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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标。

但放过了周以宁,却没放过aizone。毕竟这家公司疑似涉\黑,公关部到现在都没出来说话,看起来就像心虚。

周以宁心里也很焦急,她这边尘埃落定,而aizone官号那边却被轮番炮轰,还有人跑去举报公司。

即便她心里清楚aizone是S市的纳税大户,也急得不行。

周以宁父母那边打来电话,他们也知道了一部分舆论。

先开始以为女婿乱来,后来知道了女网红就是女儿,老两口当即用账号喊冤,奈何声量太小,没用。

张敏慧打来电话,问她檀屹为什么不公开,是不是另有打算。

周以宁含含糊糊的,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公司自有安排。

她想让檀屹直接承认了算了,但现在不是她不联系檀屹,是压根联系不上!

她把他拖出了黑名单,打电话却没人接,打给景硕,永远都在通话中,就连那两个小红书账号,他也全注销了。

意识到檀屹不想让自己操心,她在心底盘算好,决定去华榭堵人。

公司那边是不能去的,不然被媒体拍到,又是事端。

周以宁开了车进到小区大门,被门禁拦下。

她换了车,保安却认得她的脸,乐呵呵道:“檀太太,最近这段日子换别地儿住去啦?那儿比咱华榭好?”

周以宁含糊地笑了两声,开车驶入。

进到门口,她按了之前密码,檀屹果然没改。

离婚时,他只要了这套房子,绝不许她拿走。

那会儿,他咬牙切齿地说:“别想带你的野男人在我的地盘厮混。”

周以宁也坚决不想再留在这个充满了痛苦、孤独回忆的房子里。

现在,她竟然又回来了。

周以宁环顾屋内,比她离开时要乱上很多。

屋里落了灰,衣服和毯子也随处乱丢,窗台边的地板也有明显的雨渍,像是她走后就没让人来打扫过了。

她踱步去客厅墙角悬挂着的监控,特意在那儿晃了两圈。

几秒过后,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垫脚仔细看,这才发现,监控的电源灯已经熄灭了。

周以宁有些狐疑:难不成,他把监控也给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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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这儿还是有些太想当然了,毕竟离婚前他就时常不回家住,更遑论现在呢。

周以宁深叹一口气,原想着坐下休息会儿,顺便等等人,却实在不想挨那落了灰的沙发,便抬脚往楼上去——

她心里有所预感,客厅都被糟蹋成这样,卧室更不用说了!

只是才推开卧室门,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屋里统共有三个人,蒋秋涵支着脑袋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面上满是怒气;景硕则候在床边,手指划着iPad,面色平静地报告着最新情况。

檀屹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针,一瓶药水悬挂在头顶,脸色苍白。

屋内隔音太好,她打开门时,他们三人这才齐齐望过来。

蒋秋涵脸色一变,想来是对她这儿媳不满已久,正要教训她,檀屹给景硕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抢先开口:“太太,您来了。”

面对这位关系趋向破裂的婆婆,周以宁心里总有些不自然,便缄默着点头。

檀屹轻咳一声:“景硕,太太要的东西你拿给她,去吧,你俩出去说。”

周以宁满头雾水,压根不晓得他在说什么,却也不想挨蒋秋涵的嫌,便主动跟着景硕出门。

房门被紧紧阖上,两人去了书房,她这才问:“要拿什么东西给我?”

景硕摇头:“檀总都不知道您要来。”

言下之意便是压根没这回事,只不过糊弄蒋秋涵而已。

周以宁:“他怎么搞的?”

才一两天没见,檀屹脸色又差了许多,整个人瘦得好似撑不住衬衫,眼窝都凹陷了些,而且连吊水都打上了。

景硕:“公司舆论的事,连开了几次高层会议,檀总都压下来了,他说知道是谁搞的鬼,单枪匹马跟人谈判去了。”

周以宁拧着眉:“谁?”

景硕开始一一解释。

上回檀屹胃穿孔住院,正是拜一位浸淫本行业多年的企业家所赐。

明面上请他喝酒,实则自个儿杯里兑的凉开,檀屹那儿是52度纯白,就为了报檀屹从他手上抢走的一个大单的仇。

檀屹为这事儿做了手术,吃不好喝不好,哪儿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不蒸馒头争口气,硬是在投标会上好几次捣乱,让那老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回咖啡店主理人爆料那事,也是这人在后面做推

手。

檀屹气不过,又不想认输,约了他出来,昨夜又干了瓶白的,今早便起不来了。

景硕摊手:“主理人已经被我们告了,那老总也说到此为止。只是檀总压着公关部不许发声明,要硬抗。”

周以宁心里五味杂陈,在书房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景硕通知她蒋秋涵已经离开,这才进去卧室。

她往里挪步,耳边是景硕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太太,我僭越说句话,aizone不仅是檀总的心血,也是我们大家的。您点头承认了夫妻关系,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可以么?”

他做檀屹助理多年,亲眼看着aizone做大做强,自然不忍心它沾上污名。

她慢慢走近,到床边的椅子坐下。

见她面色这样沉重,檀屹咧开嘴笑:“干嘛,又不是守寡了,整这么丧?”

他想起什么,撇了撇嘴:“这会儿想给我守寡你也不够格。”

周以宁无言以对。

整天只知道嘴皮子厉害,结果自己到床上苦兮兮吊水来了。

她挣扎开口:“你就公布好了。”

檀屹佯装不懂:“什么意思啊?”

周以宁瞪他:“别装。”

檀屹耸耸肩,奈何牵扯到手背针头,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见他这样,她心里忽地泛起一阵阵心疼,想骂他,却又无从说起。

檀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该怎样就怎样,我檀屹有的是本事度过这关,用不着你来舍己为人。”

周以宁咬唇,气得去拍他:“你烦不烦!”

眼看她眼圈都有些红了,檀屹这才收敛了脸上玩味,言不由衷地哼了声:“咱们公开,你那野男人能接受?”

周以宁攥紧拳。

早在来这里之前,她就想好,aizone这个难关,她必须得出面,无论是为她如今是aizone最大的股东,还是为这是檀屹前半生的心血。

她说:“你发就是了,我会跟他解释。”

檀屹唇线扯平:“算了,我可不想当你俩的绊脚石,这样勉强有什么意思。”

他心里虽然迫不及待地希望将这段婚姻关系展示于人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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