醒月无言片刻,眸中终于有了情绪,她说:“我可控制不了你的心。”
千万不要把错全都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就算是她真的在引诱,那他完全可以不接受她的引诱。
谢临序听到这话,后面再想说的话却都没办法再说出口了。
一瞬间,再无话可说。
就那一句话,把他剩下的话全都堵了个干干净净。
眼看宋醒月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谢临序却兀自道:“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知道她还要吐出什么话来,谢临序不肯再听她说一句话,头也不回离开了此处。
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他不被她那些难听的话刺到,也该被她那冷漠绝情的眼神伤到。
当她不再愿意去做一丝矫饰之时,眼中的情绪也变得如此刻薄伤人,已经到看一眼都觉得有些伤人的程度了。
谢临序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扭头就已经大步离开了这处。
宋醒月看着他大步离开的步伐,过了许久,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她意已决,等这天也等很久,大概是从生辰那天就在等,所以,也无所谓他同意不同意。
又按照她对他的了解来说,心高气傲,自矜脸面,也没有她说和离,他仍旧死抓着不放的道理。
她当初面临着说要和离,却又不能的处境,可谢临序又不是她,没有什么非不能和离的原因。
当他一时接受不了,可也没办法,他迟早得接受。
宋醒月开始研磨,自己提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打算等谢临序回来,叫他签下这东西。
可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黑了却也不见得人回来。
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叫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一直等到夜深,仍旧是不见得人影。
宋醒月也开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夜过去,谢临序也没有回来,一直两三天过去,仍旧不见人的踪影。
她终于回过味来了。
谢临序在逃避。
他一定是在故意逃避这件事情。
无妨,总不会一辈子不回来,真一辈子不回来,那也很好。
可真就一直等了好几天,也再没见得他的人影。
不知道人是去了哪里,问了下人也只说是衙门在忙。
宋醒月也不再继续在谢家待,要么是在锦春堂,要么就是在自己买的那间院子上。
谢家其他的人也都恍惚之间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敬溪问宋醒月两人是不是吵架?怕她指摘,宋醒月自不会和敬溪多说什么,不然白白讨了骂,一点都不值当。
一直待到三月底,仍旧是没有谢临序的动静,他根本就不给她找得到他的机会。
今年的大计出了结果,谢临序调至工部,任职郎中,听人说,刚入工部后的公务是有些繁忙。
谢临序升职,卫时璟很高兴,非是要请他上酒楼吃饭,等到公务终松下来了一些,推脱不掉,下值便跟他去了。
一同去的还有几个相交好的好友。
说上来,也只是和太子交好罢了,卫时璟除了在景宁帝面前像是鹌鹑,在其他人面前倒是爽朗,同几个大臣之子相熟交好,谢临序认识这些人,却是不怎么熟。
谢临序升职,卫时璟比他还是要高兴些,其他的人跟着一同说些贺喜的话,断断续续的敬了他几杯酒,谢临序不好一杯不喝,也饮了一些酒下肚。
他酒量好,一直到后面,卫时璟有些醉了,他也没醉。
距离宋醒月说和离已经快过去十来天了,这些天,他刻意不去想那日发生的事,让自己不停忙于公务,脑海之中被其余的事情占据之时,可却又总是回想起宋醒月那日说的话。
受不了。
就和离。
她仍旧记得快半年前的那件事,等到时机,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不管他再做什么都好像已经没用。
若那天知道那件事会将他们之间推到这种无可转圜的地步,若是能再来一次,那些话,那些事绝对不会再错。
恼怒之余,竟也只剩下了悔恨。
不再回家,怕碰到她,怕见面又是说和离,可已经在外面很多天了,他又有点想回家。
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落得这种境地,也已经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一滩烂泥一样的情形。
卫时璟说出来吃饭,也就跟着一起来了。
先前他私下问过谢临序先前在春日宴上发生的那事,可谢临序只说是没事。
卫时璟当然没听他的蒙骗,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还能够不知道吗?那天都成那副样子了,宋醒月都和季简昀私会了,现下谢临序竟然还说是没事,想也知道他在嘴硬罢了。
可谢临序都嘴硬了,他又何必去多拆穿,再多说下去也是戳人的肺管子,又何必呢。
看他这几日好像没少为这件事情伤神,肉眼可见的有些疲惫。
卫时
璟今日是来贺他升迁,是想叫他高兴一些,也不用说那些不高兴的事。
此间气氛算是融洽,除了谢临序心情算不上多好,其余的人也有说有笑。一直到了后来,有个公子家的仆侍来找,说是家中妻子催促回家,便先行离开,其他人笑话他是妻管严,一时之间取笑不停。
独谢临序紧抿着唇不说话,视线落在面前的酒杯上沉默不言。
妻管严有什么好取笑的?
不懂。
卫时璟注意到他的沉默不言,坐到了他的身边,凑过去问:“表哥,在想什么呢?”
谢临序摇头,道:“没有什么。”
卫时璟笑眯眯道:“是不是在想嫂嫂为什么不来找你呀?”
谢临序听到这话之后,面上露出一瞬错愕,像是不知他为什么能这样轻易就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
错愕过后,他就收敛了情绪,只是倒了杯酒饮下,他道:“我没有。”
卫时璟笑得更厉害了些,眼看着是要把谢临序笑恼了,他也收敛了笑,凑过去道:“表哥,你和嫂嫂闹到哪里了,那天回去以后,你们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