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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不可发出声音,冒犯古槐,打断仪式。”

“第二、仪式结束之前,不要随意胡乱动作,以免引起古槐不虞。”

“第三、封棺木已经封死,不好乱动,即便听到了任何声音,也不要乱动。”

“遵守这三条规定,拜月槐定然赐福于你们。”

是导游洛倾的声音,田甜听得清楚,这三条是仪式的规则吗?约等于让他们在这棺材里不动不言,纯当一个死人!

她的脸上被盖上了一块黄布,田甜闭着眼睛,不看,不听,不闻,不想,不动,睡觉吧,睡觉吧,如果在睡梦中死去也挺幸福的。

几点了?不知道,周围太安静了,格子衫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们已经进棺材了导游才说禁忌,他对柳嫣然所说的导游可能是善意NPC表示怀疑。

墨非躺在棺材里,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六面骰子。他咬着牙,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如果在棺材里是必死的局面,要不要用骰子再赌一把?当前,他的运势是“?”,?不应该代表死亡,他更倾向于,代表未知。

可是……会有什么使得这骰子给出的答案是【?】呢?

在运势日期没有结束前,如果想要逆转或是改变当前的运势,必须付出寿命。他应当赌一把?的未知还是试图以寿命交易重新投一次骰子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伟在棺材里完全躺不住了,他瞪着眼睛,目视着盖在脸上的黄布。

要死了吗?要死了吗?要死了吗?

他不能死啊,他真的不能死!这个副本的玩家已经这么团结,为什么还会落入到现在的局面呢?为什么要抽他进入到一个如此难度与剧情的诡异副本?

为什么所有玩家都按照副本的要求来走,他们已经做了所有的要求,可还是被关进了棺材里!

槐树,槐树!

木,鬼,是了,是了,木下有鬼为槐。

张伟想到那后山槐树林里的墓碑,木下有墓碑,岂不就是鬼!

阴槐村的村民,恐怕都是鬼,或者诡异!

不止,不止……这个房子,这个院子,张伟嘴唇哆嗦,这是个四方的院子,院子里也有一颗槐树。

四方是口,口中有木,困,这是困字。

这么简单的谜题他们怎么没有人想到呢?这个院子里的槐树恐怕就是困住他们的关键!

他们是七个人,七名玩家,七是一个特别的数字。要知道,传说中诸葛亮刘伯温续命的就是七星灯!

他们,他们七个恐怕真的是献祭,或者说祭祀给槐树的祭品。

想到这里,张伟完全抑制不住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什么导游NPC,还有官方的那个小姑娘,都不能相信,都不能相信!!!

他要活,他想活,他得走,他得离开,绝对不能继续在这个院子里了!

幸亏他留了一手后手!张伟紧握的手里是一把折叠刀。

这不是普通的折叠刀,是一把特殊的副本道具。

【不万用的折叠刀:在人体以外的地方,它真的很万用,能划开90%以上的物品。(1/3)】

张伟划开了他的棺材板,玩家的夜视能力都很强,他早就在棺材里悄悄解开束缚自己双脚的黑绳。

他一跃而起,对不起了各位,他的道具只能用一次。

张伟从棺材里跳出,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眦欲裂。

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槐树的枝已经将整个院落慢慢的环绕起来。

带着尖刺的枝叶缠绕在每个棺材之上,扭曲着,活动着,摇曳着。

他这一跳,并没有跳出空地,反而正好落在了一处槐树诡伸过来的枝干上。

“不要——我想活,槐树在——”张伟的声音戛然而止。

棺材里的其他六名玩家听得清清楚楚。

嘶嘶,嘶嘶……

听起来有什么东西,戳上了每个棺材的封棺木,想要钻进来!

第22章

人在无比紧张的时候, 总会下意识有些小动作。

攥拳,咬牙,咬指尖……

田甜一动也不敢动, 她闭着眼睛, 甚至能够感受到放在褥子上的手在发抖。

张伟……张伟他已经不在了!

他刚才用最后的声音告诉他们, 槐树在。

是槐树存在?还是槐树在哪?

她不敢想,逼着自己不去想。

田甜听到了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封在棺材盖子上的封棺木像是被移动,被试探。

周遭过于安静, 玩家们的五感本就十分敏锐, 在这样极致静寂的环境里, 尽管田甜闭着眼,可她甚至觉得, 自己好像看到了槐树的枝丫叶子, 它在一点点的穿过缝隙, 一点点的深入进来。

近了, 更近了。

田甜死死咬唇,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催眠。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导游的话。导游都说了什么来着?

她的大脑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唯有身体死死克制着恐惧与紧张的本能,一动也不动。

田甜盖在脸上的黄布,突兀地动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压在脸上的黄布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摸索。

那东西极细, 很是纤弱,触角一般,划过脸上的盖布,触碰到了她的脖子!

棺材内的银色盖被是从脖子以下完全包裹住身体的,此时此刻,明明隔着一条不薄的被子,田甜分明感受到那触角似的东西拂过了她的身体,从上半身游走到了下半身。

它好像离开了,可在这黑暗狭小的棺材里,又好像无处不在。

走了吗?它走了吗?田甜不敢放松,脖子,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尖锐刺痛感。

这感觉很熟悉,今天上午在后山上,被槐树捆住的时候,槐树叶上的尖刺就是这么扎人!

那种毛刺扎人,一点点拂在裸露在外的每一块皮肤上,又痒,又带了些疼,想让人伸出手去抓挠,去把这东西弄走。

忍住,忍住,千万要忍住。

现在如果动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不知过了多久,田甜终于觉得脖子上的尖刺感不在了,可她依旧不敢放松。

这个所谓的仪式到底要持续多久?

导游在哪里?其他人怎么样了?小柳姐,一一,贺老师,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项天一安详地躺在棺材里,玩家处在副本内很难睡好觉,可项天一却觉得,她进了棺材,如同回到了母亲温暖的子宫里,好舒服啊。

小小的,不算大的棺材,身下铺着褥子,也不觉得硌人,黑暗与狭小的空间让她有着别样的安全感。

人生来的时候,什么也不带来,走的时候,也只是关在骨灰盒与棺材里,其他的什么也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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