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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落了点白,其实睫毛上也有,不过刚才禾厉的手温化掉了。

姜津面前一片漆黑,只听得有人愠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么冷的天,你不要命了吗?”

然后他被三下五除二地扒干净,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姜津本来想说自己不是很冷,但把衣服脱光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下好了,更没可信度了。

然后手腕被束上,禾厉拉着他来到浴室,放了水,不由分说地把他扔进去。姜津眼睛被挡住,不知道水里又放了什么东西,只觉得泡沫不断增多,闻起来还香喷喷的。

那么大个浴缸,姜津缩成一小团在角落里,他抱着膝盖,任凭旁人往自己身上泼水。温热的水没过身体的每一处,刚开始是有些凉,他都以为是不是放的冷水,过了几秒,他才慢慢汲取到一点温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等水流没过肩膀,泡了半天,他这才感觉暖呼呼,在一片寂静里突然开口:“其实,我没有想到你会让我过来……”

于情于理,他跟禾厉都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刚刚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禾厉说自己就在夜色,让他过来。姜津才会觉得有点出乎意料,挂掉电话过了好久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怀疑是不是耳朵冻麻,听出了幻觉。

当一个被胁迫的人去找胁迫者寻求温暖,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了。

但如果他周遭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连亲人都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他还能去找谁呢?

禾厉手一顿,还是没有说话,倒是泼水的动作快了些,像是故意作对,姜津一不小心呛了下,咳嗽了几声,看上去十分狼狈。

水汽氤氲,泡的他全身泛红,每咳嗽一声就吐出一点点舌尖。

倏然,水位增高,有人进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只知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禾厉已经分开他的大腿,硬生生卡了进去。姜津猝不及防,从头到尾自己可就说了一句话,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对方。

他刚想张嘴,又被突如其来的侵入感逼了回去,它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喉咙卡住。

浴室里本来就热,姜津缓慢适应的过程,竟然产生了那么一点窒息感。

但是,更奇特的是,他并没有排斥,反而因为对方是禾厉,窒息与安全相互缠绕,让他欲//仙//欲//死,无措地搂住面前人结实的腰身,表明了自己难以描述的潜在渴望。

他甚至主动挺起胸膛,送到对方嘴边。

此时的浴缸仿佛一个在狂风骤雨中的海洋,波浪不断,水花四溅,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隐藏在水底,最终化成小小的气泡浮出。姜津像一个老旧的木船,在大海里此起彼伏,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幸好,他本来就是随波逐流的,将一切欣然接纳。

他知道禾厉有些生气,力气比平时大很多,但不知道原因。禾厉退出去的时候,姜津感觉有一部分从自己的灵魂里抽离。

有人将他空洞的躯壳填满了一半,但还不够,那人又抽走已经填好的部分。

姜津喘着粗气,一种荒凉的空虚重新用上他的心头。他倚在一旁,保持最后的姿势,听见禾厉毫不留情地开门出去,猛地鼻尖一酸。

其实也是,自己不明不白地非要过来,打乱了人家的行程。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能摆在台面上,是今晚他脑子一抽,给人家打的电话。

禾厉应该也不是很想让他过来,也许只是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不过这个想法也有点荒谬,在他面前,他哪来的面子在?

姜津拢了拢腿,直起身体,心里约莫禾厉要赶他走了。腿还有点酸软,他试了几次,刚想站起来出去,不料禾厉又复返,皱眉开口:

“去哪?”

姜津把脸侧到一边,不说话。

看上去在耍小脾气,但他平时可没这个胆子。

禾厉没有捉弄,难得真情实感地叹了一口气,拉过他的手腕。然后姜津感觉到了一串冰凉的东西环绕在自己的左腕,他心中疑惑,不经意间摸到了锁扣上镶嵌的钻石。

熟悉的触感几乎是一瞬间唤醒了他的记忆,血液开始直冲脑门。

好像自己也有条一模一样的……手链?

姜津愣住,震惊到微微张嘴,只听得头顶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盒子和鉴定证书我都扔了,你就好好戴着,不管是上课睡觉还是洗澡,我会派人盯住你,别让我知道你自己偷偷摸摸取下来。”他顿了顿,“我说送给你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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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津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呆在原地。

禾厉知道手链的事情,又把它拿回来送给他。姜津咬了咬嘴唇,像是在忍耐什么,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直到禾厉托起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才堪堪回神。

还是在浴缸里,两人上身紧贴。擦过某一点的时候,他哆嗦一下。

浴缸里的水还是之前的温度,可姜津突然感觉心脏跳得非常快,像喝了十箱八箱的酒,又燥又热,连呼吸都不畅。他的手攀在禾厉的后背,整个人随他起起伏伏。

但是,不对。他嘴唇微微颤抖。

还差一点。

身体里的空洞一半被填满,另一半还在呼呼穿着冷风,姜津的嘴唇微张,急需找什么东西来堵住它。

刚才的手链像一个引线,现在只需要有一点点火星让他点燃。

原原本本,真真切切,灵魂安居之处得以重塑。这样,他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此严寒酷暑,不用惧怕,自有盔甲为他抵挡。

用什么呢?

浴缸里的泡沫越来越多,也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姜津感觉手腕那里轻轻松动,稍微挣扎一下,困扰他那么长时间的束带就这样掉落了。

他的手腕彻底自由,但禾厉浑然不知,只顾温热的吐息擦过怀中人的脖颈,头发蹭的姜津下巴发痒。

一个千载难逢、能看到禾厉真面目的好机会。

只要他一抬手,把眼罩一拉,就能知道一直胁迫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所有黑暗在他面前无处遁形。想到这儿,他的指尖开始发抖。

只要他轻轻一拉。

姜津慢慢把手腕收回来,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脑中理智的弦瞬间断裂——

他没有摘下眼罩,而是猝不及防地捧起禾厉的脸,微微低头,将嘴唇印了上去。

刚开始只是简单相贴,但还不足以填满身体的空洞,姜津愈发着急,他不懂怎么接吻,只能不断摩擦吸吮。

禾厉的动作立马停下,身体像僵住一般,动弹不得,任凭姜津在自己嘴上毫无章法地乱咬,力道之大仿佛末日僵尸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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