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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白,很好看。”

她嘟着嘴,知道他是在诓她。

不过他这样逗弄她的行为不多见,看起来都不大像老成的陆律了,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陆怀桉岔开话题:“去哪儿吃?”

周以宁给他解释,外面好吃的店都回家过年了,所以他们在民宿跟老板和旅居的客人们一桌。

人多,大家各自下厨露两手。

陆怀桉挑眉:“行啊,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去到厨房,有人已经炒了几个菜,见他们俩过来,便让了位置。

周以宁数数食材,倒是琳琅满目,她犯了难,不知道要做什么菜。

她从小到大,唯二擅长的就是蛋炒饭和鸡蛋炒西红柿,大过年的,总不好烧这个给人家吃吧?

纠结间,双肩被人握住,轻轻用力向后带。

她仰头看过去,正对着陆怀桉锋利的的下颌。

他垂头对上她,温声:“你给我打下手。”

陆律师不仅上得法庭,更下得厨房,说是让她打下手,其实他备菜、炒菜一气呵成,压根没有周以宁帮忙的机会。

甚至在倒油炸虾球时,他把她赶得后退两步,说怕油溅到她。

而周以宁呢,实在没事可做,她只好准备香菜葱花当点缀用。

没多会儿,陆怀桉做的三个菜香喷喷出锅。

茄汁虾球,可乐鸡翅,红烧肉,每一样都是荤菜,都很合周以宁的胃口。

她给他捧场:“陆大厨,今天起你可以接外卖副业了!”

陆怀桉弯唇笑了笑:“那要看客人愿不愿意点我。”

这话歧义可太大了。分明是点菜,他非得说“点我”,眸子还一眨不眨地紧盯周以宁,惹得围观的前台妹妹笑出声。

他们的活干完了,其余的几个人也进来厨房,他俩便让了出去,帮着在小院里的长桌上摆好碗筷。

没多会儿,所有的菜都一一端上桌。

来自天南海北的异乡人在大年夜里齐聚,虽然都互不相识,但不妨碍他们一起谈天说地。

动筷前,大家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记录下这一顿独特的年夜饭。

周以宁的面前正好摆了陆怀桉做的这三道,她的镜头也聚焦于它们,上传到平台:

“过年好!”

第35章

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便免不了要把酒言欢。

周以宁酒量不好,只要了一杯,有人敬她,便浅浅地小酌一口,等喝到一半,才发现身边的陆怀桉已经倒了第三杯。

也许是酒意上头,民宿老板说了不少话。

“陆老板,我是真的谢谢你。当初如果不是你雪中送炭,这民宿早就倒了。”

他抹了把脸,眼中含着晶莹泪光,“噌”地起身:“来,我敬你。”

陆怀桉也不扭捏,站起来和他再干一杯。

周以宁侧头看着,只知道他们俩大概是熟人,倒没想到还有这桩往事。

老板显然是个性情中人,趁着酒意,连叫几声大哥,拍拍胸膛:“哥!还是一样的!以后你来,房费全免!” W?a?n?g?址?F?a?B?u?页?í???ü???ě?n????????????c????

说完又挤眉弄眼:“带来的人不行啊,还是原价,除非是咱嫂子。”

陆怀桉但笑不语,继续灌下一杯。

再接着,老板又和另个东北大汉拼酒去了,陆怀桉坐下,因为饮酒,颈窝处全红了。

他支着下巴,看周以宁正打字回一条又一条的新年短信。

身边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歪了歪头看向他:“喝完了?”

陆怀桉轻笑,将空得一滴不剩的杯子展示给她看,保证说到一半又顿住:“不喝了——”

他下一秒便出尔反尔,又倒了一小杯,示意周以宁:“来干个杯?”

周以宁的脸被风吹得有些红,她拿起自己只剩了点底儿的酒杯,和他碰了碰。

陆怀桉说:“周以宁,新年快乐。”

这话他说过好几遍,周以宁便把这祝福也传给他:“陆怀桉,新年快乐。”

终于放下酒杯,陆怀桉缓了会儿,指着面前那几道菜:“好吃吗?”

周以宁故意淡声:“还行吧,过得去。”

陆怀桉眸光扫过她的骨碟,几乎全是鸡翅骨、虾尾与红烧肉上那半块肥肉,心中了然,这话的可信度不高。

想起刚刚民宿老板感动的样子,周以宁低声问:“你跟这老板认识很久了吗?”

陆怀桉也学她压低音量:“嗯,前几年来这儿出差,刚好在法院门口碰上。他遇到个老赖,资金周转不开,我就投了点钱。后来老板经常邀请我来玩,房间也确实挺好的,我就写进了攻略里。”

周以宁侧过头看他。

如果是不了解的人,只看陆怀桉的面貌,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

明明长着一张俊脸,眉毛却永远皱着,薄唇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就很冷峻。

可这样一个人,却出乎意料地拥有着侠义心肠。

周以宁猜,他一定还帮对方打了官司,只是不揽功,没有说出来。

再想想当初他横空出世,要接她案子

时,除了曾经的那一段笔友情谊,大概也是因为他的乐于助人。

她面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

陆怀桉望着她,很娴静,也让他很享受此刻。但桌上还在热热闹闹地喝酒猜拳,他便开口:“走,出去透口气?”

周以宁便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幽长寂静的小巷中,时不时能听见远远传来的炮竹声。古城里头不能放鞭炮,但抬起头,越过高高矮矮屋檐,便能看见炸开的绚烂烟花。

日子还是一样得过,少了谁都一样。

这不仅是第一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年,也是成年以来第一个没有檀屹的新年。

周以宁走着神,忽地听到身边那人的动静。

她抬起头,骤然发觉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男人变了脸,他几步跨到绿色的垃圾桶前,弓下了腰。

周以宁将刚刚的想法抛却,三两步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你要吐啊,是不是不舒服?”

她环顾着四周,瞧见不远处有家小店还开着门,忙说:“我去给你买瓶水压一压,估计是你酒喝太多了。”

想走,他却拉住了她的手腕。

而后,滚烫的额头贴上了她的肩头,男人灼热的气息也随之扑面。

陆怀桉高大的身形佝偻着,双手虚虚揽着她的腰,声音拍打在她的袄子上,闷闷的:“让我缓一缓。”

周以宁身体完全僵了。

她拿不准主意,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听着耳畔男人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她只能低声:“好,你缓一下。”

如果只是这样,把她当根电线杆一样撑一撑也就算了,可陆怀桉忽然抬起了额头。

她的颈脖忽地一凉,是他的眼镜边碰到了她。

他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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