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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她,只是速度越发地提快。
周以宁也感觉到,她身体往后倾,再看仪表盘,速度已在超速边缘。
周以宁:“你干嘛!”
陆怀桉仍是不语,油门踩到底,轰轰一路,不过十来分钟,很快到达海边。
周以宁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刚刚他几度超车,和左右车道的过路车只差毫厘。
好几次,她真的以为要撞上,肾上腺素飙升,险些要觉得陆怀桉的要求是自己陪他殉情。
陆怀桉向来稳重,做人也周全,突然发起疯来,让她有些后怕。
不确定他现在的情绪,周以宁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了?”
她太惜命,也太胆小。什么情啊爱啊的,在生命面前都得往后靠。
陆怀桉不答,他起身下车,摔门声震天响。
几乎只是一秒钟,他打开了后门,整个身体压过来。
他声音冷沉:“我想好要求了。”
他的手撑在她身后的车窗上,完全笼罩住了她。
因为背光,看不清他的脸,但周以宁知道,这会儿他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此时的陆怀桉不对劲,也很危险。
周以宁轻轻咽了下,强自镇定:“什么?”
“和我做最后一次。”
他语气轻佻,吐出了这极为不符合他性格的说辞。
周以宁面上的表情都快要稳不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陆怀桉!”
他没让她出口一些冠冕堂皇的说法,径直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继续道:“周以宁,别装了。”
他说:“承认你舍不得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周以宁整个人完全僵住。
她努力地挤出一声:“不,合格的前任……”
他哼笑,抢先说:“我不合格,你也不合格。我要是合格,就不会给你挡刀,也不会对你日思夜想;你要是合格,就不会吃巫子璇的醋。”
有一块试金石在手边,不用白不用。
巫子璇回国实习,是他安排进去。周以宁的官方合作,也是他一力促成。
要不然,S市这样大,他们怎能转眼就相遇。
他冰凉的掌心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别装了,我比檀屹更了解你。”
一颗心里装两个人——他再努力,再拼上自己的性命去争取,最终也只感动她到这个程度。
但也已经足够了。
周以宁哑口无言。
越野后座宽敞,却架不住他一直悬空在她身上。
急促、紧密的呼吸交织在一块,他的手掌扶起她的颈脖,带动她凑近。
他的鼻尖抵在她脸颊上,低沉的声音犹如海妖的诱惑:“我说过,你选他,可以。”
“我没要你对我负责,这是我的最后一个要求。”
他另只手带动她的,到他中腹受伤的位置:“摸-摸。”
“不,我不能……”她还在挣扎。
“有什么关系呢?”他抵住她,轻轻,“你们还没有复婚,这不是背叛。”
他继续抛下诱惑:“最后一次。这之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出现。”
陆怀桉像发誓一般:“从此以后,我绝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我只爱你。”
“漫漫余生,你总得给我一个守身如玉的念想吧,是不是?”
周以宁喉管干涩,完全没法吐出一个字。
此时的陆怀桉,太危险,说出的话也太诱人。
如果有一个男人,即使他们不在一起,一辈子也只有她——
她的虚荣心膨胀起来,就像当初知道他等了自己多年一样。
他凑近她唇角,却又扑了个空。
她还在垂死挣扎:“这是狗男女才做的事。”
陆怀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顺着她:“狗男女遭天打雷劈,可刚刚我都那么找死了,我们也没事。”
他含住她:“这是经过老天同意的。”
颈脖上,有两只细嫩的手臂攀了上来。
夏夜海边多雨。
外头斜风细细,掺杂着暑天的闷热气息。
车内冷气十足,却疾风骤雨,让周以宁热得喘不过气。
他逼问:“我是谁?”
“陆怀桉……”她恍惚叫出他全名。
男人咬她,继续:“你老公是谁?”
提起檀屹,周以宁脚趾微缩,呼吸短促地停了下。
她心虚又惊慌,让挞-伐的男人哼了声,不客气地落下手掌:“这时候,尊重点我成吗?”
她呼痛过后,再问便立即长了记性,答出了他的名字。
陆怀桉仍不满足,逼问她男朋友、男人、丈夫、爱人是谁,通通要她回答“陆怀桉”。
倘若答案不对,便立即又是一掌。
他改了从前温吞的风格,像只巨兽伏于上方,将她连皮带肉地撕扯吞下。
叫老公要答陆怀桉,叫宝宝要答陆怀桉,叫最爱的人,也必须答陆怀桉。
最后,他只要出声,周以宁便答“陆怀桉”。
即使她没听见他在问什么。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体验,竟然食髓知味,不知今夕何夕。
他的手臂如铁笼般禁锢着她,唇落在颈脖、肩头,懂事地没留下一丝痕迹。
他的唇在她耳窝边一张一合,吐出热气:“你放心,不会让他发现。”
骤雨初歇,周以宁仰面躺在座椅上,目光混沌地看着车顶微弱的灯光。
臀下被他垫了个毯子,却依然在泛着阵痛。
陆怀桉正半跪着,用纸巾帮她清理。
手机响起铃声,周以宁心跳漏了一拍,意识到来电是谁。
她下意识望向陆怀桉,脑中一片空白。
逍遥过后,终究要面对现实。
陆怀桉将手中湿透的纸巾扔掉,看出她的意思,朝她挑眉:“放心,我不出声。”
他另抽出张纸,整理自己的。
周以宁轻咳两声,接通:“喂?”
“宝宝,怎么还没回来啊?”是檀屹一贯撒娇的语气。
周以宁心底涌上难言的愧疚。
她低低地应了声。
“玩这么晚,今天认识的新朋友比老公好呀?”他语气埋怨。
周以宁愣了半晌,这才想起他应该是看到了小五发的小红书。
她只能含糊地说:“很快了。”
“好嘛,要不要我去接你?”
周以宁吓得摇头,眼睛飘忽,不期然看到陆怀桉正将套
摘下系紧。
往下坠着,很满。
她牙尖微酸,嘴里说着借口,强行忽略他腿间。
这通电话挂断,陆怀桉真如他自己所说,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好像真觉得一炮泯恩仇,穿上衬衫西裤,又恢复成人模人样的陆律师。
他去到驾驶位坐下,递给她一瓶开好盖的水:“润润喉。”
周以宁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