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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了,博物馆应该有专门的文物保存库,很多仓库都是在地下的。
“那,那你们能出去吗?”田芳问。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问题好像有点好笑,博物馆里的展品,哪能轻易出门的呢?
谢琅月的脑袋歪了歪,“出去?展厅是能出的,博物馆出去有点麻烦呢,要等到休假团建的时候,带我们出门玩。”
说到团建,田芳看她的眼睛像是亮起了星星。
“现在城里城外建设的可好了,我们上一次出门团建得是去年了呢,大家都在抢靠窗的位置往外看,每一次出门都是大工程,一年能有一次就很好了。”谢琅月说着。
“而且,我们在外面也容易吓到人的嘛。”她好像不经意地说着。
田芳心里蓦的一颤,诡城的原住民们在见到她们后也会感到“吓人”吗?
这展厅里的花瓶美人们与诡城里身上带有诡异之处的原住民们又不同,她们是实打实的或是脑袋,或是手在花瓶里,而原住民身上的诡谲之处往往是肢体器官的变化。
从前,田芳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把他们通通以诡异作为统称。
如今看来,她们作为“展品”,与身带诡异的原住民也不是一种生物,更像是……后天形成的存在。
可田芳又清楚地记得,在第一展厅【安息】里的万工轿,又是眼前这位花瓶美人谢琅月的轿子,那轿子里有她的鬼魂,或者说魂灵似的存在。
没来由地,她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
“那,那要是有人带你们出去呢?我能带你出去闲逛吗?是要打申请做什么登记吗?”
田芳此言一出,谢琅月愣了。
她好像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
谢琅月并不担心田芳是否怀着恶意,作为被她亲自盖章认可合格的游客,她听得出这并非讨好,亦或是别有用心,而是真正随心脱口而出的询问。
“应该是要填一个申请。”谢琅月说。
“我知道有其他被捐进来,或者是临时借来展出的展品,休息的时候填一个离馆的申请,标明离开和回归的时间,确定携带人身份保证安全,就可以走了。”
“不过,我们这个展厅还没有谁这样做过。”她又补充着。
“那,你可以做第一个。”
“等你们什么时候休息,我们可以约好时间,带你出去看看。”田芳说着。
“你们有看过小区里的房子吗?可以去我租下来不久的房子看看。”
“真的吗?”谢琅月看着田芳,她的声线听起来并没有很雀跃,只怕被拉起期待后又遭到拒绝。
“真的。我得谢谢你呢。小月,你们有手机吗?”田芳说着。
“有电话手表,可以语音电话,发消息,也能拍照。”谢琅月说着,一旁有一只手从花瓶里钻出来,活动着手腕,给田芳展示着电话手表。
两人就此加上了好友,之后,田芳想了想,还是坦诚发问:“小月,我来的时候,看到那群小学生是来参观什么的?那个展厅我好像进不去”
“接受历史警示教育的展厅。”谢琅月不以为意地说着。
“学生快期末了嘛,他们每学期都搞这种活动的,春游秋游什么素质教育的,不过好在我们展厅一直都不在参观范围,不然熊孩子可吵了,年纪小的更吵。”
历史警示教育?有关诡城历史的展厅!
难怪玩家们看不到!
“那我能进去看吗?”田芳又问。
她知道群里的玩家们都在非常努力的挖掘各种信息,如果能带信息回去,肯定能帮上很大的忙。
“你进不了,最近一般都进不了,各个小学中学都约了时段,只接受团体预约参观的。”谢琅月打了个哈欠。
最近都进不了,小学中学都要团体参观历史展厅,田芳眉头跳了跳。
这一定跟诡城七日封锁的核心事件有关。
历史警示……所以是最近的事情发生后,诡城的中小学立刻组织起来活动,如此参观警示的意义才能深入人心。
作为展品,谢琅月没过一会儿就溜出去上工,又换了其他的花瓶姑娘过来和田芳说话。
田芳也不能耽误她们上班太久,她在展厅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就主动提出了告辞。
她已经与花瓶美人谢琅月添加了好友,之后什么时候接她们出来玩,还要再一起商量。
况且,这一次出来,除了博物馆,柳嫣然还拜托给她一件事。
虽然柳嫣然说让她看看就行,不能找到就拉倒,但田芳还是记挂着。 w?a?n?g?阯?f?a?b?u?y?e?????ü???è?n?????????5?????ò??
柳嫣然说,在奇妙博物馆的周围,还有仁和美术馆,诡城图书馆,以及另一个不清楚的地点,希望她能试着找找路标。
六月十八日上午十一点半。
【全世界外乡人联合起来】的群聊里骤然多出数条有力的消息。
【田芳】:奇妙博物馆一楼存在玩家无法看到且进入的展厅,据展品所说,是历史警示展厅,今天有第三小学的师生正在进行参观。
【田芳】:奇妙博物馆与中央公园周围存在多个诡城公共文化场所,我跟着一批参观完博物馆的小学生后边,找到了未知的第四馆——诡城第一档案馆。
【田芳】:进不去。
【墨非】:[开心游乐园先声湖湖面照片]
【墨非】:@全体成员你们在照片上能看到什么东西吗?
【程立雪】:啊?就是湖面倒映摩天轮吧?还有什么东西吗?
【李瑛】:你们看,这个摩天轮在湖水里的倒影,像不像是一口钟?
开心游乐园诡城之眼摩天轮上,墨非与李瑛正坐在一间包厢之内。
刚才的照片,是两人位于摩天轮最高处时拍摄的。
“24个摩天轮包厢,我觉得就像是一口钟,尤其是出现在湖面反射的时候。”李瑛说着话。
墨非“嗯”了一声,他继续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湖水。
他没有佩戴墨镜,也不止看到了和李瑛一样的东西。
更准确地说,墨非透过那湖水,仿佛看到了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
那画面只出现了一瞬间,混乱的,混杂的,无序的,那是一位通身赤红的老者,他应当是穿着红色的制服,一个人孤单地坐在王座上。
血红的制服掩盖了老者的身体,但墨非看到了“线”。
从那老者身上散发出去的线。
那些线,说是线,但他怎么看,都更像是血管,交错纵横的,相连相交的,像是另一个维度里的罗网,将整个开心游乐园罗织在内。
整个开心游乐园,好像都系在那老者一个人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
墨非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狂跳。
闭目假寐的老者骤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老者仅有一只眼睛,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