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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要紧张。

她见过他清创,对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仍有阴影。

她不断地平复着呼吸,还有努力安慰他:“没事的,拆完线就没关系了。”

陆怀桉扶额:听这语气,她才比较像有事有关系的那一方。

罗青及两个保镖仍傻愣愣地守着,被医生很不客气地赶出去:“人家要拆线,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要摇旗呐喊助威么?”

“出去出去!三个傻大个儿,妨碍空气流通!”

周以宁幸灾乐祸。

这几天,檀屹完全是将她当犯人看管。

除去上厕所,这三人哪哪儿都跟着。

他经过一次教训,脾气

确实不那么急躁了,面对陆怀桉的疑心病却频频发作。

她说不喜欢被看着,他便说叫她换位思考,倘若是自己和女前任来往,她难道能放得下心?

周以宁黑着脸:他要是有前任,她当初都不会答应他!

可他的做法完全立得住脚,她就只能在心里憋着气。

这会儿三个人都消失在视线里,她的身体瞬时放松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陆怀桉失笑:“这么烦他们?”

周以宁摆摆手:“别提了。”

她凝眸去看他。

陆怀桉已经脱了上半身病号服,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躯体。

尽管住院半个多月,他也只是比从前消瘦了些,但宽肩窄腰,身材仍称得上是男妈妈类型。

在医生轻轻揭开那片防水绷带时,紧黏住皮肤的胶块被慢慢撕拉开,周以宁甚至能清晰看见,他的肌肤在微微发着颤。

全貌露出来,伤口依然狰狞,但已经没有前两天那样严重。

即便如此,她面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不忍。

他叫她:“宁宁。”

周以宁抬头,听他沉声:“别看了,有些血腥。”

她攥着手,轻轻点了一下。

但不看伤口,便只能望向他——

陆怀桉的脸庞瘦削却仍旧凌厉,他专注而带着安抚的目光让她心虚,不自觉便移开视线。

医生正在拆线,他张开唇,轻轻地“嘶”了一声,露出红艳的舌尖。

和檀屹带点肉感的唇不同,陆怀桉的唇很薄。

从来都听说薄唇的男人无情,但相比他,反而是自己更无情些。

檀屹喜欢让她吃下唇,那张花言巧语的嘴里会各种玩法,多数时候,他直接又不留底线。

而陆怀桉,他看起来锋利,却春风化雨,深入够了便缠着她慢慢回味。

他们俩的风格,迥然不同。

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界限有那么点危险,周以宁再次挪开眼。

难怪前任做不成朋友,面对这个人时,她实在太容易想七想八了!

她垂着眸子,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聚焦到了他的身体。

他的胸膛。

喉结顺着医生的动作不断下咽,下方锁骨深深,两块胸肌白皙如伏峰。

医生扯出了线——

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下,两颗可怜的小点也随之动了动。

周以宁耳朵根更红了,室内空气仿佛焦灼起来。

陆怀桉开口:“宁宁?”

她反应过度,“噌”一下站起来,用手在脸边扇了扇风,欲盖弥彰:“有点热,我去透透气。”

她三两步走到窗边,打开三分之二,将脸伸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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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热潮让她不自觉地脚趾抓地——

现在是七月,屋里开了空调,外头反而更热……

周以宁硬着头皮,没有转回去。

明明说是要来陪他拆线,现在却因为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逃避。

她心中微窘。

这时,医生开口:“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周以宁回过头,正好瞧见陆怀桉伸手取过,展臂将病号服往身上套——

他的手臂上青筋凸起,脖子上同样,背脊肌肉如拳头一般鼓起,性.感又恰到好处。如果他不是个律师,需要时时都穿西装,单看他的身材,几乎要以为是哪条道上混的。

周以宁拍拍脸,试图将面颊上的红晕拍下去。

医生道:“诶,病人家属,过来帮他一下,他手臂抽筋了。”

周以宁滞了下,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就见陆怀桉无奈笑道:“手麻了,麻烦你。”

她摇摇头,手掌心覆上他的手臂。

臂上青筋一跳一跳,仿佛在顶着她的脉搏。顺着筋脉而下,那只大手宽厚而富有张力,骨节分明。

周以宁红着脸,圈住他的手腕,屏住呼吸将它套到袖筒里。

无比简单的一个动作,清早起床时都花费不了三秒钟,却平白让她觉得时间漫漫。

手套进去了,纽扣却还没扣上。

医生面上带点揶揄:“都搞对象了,怎么这么生疏啊?”

他刚刚就觉得好笑。受了伤的大男人,为了让女友一饱眼福,在空调房里也要坦胸漏-乳。

要知道他伤的只是腹部,并不需要脱了全部。

这会儿两个人倒扭捏起来了。

陆怀桉没否认对象这话,周以宁却站起来,慌乱地往外。

“我在外面等你!”

第71章

走廊上。

周以宁倚靠着,后脑勺抵着冰冰凉的墙壁,试图让自己降温,冷静下来。

她在想什么?

刚刚,她竟然被陆怀桉的肉.体迷得乱了心神,一丝一毫也没想起檀屹来!

这太不道德了!

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不成她也朝那种渣男进化了?

她心里一阵阵的自我怀疑,听到房门的咔哒声后,第一反应竟是不敢回头。

陆怀桉走到她身边,神态自若:“走吧,回去。”

周以宁“嗯嗯”一声,压低脑袋,一个眼风也没给他。

他走在她身侧,显得比她自在许多,见她闷着头快步,即将撞上别人,只能拽住她的手臂拉她避开。

周以宁深深呼出一口,挤出一句:“谢谢。”

她提醒自己要有边界感。

陆怀桉哪能没看出她的变化,只哼笑了声,没应答。

罗青领着两个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

她是母胎单身,没跟人交往过,但目睹过老板的两任情人,很明显地看出了这两人之间氛围的不对。

看起来,就像要旧情复燃一样。

罗青想了想,最终还是如实汇报给了檀屹。

而周以宁被自己不坚定的立场吓到。

即使她还没有松口,但她和檀屹复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万万不能在和陆怀桉有所纠缠。

她都来不及去等他喝完汤,收走他的保温桶,便匆匆走了。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陆怀桉凝着她仓促的背影,但笑不语。

*

当夜。

周以宁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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