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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如果说港华里他第一讨厌的是郑家明,第二讨厌的就该是楚何了。程世英为什么会和楚何这样的人关系好可以说是当年港华的一大疑案,大多数人猜测是由于楚何是程氏基金会资助的贫困生,程世英格外照顾他是为了赚取好口碑。郭兆基却不以为然,郑家旗下也有基金会,也有赞助学生在他们学校,郑家明估计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而且他看程世英好似对楚何是真的关心,这种事是装不出来的,比如程世英对他,就忽略得很彻底。

郭兆基想不明白楚何到底有什么特殊,能让程世英对他上心。那么个病怏怏的小白脸,整天拉着脸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次次见他和程世英走在一起,都是程世英在说话,他就垂着个脸听,一副丧气样儿。

跟那种人做朋友有什么趣味?郭兆基自诩比楚何风趣,而且见过市面,不是纯粹的穷小子,真不知道程世英到底为什么对楚何另眼相看。

“你……” 有这种机会,郭兆基终于把多年的疑惑问出了口:“你当初和楚何,真是朋友?”

程世英与他对视,心跳快了几分,面上纹丝不动,对郭兆基微笑:“当然,不然能是什么。”

郭兆基得到他的肯定,疑惑道:“你……你们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程世英凝视他的神色,发觉他只是纯粹地对他和楚何的’友情’感到疑惑,并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加速的心跳缓缓平息下来。

他转过脸,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聊得来吧。”

聊得来?他和楚何?

郭兆基丝毫不信这话,难不成楚何也是个落魄公子哥?懂得白葡萄酒里有杏仁味?他跟程世英能有什么话聊?

于是他追问:“那……你们后来怎么又闹掰了?”

程世英动作微顿,接着放下酒瓶,拿起酒杯,面上的神情淡了些:“是吗?大概是毕业之后没在一块儿,就慢慢淡了。”

郭兆基心道这也是句鬼话。

当初程世英和楚何闹掰,他可是亲自目睹了的。前一天两人还有说有笑,下一个星期就谁也不搭理谁了。不,应该说是程世英突然就不搭理楚何了,并且那张随时都带笑的脸冷了一整个星期,后来才慢慢好转。楚何倒是老样子,在学校里跟个游魂一样,但郭兆基看着他,总觉得他对程世英的关注并没有停止。

但后来楚何停了学,不再在学校里出现,这件事也就没头没尾地结束了。

郭兆基还想再问,但程世英已转过了脸:“你和他也是朋友?”

“我?” 郭兆基挑高了眉,摆摆手:“不是,没那回事。”

程世英点了点头,神情很平淡,道:“他受基金会的资助……看他现在过得好,说明慈善的钱用对了地方。”

郭兆基听了这句话,瞬间来了劲:“说起来,对这件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传闻。”

程世英闻言抬起眼,目光雪亮。然而他没有直接询问,反而是敛下了眼,道:“传言也不见得是真的,现在的流言蜚语太多了。”

郭兆基一听,赶忙道:“我这里的消息是靠谱的。”

程世英抬眼看他,挑了挑眉。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郭兆基有些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低下身体做近了些,看着程世英,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他在国外干一些不正经的生意。”

程世英睫羽微颤,抬起眼,这是他第二次听这种话。

郭兆基见他没什么表情,以为他不信,迫不及待地继续道:“听说他在国外得罪了不少人,进出都要带保镖……在外头实在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好像是在躲仇家。”

程世英眉目一动,神色严肃了些,他想起了上回在山上突然出现的那几个黑衣保镖。

隔了半晌,他才道:“……知道是什么生意吗?”

“确切的不知道。” 郭兆基隐隐露出不屑的神色:“但能是什么?刀口舔血的生意……有命挣,也得有命花。”

郭兆基心里对楚何这个人是不以为意的,当初在程宏裕的葬礼上见到对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楚何的钱来源不正经。后来他去调查了一番,获得这些消息时也不惊讶。在他看来这些消息和楚何阴暗的形象非常符合,而且这种连公屋都住不起的人,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也很正常。

毕竟像他这样,家道中落还能打翻身仗的人是不多的。

郭兆基在内心窃笑一番,抬起头,却见程世英的神情有些不对。

他面上的笑意完全没了,浓眉压在眼眶上,嘴角隐隐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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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兆基一愣,以为他是被吓着了,忙道:“你也别想太多,总会有这种人的。”

程世英沉默,脑子里想的是楚何摆在他面前的合同和上面的数字,那不是一个小数目,在短时间内积累了这多钱,他在宾州读了一年书就休学——程世英在那里念了四年大学,和当地的华人圈子也有接触,心里快速过了几个可能的生意,越想越是心惊。

虽然他对楚何已经没有任何别的感情,但大体上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更何况楚何不是没有才华。港华更注重素质教育,故而楚何成绩上的突出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但程世英知道他是个天才,特别实在数学方面。

他一直希望楚何能得到施展他才华的机会,最好是找一所高校念到博士,也许十年后就是一颗学届新星。

他从没想过楚何会走到岔路上……做生意,按他的个性怎么会不得罪人?

程世英思索着,面上没有笑意,手指轻轻摩擦着膝盖上方的面料。

郭兆基没想到程世英反应会这么大,一时有些讶意,心道真要说起来哪个家族的发家史不沾点灰色?程世英这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提一两句这个就吓成这样。

程世英的教养和品德都是很好的,这也是他吸引人的地方。

但有些时候郭兆基也觉得他的教养好得过了头,是朵水晶玻璃罩子里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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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兆基看着他,想到这朵花很快就会被从玻璃罩子里移出来,心里就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其中有轻蔑,有幸灾乐祸,还有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冲动——

见程世英垂着脸一副出神的样子,他看不下去了,主动站起来拿过了酒瓶:“行了别想了,来,喝酒喝酒——”

程世英回过神,看向面前的酒杯:“谢谢。”

他现在的心情比喝酒之前还差,因此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喝。

郭兆基坐在对面给他倒酒,看着程世英低垂的脸,心想就这样还要跟郑氏签卖身契呢……姓郑的那无耻的一家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压榨他呢,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他想着想着,思维也开始发散——要是程世英到他的公司工作,他可是个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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