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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醒月见此,忙道不好,上前给人扶了起来。
“急些什么呢,这大雪天的,摔着自己可是疼了?”
谢今菲摔得实在,疼得厉害,本还忍着没打算哭,可一听宋醒月说话,她就忍不住哇一声大哭。
“嫂嫂,我疼,我好疼。”
谢今菲一边哭着,一边就往宋醒月怀中靠着,她身上软和和的,她靠着,好像身上都没那么疼了。
宋醒月扶着她进了屋,让她到椅子上坐好。
做完这些,谢今菲仍旧是扒着她的手臂,不肯叫她走:“嫂嫂,我疼,你别走。”
“我本就不走,我就在这。”
见谢今菲还是哭着,她拿了帕子给她,一边又问她:“今这么急是来做些什么?一大早上火急火燎的。”
谢今菲不再没完没了的哭了,她道:“宫里头有新的料子来了呢,母亲让我来,给嫂嫂做新年要穿的衣裳。”
宋醒月听到这话,脸上的情绪淡下去了些,她道:“不用了,长舟给我做了的。”
早在前段时间,就已经让人来做过今年的冬装了。
谢今菲今天出门前,被敬溪叮嘱过,她说,宋醒月可能会不要这些。
她吩咐她,让她无论如何也要让宋醒月做一身走,说这都是些上好的料子。
谢今菲听宋醒月已经做过了,便又道:“那不一样的,这些是舅舅赏赐的呢,外头再好的料子也比不上的。嫂嫂那些是平日里头穿的,就当做身过年穿的,来一身吧。”
前些天,他们进宫去参加了贵妃的生辰宴,宴席过后,敬溪去寻了一趟景宁帝,两人私下说了些话,景宁帝赏赐了她几匹南边进宫的布料带回家。
这料子送谢家来,先给老夫人挑了一件,敬溪自己随便拿了一件,而后就让人先送到清荷院来了。
谢今菲听了之后,眼巴巴就要自己来,她说要来,敬溪就马上给她派了任务下去。
听到谢今菲再三说着,宋醒月再推拒下去也觉有些矫情了。
她笑笑道:“那好,做一身吧,不然你这一跤白摔了不是?”
听到宋醒月应下,谢今菲便兴高采烈地让人进来。
宋醒月看着眼前的料子,随手挑了一件素色的出来,谢今菲却道:“嫂嫂,我看这身檀粉衬你,要不还是挑这个吧。”
宋醒月道:“你这年纪粉色正合适,我不合适了。”
谢今菲道:“胡说!合适得很,我不喜这颜色,嫂嫂,过年喜庆,你就穿这件吧。”
她既如此执意,宋醒月也不再多说了,她笑道:“那行,便这个好了。”
挑完了料子,又让人量体裁衣,才算完。
这一日,谢今菲都留在清荷院中,说是身上摔疼了,动弹不得,于是便在这里留了一整日,连带着宋醒月也没去锦春堂。
宋醒月无事,便教她女红。
敬溪是铁了心的要她学这些,若是年前没学好,听她说,得克扣她的零用。
是以这些天谢今菲也难得老实,今日在清荷院学了一日,竟也不曾抱怨过一句。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谢临序都回来了,她也不曾离开。
一到冬日,白昼便格外的短,酉时一刻的功夫,天就已经全暗了下来,雪花落在山茶树光秃秃的枝干上,院中的雪中午才扫过,到了晚间又覆上了层,月白如霜,寒风凌冽。
越到年底,翰林院和内阁也就越发地忙,谢临序每天都踩着月色归家。
他若回来的早一些还好,能碰上和宋醒月一起用膳,若是回来的晚一些,宋醒月便已经用过膳了。
她不等他用膳,他当然不会说什么。
冷饭菜的滋味他又不是没受过,并不好下肚。
她不等他,她不再委屈自己,这很好。
她不委屈了,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从前是他让她受太多委屈了。
下人说谢今菲来了一趟就没再走,所以宋醒月今日也不曾出门。
谢临序从外头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身染了风雪的寒气,回屋子见谢今菲还没有走,还赖在宋醒月的身边。
门被打开,屋外的风也一道泻了进来,宋醒月抬头去看,道:“快些把门关上,风都跑进来了,怪冷的。”
屋内寂静,谢今菲仍在琢磨着手上的绣品,她毫不怀疑敬溪说要克扣她零用钱的话,想到过完年还要和手帕交出门玩,她得更用功才行,那些教导她的嬷嬷,都太凶了,也都太无趣了,她不喜欢。
炭火在屋内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屋外的风声。
谢今菲听到声音,也抬头去看门口谢临序,她看到他也正拧眉看她,显然对她还留在此处感到不满。
谢今菲装作看不懂,笑嘻嘻地同谢临序道:“哥哥回来了?快关门吧,嫂嫂嫌冷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他,低头又去弄着手上的绣品。
谢临序合了门,进了屋,他脱去了外头沾了雪的大氅,置放到了一旁的架上。
他站到了谢今菲面前,半是提醒道:“天已经很黑了。”
你应该回去了。
谢今菲装傻充愣,放下了手上的绣品,道:“哎呀,哥哥倒是提醒了,天这么黑,我和嫂嫂还没用过晚膳呢......”
谢临序对她一直都不和善,她挨打的时候,他也从没为她说过话,她才不管他现在痛不痛快呢。
她这话一说,宋醒月也道:“天是晚了,一道留下用膳吧。”
说着,她就起身去,吩咐晚膳去了。
宋醒月走后,谢临序坐到了她方才坐过的位置,他看着她问:“你今日过来做什么?”
谢今菲嬉皮笑脸道:“前两天舅舅不是赏了些母亲几匹云锦吗,母亲叫我给大哥和嫂嫂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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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还不走?”
谢今菲道:“哥哥别赶我,我现在就是要走,怕也得用过晚膳再走了。”
说完这话谢今菲也没再理会谢临序,低头做自己的事。
谢临序沉默了有一会,谢今菲本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可却忽又听他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嫂嫂近些时日有些奇怪。”
奇怪吗?
谢今菲听到谢临序的话后回想了一下宋醒月近来情形。
想起近来宋醒月是否有些奇怪,那势必是要去回忆从前宋醒月如何,若没个比较,哪个能得出近来奇怪的结论?
谢今菲一经回想,竟就回想起了两年多之前的情形,其实也快有三年了。
宋醒月是在她十三岁那年嫁进来的,现在谢今菲也快有十六了。
她刚进来那会,谢今菲讨厌她至极。宋醒月生得很漂亮,可门户实不算高,而且又是出了那样的事才嫁进的国公府,这等原因,实在没办法叫人去高看她一眼。
刚嫁进来那时候她胆子小,说话也不敢大声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