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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错了?”

他嘟囔,檀屹客套完随即挂了电话。

这一路上,周以宁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过来的。

他怒火冲天,恨不得抓着她的领子逼问奸夫是谁?是不是那个停车场接她的人?她把车喷成绿的是不是为了嘲讽他?

他一直忍到现在才说出口,周以宁竟然给他打马虎眼!

檀屹语气阴森:“真朋友还是假朋友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张敏慧的声音传来:

“你们俩,出来吃饭了啊。”

两人争吵的动静闹得太大,想不注意都难。

这一打断,檀屹便没再继续,他起身,面色归于平静:“先吃饭。”

摆明了要秋后算账。

周以宁打了个寒噤,脑子里飞快思索着要怎么办,一步步跟着挪出去。

餐桌上是老生常谈的孩子问题,只是自己父母这边不好强硬拒绝,周以宁嘴唇嗫嚅,想开口,却被檀屹打断。

他执起周以宁的手:“爸妈,我们有计划了,在备孕呢。”

周以宁目瞪口呆地看向他,见他只是对父母笑着,像个衣冠禽.兽。

周宏与张敏慧自然喜不自胜,他们早就盼着来个小外孙,当即给两人盛鸡汤:“来,多补补。”

一直到坐上车,周以宁仍然绷着小脸。

檀屹和她说话,她拒绝沟通,他便强行掰过她的脸,沉声:“你什么意思?”

周以宁坐直:“你什么意思啊?不跟我商量就和爸妈说在备孕,备什么孕啊,一个月三十天都住在外面的男人,怀得上吗?”

檀屹:“迟早会怀上,等我忙完这一段……”

“要怀你自己怀!你这么有主意,让我怀

干什么,你自产自销啊。”

檀屹被她气得磨牙:“你别瞎说行吗。”

周以宁倒回座椅,扭过头去。

前排,司机斟酌着开口:“檀总,是去公司还是去华榭?”

檀屹头疼:“去公司。”

周以宁:“送我回家!”

檀屹目光移向她,她语气少有的强硬,脸上薄怒未消,他只好同意。

到了地库,周以宁开门要走,檀屹拉住她的手:“宝宝。”

周以宁看向别处,忍耐:“干嘛。”

檀屹:“你还记得我说的吗?”

周以宁凝眉,转眸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他抓着她的手,几乎圈出红痕:“你想跟朋友出去玩,去开店,都没问题。但是——”

周以宁脑海里回忆起他上次说的话,“但你要是敢出轨,我先杀了你,再自杀”。

他的声音同时响起:“别逼我做违法的事。”

周以宁咬唇,被他这狠戾的语气逼得不敢动,她硬着头皮点头:“知道了。”

檀屹打量她一圈,声音放缓:“回家吧。”

他亲眼看着她坐上电梯,面色转冷:“回公司。”

豪门贵妇什么样,他也略有耳闻。无外乎无聊时点个男模寻开心,反正大把的钱花不完,和老公各自找乐子。

可在他这里不行。周以宁要是及时止损,他权当不知道,但她要是敢继续越界,她今后就别再想出门。

*

周以宁回到家里,才觉得身上冒出了冷汗。

檀屹那样子太过吓人,好像真的要生吞了她。

可是她做错了吗?出轨的又不是她,她心虚什么?

越想越气,周以宁恨恨地抓出一瓶酒,猛地灌了一口。

她在家安安生生给他当贤妻良母,他在外头花天酒地,回家还要疑神疑鬼威胁她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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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屹这个虚张声势的狗东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算她真出轨又怎样?她不能报复他吗?

周以宁擦去滑到脸颊上的泪,耸了耸鼻子,又是一口咽下肚。

而且,人家陆怀桉不知道比他好多少!

他那么霸道、蛮横,说话做事就是喊打喊杀,谁会喜欢他!

瞎了眼的小三才会喜欢!

周以宁悲从中来,委屈落泪。她抖着手打开微博,想看看那久久没有更新的出轨日记有没有新证据,却倏地看见消息框有个红点。

她晕晕乎乎点开,对面是个熟悉的头像:

【木木恋爱日记:视奸别人开心吗?弃妇。】

周以宁终于绷不住,丢掉手机捂脸大哭。

她找到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拨通电话:

“陆律师,我要死了,呜呜呜。”

第13章

陆怀桉赶来华榭的时候,已将近凌晨三点。

面对保安的询问,他出示与檀屹相熟的证明,不动如山:“我来帮他拿份文件。”

凭檀屹的身家,是整个华榭最金贵的业主之一,再瞧眼下这辆低调豪车,料想不会是什么闲杂人等。

保安笑着给开了门禁。

一路畅通,一直到周以宁家门口,他停下来,给刚刚对着他委屈啜泣的女人打电话。

大概是醉后沉睡,连续打了好几通才接。

她音调不稳:“……喂?”

“我到了,来开下门。”

电话那头嘟嘟囔囔,仿佛又过两三分钟才慢悠悠起来。

终于,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周以宁半张脸蛋。

她面上带着困惑、不解、吃惊,还有不安。

那洋酒太烈,她喝了以后就断片,全然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她嗫嚅着两瓣唇:“陆律师,你怎么来了?”

陆怀桉也不着急进去,他说:“你打电话给我,我就来了。”

周以宁有些糊涂:是这样吗?

让人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好,她拉开更大的距离,请他进来。

她刚刚是急匆匆地在睡衣外披了件开衫,整个人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右手抓着左边手肘,有些踌躇。

夜太深了,他们半夜在她家会面,好像不太好。

这时,陆怀桉开口:“给我看看她又发了什么?”

刚刚她在电话里含糊不清,只知道哭,让人心碎又可怜。

陆怀桉一开始观察她对与檀屹的婚姻仿佛看重金钱多过爱情,但今夜这情形,让他明白了五年夫妻,她并没有面上表现得那样洒脱。

周以宁脑子混沌地站着,刚刚的酒意仿佛又冲上了头,接收了他这句话,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哦。”

她呆呆的,环顾四周,纳闷:“我手机呢?”

周以宁步伐不稳地往房间里去,陆怀桉只淡淡看着,并没跟上去。

她没醉得太狠,他要是过界太多,人也许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今夜过来本就是为了确定她的安全,心中大石头落了地,陆怀桉凝眉打量这间房子。

房子整体呈浅色调,与她带给人的感觉很相似,温暖舒适。橱柜里、台面上都摆着些稀奇古怪的小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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