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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苦,怎么能再施加给另一个爱自己的人。

所以周以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对他坦诚。

陆怀桉有些无奈,垂下来去亲她的脸颊:“我什么时候对你生过气?”

周以宁小心地觑着他:“就是,今天,我偶然知道檀屹得了胃穿孔……”

她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过程中用了不少修辞,然后有些忐忑地看着陆怀桉的反应。

他依然温柔,并没像檀屹那样一有不对就暴跳如雷:“宝贝,我不是那种不允许你跟其他男人接触的偏执男人。”

周以宁蹭着他点头:“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她不该徘徊在他们两人之间——或许,她应该先搞清楚真相。

陆怀桉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没什么错和对,你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要真一下子变得铁石心肠,那还是周以宁吗?”

他好像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周以宁是个有同情心,善良的好姑娘,所以,你的心软,也是我最爱你的地方。”

他说的话太好听,周以宁感动得一塌糊涂,她滚烫的耳朵贴在他怀里,喃喃:“怀桉,你真好。”

真大度。

她顺势提出:“我答应了他,明早要去看他,你会介意吗?”

陆怀桉停顿了两秒,很快回答:“不会,我信你。”

他抓起她的手轻吻:“你很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是不是?所以,我也不会介意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话虽然是这样,但到了第二天周以宁要出门时,陆怀桉主动提出:“我送你去医院?”

她疑惑地看过来,他握拳到唇边轻咳:“昨天,太过了。”

他看她脚都在打飘。

周以宁耳根微红,知道他肯定还有些小小的介怀,为了不让他乱想,索性答应了。

陆怀桉将她送到住院部楼下,拒绝了她一起上去探望的提议:“他要是看见我,估计得再做一次手术。”

周以宁想起檀屹的小肚量,深觉有道理,遂挥手和他告别。

陆怀桉笑了笑,开车走人。

上到病房,檀屹已经醒了。

他的小桌板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早餐,琳琅满目,一双星眸正戾气十足地盯着门口,大有她要是不来,他真要把自己弄死的意图。

周以宁的身影出现,他立即轻哼了声,语气颇含怨念:“你还知道过来。”

一夜没睡,他还这样精神奕奕,有空扮演深闺怨夫。

周以宁坐到床边,问:“身体怎么样了?”

檀屹不爽道:“痛呗!我痛的时候,你在呼呼大睡,有什么好问的。”

他像走火的炮仗一样,人家不点,他都要着。

周以宁懒得理他,故意站起来,檀屹果然又变了脸色:“你去哪儿?”

周以宁:“倒水喝。”

檀屹“哦”了声,很快往里坐了坐,拍拍床铺,叫她:“坐床上,吃早餐。”

他也没真的打算弄死自己,而且他相信周以宁一定会来,所以这些,都是买给她的。

周以宁并没有坐他身边,只拿起了一块三明治,慢慢地嚼。

她在吃饭,檀屹便嘟囔,一点儿没有病人的虚弱模样:“亏你还有点良心,没忘记你快要没命的老公。”

周以宁横他一眼:“是前夫。”

檀屹瞪她,见她神色淡淡,又酸溜溜地开口:

“就你以前大病小病不断,我整夜整夜地照顾你,你来看我是应该的。陆怀桉那个死绿茶,肯定又装可怜了吧?”

如果只是前半句话,那周以宁会表示赞同。

从前她最严重的一次肺炎,檀屹把周宏张敏慧都赶回家,自己一个人整宿整宿地守着她,生怕一个没看住她就走了。

但后半句——她说:“他刚刚送我来的,还叫你好好养病。”

檀屹攥着床单的手发紧,手指节泛白。

这是什么意思?摆出大房作派装大度么?

“那你呢?”他沉着脸。

周以宁不太明白:“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语气很冲。

“在你心中他高过我?你在乎他的看法,采纳他的意见,就连来看我,你也要经过他的同意!是不是?!”

檀屹吼出声,因为刚刚做完手术,还有些虚弱,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

周以宁被他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她心中默默:不然呢?

毕竟现在陆怀桉才是她的正牌男友,她当然要在乎他,尊重他了。

可檀屹气成这样,唇色惨白,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下落,她哪里敢说。

周以宁不说,檀屹却从她的缄默中看出了回答。

他脸上的肌肉狰狞着,问:“那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给你快死了的前夫一个施舍吗?”

周以宁抿了抿唇,实在不想听他说这种话,在她眼里,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轻易说死会让她很不高兴。

她脸上表情淡淡:“是你说我不信你,所以我想搞清楚事情在你的视角里,会是怎样。”

檀屹冷着一张脸,眸子里钉着她的身影,他讽刺地笑了声:“怎样?没有怎样。”

周以宁知道他当下说的是气话,耐着性子道:“如果有误会,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解清误会的机会,而不是这样当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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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他冷声。

周以宁霎时愣住。

她握着三明治的手都僵住,有些惶然地望着他。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重的话。

“……什

么?”她抖着嘴唇。

檀屹的指甲嵌入手心,被她的那番话伤得没法控制脾气:“我不想和你谈,你现在立刻离开。”

周以宁站起身,眼底有些发酸,僵着步子一点点往外。

她抓住门把手,一点点向下压,仍没听见他挽留的生意。

是的,檀屹就是这个狗脾气,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他连出轨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对她说一句重话又算得了什么。

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周以宁把门拉出一个小缝,飞快地闪身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她耳畔听到重物扫落在地上的声音。

周以宁鼻子发酸,感觉自己停下来就会掉眼泪,索性没去等电梯,一个劲儿跑到楼梯间的安全出口。

也许是太过沉浸在伤心中,十九楼的阶梯,她居然没一会儿功夫就跑下来了。

一刻不停的下楼让她心跳加速,大腿也有些酸痛。周以宁强撑着走到医院大门,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在不断地刷新叫车软件。

车快点来吧……她真的要忍不住流泪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原本在六百米远纹丝不动的轿车一路变换位置,很快在她跟前停下。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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