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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确定了,而且那群人对现世还活跃着的神器和先天器灵身份了解得相当清楚。
如果反过来,对方清楚齐晏的身份,必然会产生警惕,而不会选择在这一天下手。
如果这一天不出事,齐晏后续也未必会关注这一件事——没有人会相信弑神之剑会与神界的神有多深的交情。
“……因为他们不认识我,所以即便警惕,也会做出和面对齐晏完全不一样的选择,比如……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琴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猜测。
“——没有人知道弑神刀重铸后的踪迹。事实上知道弑神刀断刃之后被重铸的人都很少。”
而且在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刀都被称作镇魔刀,而非弑神刀,在很多人眼里,这甚至是两把完全不同的刀。
这或许就是漫长岁月带来的,是生离死别的悲哀,却也是面对人类的一种优势。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在这儿深情对视了,搞得多伤感干嘛呢。”
骨插|进我和琴的视线中间,打断了我们的交流。
“反正现在情况清楚了呗,至少那群神没个千年万年暂时也恢复不了,肯定没办法趁机搞事了,那我们只要专注另一边不就好了吗……”
说着,骨又砸了咂嘴:“好像确实少了不少麻烦啊。虽然对面一样麻烦,但我还是要夸他们一句,干得漂亮!”
“我觉得,等到这位睡神先生醒了,我们还能再少一部分麻烦。”
我指了指趴在角落的睡神先生。
先前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反而说了不少过去齐晏的事,那时候齐晏刚诞生没多久便被送走,我还没有诞生,对于那段过去自然是一无所知。
但根据这位睡神先生透露出来的消息,他显然知道很多隐情,这也是我当时愿意帮助他的原因之一。
“真巧。”琴慢吞吞地说着,一边下了楼,“我也这么觉得。”
“那把他叫醒?”骨按了按指节一脸兴奋,“要我帮忙吗?我可是专职了叫醒业务很多年的,这种绝对小意思。”
“还是不了吧。”琴阻止了骨,“对待友军要温柔一点。”
骨怀疑地看了琴一眼:“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琴笑了一下,未置可否:“我只是在思考这位以后的去处。”
这倒是个问题,离开神界之后他们就没有办法再回去了,然而那群被吸干的神还好,超自然联盟那边有专门负责接手的。
再不济好吃好喝供着一群半废人……啊不,半废神,他们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睡神先生这情况就比较特别了,他似乎也受到了禁术之阵的影响,然而身上的力量又并未散尽,仍是可以轻易给人类带来威胁的程度。
人类大概是不愿意接手这样的麻烦的,就算接手了也必然再三警惕,双方都累。
“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好像也兼职人类的死亡吧……”骨摸了摸下巴,“我觉得我有个主意……”
下一秒,我们三个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店里的那扇连接着地府的门。
骨问:“那位叶岚大人的武力值怎么样?”
我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听过的传闻,答道:“可以和我哥一块拆房子——胜负对半吧。”
骨摸了摸鼻子:“这么厉害?”
我又想起前不久才见过的真人,点了点头:“很能打。”
琴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
……
睡神先生在琴的店里睡了大概七个小时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当时正好临近我下班的点,因为急着回家,我们便速战速决,三个人围成一圈开始提问。
好消息是这位睡神先生这一次非常的配合,我们问什么他答什么,连没问的都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起交代了。
而且内容与他之前说的话,以及我们之后的猜测都没什么冲突。
于是在四五十分钟之后,找不出新问题可问的我们竟然也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说实话这过程顺利得连我我都不敢置信。
“咳。”琴作为老板,主动担负起了打破尴尬的任务,“大人,不知道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呢?”
面对琴十分令人着急的语速,睡神先生也表现出了十二分的耐心,等他全部问完,才飞快地回答。
“没有打算。再说就算我有打算你们也未必放心吧——我没别的要求,只要能让我睡到天荒地老,埋地底下都行。”
睡神先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别埋在打架高发地段就行,顺便把我埋得深一点,埋得浅了很容易被误伤的。”
见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情真意切,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打破他的幻像了。
这时候琴就表现出了他当了几千年老板之后的气场来了。
“好的。你的意见我们知道了。”
琴不动声色地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张纸,手上刷刷几笔很快就写完,然后折成两半塞进信封里。
“这是推荐信,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有个地方很适合你,你拿着这封信……”
“——交给进门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然后跟他说是琴推荐你来的就可以了,见到那边主人你如实说你的情况就可以了。”
睡神先生还没说什么,骨先按捺不住,直接接过琴的话头,飞快地帮他接下去,顺带还帮忙把信封塞进睡神先生的春卷团里。
“放心,那边的环境很好,人也很有善,可能有些长得奇形怪状的,不过不要紧,重要的是心灵美,而且我觉得你的属性非常适合那个地方——”
在说话的同时,骨再次发挥了他的高行动力,拎着那团大春卷拖到了地府门前。
在将春卷……啊不,睡神先生推进去之前,骨还拍了拍他的背,祝福了他几句。
“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加油发挥自己的价值吧!有空常来玩啊!再见!”
在春卷先生被推进去的同时,我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我好像看到琴也跟着骨浑水摸鱼,踹了春卷一脚。
说实话琴一向表现得很有文人气,这么流氓的举动……我还是第一次见。
踹完人之后,琴还若无其事地背着手转回来,看了我一眼,和蔼地问:“安熙,怎么了?”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两秒之后我瞄到了墙上的钟。
“老板,到我下班的点了,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
原本我觉得这一天接连遭遇大楼爆|炸、真相梳理、琴踹人之类的事已经够魔幻的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我还遇到了更魔幻的事——
在走过巷子拐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狐狸推着一颗蛋从我面前路过。
一只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