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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还说和离的话,现下他们之间难道不也该快到了分房睡的地步吗。
他不是不喜她吗?她说得这些话该正和他意才是,他又在那里不痛快些什么。
谢临序去将她的那句话拆开了品味一番。
她不想要和他睡一起......
他难道很想和她睡一起?
难道从前不都是她自己眼巴巴在床上等着他吗,现下又说是不想睡一起了,凭什么。
难怪方才那番执拗,原是存了分房睡的心思。
两人这两年多久算吵过大大小小的架,但也从来没有闹到过分房睡的地步,也就谢临序上回气得狠了,在书房歇了几日罢了。
可宋醒月这回说的意思显然不大一样,她这一分房,怕就是分了。
谢临序脸色瞧着更有些沉,道:“你既是谢家的妻,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该做,那便再抄两遍女戒,看看书上有没有教你和自己夫君分房睡的道理。”
女戒女戒!就知道拿这些个大道理来压她!
除了说这些,他还会说什么?
宋醒月现在也不敢真去同他大吵大闹,毕竟寄人篱下过日子,真惹火了这臭脾气的祖宗对她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她也不想再和他多说,末了干脆撂下筷子转身离开了此处。
筷著碰在碗上砸出一道清脆的声响,谢临序听得这道声音,有些许地出神,一直过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砸他筷子......?
她什么时候还砸过他筷子?
第21章
谢临序脸色愈发地沉,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也始终是没说些什么。
他也没让人再去做晚膳来,就着宋醒月剩下的这些菜填了肚子。
待到晚上,谢临序洗漱过后就回房上床,宋醒月正趴在床上看着书打发时间,听到身后动静扭头去看,发现是谢临序上了床来。
她下意识拧眉,戒备道:“你不是说去书房那处吗?”
谢临序将她那表情变化一气收到了眼底,他没说什么,只是下颌紧绷得厉害。
宋醒月也不想和他多说,既他都回来了,她也赶不走他,只把书放去了一旁,起身下床,踢踏着解履去了柜子那头,翻翻找找,也不知是在掏些什么东西。
谢临序盯着她的背影。
再见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床被子。
谢临序沉声问道:“你在做些什么?”
宋醒月把这床被子放到了他的身上,道:“我这是怕过了病气给你。”
说起来像是在为他好?
谢临序看着身上的被子,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经钻回了自己的被子里头,整个人都闷在里面,将他任何想说的话都隔绝之外。
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黑暗之中余下一片静谧。
至夜深,谢临序似听不到她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伸手去摸她的被子。
他要把她的被子丢到地上。
等明日起来叫她发现了,也说是她自己乱踹踹下去的,说是她自己非是要来扯他的被子盖。
即便说这听起来很扯,可夜深人静没有人证,她也不得不信。
然而,手才摸到被子上稍稍使劲,就听到宋醒月闷闷道:“你作甚,不睡觉,拽我被子想干嘛?”
谢临序未料到她竟是没睡,当场就叫抓个正着。
他收回了手,面不改色解释道:“只怕你是捂死在床上。”
“你且放宽心。”
宋醒月将被子卷得更严实了些,丢下了这一句话,便连理都不再理他。
等到第二日,两人仍旧像是不相干的人一般,话不多说一句。
谢临序的性子本就太过冷淡,现下宋醒月也不主动同他说话,那两人也算是彻底没了交谈。
差不多又过几日,宋醒月的风寒也差不多是好透了,便重新去雷打不动地给敬溪请安。
敬溪见她终于来了,竟还多嘴问了她一句,伤是养透了?
宋醒月以为她是害怕叫她过了病气给她,忙应道:“自是好透了才敢来的。”
听她这样说,敬溪也只点了点头,宋醒月又问她:“母亲的头疾可是好一些了?”
“那些个郎中开的方子也就那样,吃了若能见好才是奇怪,就这老样子罢了。”
一旁的老嬷嬷插嘴道:“这怕是公主年轻时候落下的顽疾,哎,那时候淋了一夜的雨,谁能想到那病根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淋一夜的雨?”宋醒月语气带了几分讶然,也没想到敬溪竟还受过这种苦。
敬溪显然不想去提这桩事,只道:“说起来不过一桩旧事,有何好再去说。”
见她不愿多提,也不再多嘴,两人也没多问多说些什么,宋醒月也不多烦她,请过安后就告退先回去。
天朗气清,九月打头的天,不热不冷,正正舒适。
这些天谢临序也瞧着阴晴不定,怕是她没哄他,他该看她越发不顺眼。
那头敬溪叫头疾疼得厉害,每日也没甚好脸色。
给敬溪请完安后回去清荷院的路上,宋醒月想到了什么,对丹萍道:“丹萍,莫不如再去寻玄善大师一番?”
玄善大师是宋老夫人的旧友,老夫人在世时,逢年时偶会带宋家两姐妹同他走动,自老夫人去世之后,宋醒月同宋醒淼也只同他再见过几回,虽不密切,关系却没有断。
想起他,宋醒月的眼睛亮了亮,她道:“玄善大师通医理,当初祖母病得那样厉害,靠着他的药也硬生生续了几口气,你说,能不能找他问些治头疾的方子来。”
丹萍不解道:“小姐是想为太太治头疾?”
宋醒月点了点头。
和谢临序的日子是就这样了,她再想依仗他说来也是笑话。而今敬溪头疼,最受苦的也是她。
她虽不求她对她改眼,可若能少些磋磨也行,再说,敬溪看她顺眼些了,往后做些什么事情的总归也是方便。
否则,敬溪天天头疼脑热,一头疼就连带着她一道气去,那她这日子也实在是太难过了些。
丹萍瘪了瘪嘴道:“可都两年多了,也不见得这次太太会念小姐的好。”
“事在人为嘛,做了总比是不做的要好。”
宋醒月想的快动作也快,见今日天色也好,便打算直接去寻玄善大师。
才走出去几步,忽地想起什么,问道:“二公子那边秋闱可是考好了?”
丹萍道:“还不曾呢,今才初四,怕明日才能出。”
秋闱一共考五日,两日出场入场,三日正式作答,算着时日,差不多明日谢临复才从考场出来。
宋醒月就怕到时候谢临复秋闱结束,敬溪又该指使她去做些什么杂事,既是明日才出,她便放心去寻了玄善。
玄善就在报恩寺。
她又去了一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