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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句,这些话越说越是气人。

宋醒月见此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得好言好语劝着敬溪:“母亲莫要动怒,到时候又该犯头疾了。”

敬溪气成这样,三人再多什么怕也没用,他们没继续再此处多留,又劝了几句,便一同告退,起身离开了这处。

出去之后,他们的脸色也不叫好看。

宋醒月紧抿着唇,问道:“我给谢家添麻烦了是吗。”

谢临复闻此,马上道:“嫂嫂可千万别这样想,这事本就是钱家人做的脏了,怕是故意给我们家寻不痛快才是真的。再说了,谢家人断没有在外面受人这样污蔑的道理,哥哥护着嫂嫂才是对的,他若是不护,便不是他了。”

同钱家相比,黄向棠也没看宋醒月那般不顺眼了,她昂着脑袋道:“碰上钱家人,那就是沾上了晦气,狗都嫌,也就只有他们给旁人添麻烦的份。”

一说起那些个讨人厌的东西,礼仪也不讲,气度不讲,该骂就骂,不该骂的也要骂,全然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黄家同钱家积怨已久,黄向棠又骂了个几句还不过瘾,谢临复怕她真能叫气出个什么好歹,那厢劝完了敬溪,又开始劝起了她。

最后宋醒月也没得同他们说多久,一行人在垂花门处分道扬镳。

回了清荷院后,宋醒月还是觉这事起的太过突然,她从不曾插手关于谢家的其他事情,这些事情也从没人同她提起过,而观谢临序昨夜状态,她也一点瞧不出朝堂上的气氛竟这样微妙。

可事态若不严重,敬溪他们脸色也不至难看成那番,若事态严重,谢临序那边却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事多少也是和她脱不开点关系,宋醒月多少还是放了一点到心上。

她打算趁谢临序今日下值问上一嘴。

今日过了午后那会天上便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等谢临序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那雨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下越大。

回到清荷院后,谢临序的衣袂上也沾上了些许的雨水。

等进了院子,不会再像以往那样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上了廊庑,早上那盯着宋醒月喝药的侍女便迎上前,她禀告道:“早上奴婢是盯着奶奶喝药了,从她起身后便一直盯着。但她一直不愿喝,后来出去给太太请了安,回来后又是左推右挡,好不容易才劝着她喝下去了两口,便又说是喝得直犯恶心,不肯再碰。”

侍女一提起那事语气之中便带了几分怨。

平心而论,宋醒月不算是难伺候,她脾气好,平日也没那么多事,可独独太会撒娇卖好,她大概猜出是谢临序让人盯着她吃药,也没办法一口回绝,便一直磨着她,一口一个“好姑娘,我真是喝不下啦”的唤着,叫人哪里硬得下心肠逼她。

所以,那侍女一开始还谨记着谢临序的任务,到了最后,给那漂亮的夫人三言两语说得晕头转向,脑袋里面只剩下她那张俏脸,最后不知不觉就端着她那只

喝了一口的药出来!

她疑心那药真是难喝到了极致,背着人悄然眯了一口,可发现虽是难喝,也决计没到难以入口的地步......

这也太娇了一些。

怕也就只有世子能治得了她。

谢临序见那侍女愁眉苦脸,便马上知晓其中症结,他没说什么,微微颔首算是知晓,而后抬步往屋子里头去。

他回来的这个点也不算是很晚,宋醒月正用着晚膳。

他走进明间,至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有侍女端着盥洗的水盆上前,叫他净手。

宋醒月听到动静,见他回来也抬首去看。

谢临序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瞧着也没有不悦。

两人相视,皆无言,片刻过后,是宋醒月先开的口。

她倒也没什么不等他就先用膳的不好意思,只道:“我以为你又不在家中用膳,便先吃了。”

谢临序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没有怕他责怪的意思。

宋醒月也没再继续就此事说下去,想起早上在荣明堂听回的那些事,多少知道谢临序身上惹了些许的麻烦,可去看他面上表情,仍旧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同平常看着无异,不像是官司缠身。

谢临序也已经拿起了筷子,见她看着他,便问道:“怎么,我又不曾说你,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他是在说她没等他用膳的事。

宋醒月无言,扯了扯嘴角,她不接他话茬,只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上回在钱家......”

听她提起钱家,谢临序直接道:“没事,不用管。”

总之不管什么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都那样轻松,他怕哪日叫人打得只剩半口气怕也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天塌下来了,他也能说没事,其余人气死气活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全是小事一桩。

反正他只会说:没事。

既他都这样说了,宋醒月自也懒得再去多问。

她用完膳了,见谢临序回来了也没甚胃口再吃下去,放下筷子起了身,留谢临序一人坐在原位。

她道:“我吃好了,让她们再给你上些热菜。”

“不用了。”

宋醒月也没不再坚持,留下一句“嗯,那你慢用”,而后便离开了明间。

谢临序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过了许久才收回,开始吃起了她剩下的那些饭菜。

吃惯了热菜的世子爷,一时之间叫这冷饭冷菜噎住了嘴,最后勉强用了几口也放下了筷著。

他又抬手招来方才的那个侍女,道:“去煎药来。”

侍女应下这话,转身就要离去之时,却又被谢临序喊住,他又吩咐道:“连我的一道煎来。”

宋醒月正站在窗边,摆弄着窗台上那盆月季。

这月季不是她的,听人说是谢临序在外边比试,赢回来的。

自从她嫁进谢家的时候月季就一直在,谢临序说,这是他的花,他平日忙,叫她不要把它养死了。

自此,这盆月季就一直叫她养着了。

这花看来是长寿的品种,两年间一直繁茂,可近些时日,竟也有委顿之势。

虽是谢临序的花,可终是两年多的时日,宋醒月多少也养出了些感情,用过晚膳后又在窗台那处倒腾了会,想要把那蔫不拉几的花养得再喜庆一些。

谢临序进屋就见她站在窗边,他挥退了房中的下人,走至她的身后。

宋醒月听到身后动静,停了手,回过头去看,就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宋醒月有些不明所以,接过了谢临序手上的东西一看,发现是铺契。

她看到这东西便想起了昨个儿夜里头的事了。

他说给她间铺子......

她那时气得说不信,他们得签字画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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