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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着客人的面,只能笑脸迎人。

母女俩回了院子,听着前院的热闹,余红卿老神在在,取了一本书靠在廊下慢慢翻着。

白如意则是在看账本,兴安府所有的铺子全部关张,她又收回了嫁妆,手头的余钱挺多,遂打算在京城再开两间铺子。最近开销挺大,彭知礼参加县试的花销还不算什么,想要买下奉禹书院的院子,得花掉一笔银子。

好在奉禹的宅子很保值,买过来住着,绝不会亏。

“卿娘,你会不会怨我?”

余红卿正看得认真,闻言一脸茫然:“怨您什么?”

白如意乐了:“怪我和离两次,连累得你也被人嫌弃。”

余红卿放下书,认真答:“不会!”

若不是白如意坚持她那些执拗的想法,就不会和范继海在一起,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一个余红卿了。

白如意好奇问:“你以后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过两日就要入宫复选,一个月后,复选完,京城会有许多人相看,白如意准备趁着女儿年纪正好,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

知道女儿的想法,她也好趁着这一个月内挑上一挑,能省下不少时间,兴许就能抢先一步定下满意的女婿。

余红卿并没有扭扭捏捏,虽有些羞涩,却还是认真答:“对方长辈要通情达理些,家中人不要太多,男方身高至少七尺,不能太胖,长相俊俏些最好,本身要有能力,至少得凭自己本事养家糊口,不要有红颜知己或者是感情超出兄妹之情的表妹和青梅竹马,无论以后会不会纳妾,至少求娶时得承诺成亲后只我一人……差不多就是这样。”

白如意:“……”

“出身呢?门第呢?”

余红卿这般身份,哪儿好意思要求嫁家世上佳的?

“如果还有个好家世,那就更好。对了,不要选那种穷书生,我做不到亲自给公公婆婆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实在吃不了那苦。”

白如意:“……”

比她当年强点。

当年她可是完全不在乎范继海家境,据说他后娶的那位也只是请了个厨娘帮忙洗衣做饭。

*

白青珊成亲,白如意只帮忙待客,余红卿则没有出院子。

论起来,她是客人,而且秀女要少抛头露面。

转眼到了入宫复选那日,白如意亲自送了女儿到宫门口。

贺元慧早已到了,没有先入宫,而是在宫门外等着,余红卿到时,她身边还有一个娇弱的圆脸姑娘。

秀女入宫复选,穿的是新发下来的一套衣裙,比先前发的那些绣工和做工都要精致些,但远远比不上高官之女们平日里的衣裙。

复选时,因为要在宫中住一个月,说是秀女有单独的宫殿,但也很可能有贵人心血来潮过来瞧一瞧。

因此,若想选中,从入宫门起就要比旁人出挑。

大家穿同样的衣裙,就只能在发髻和首饰上做文章。圆脸姑娘头上只带了一只蝴蝶发钗,钗环上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珍珠,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此时她泪眼婆娑,眼圈红红,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格外惹人怜惜。

余红卿没有见过袁七姑娘,但一看见这个人,莫名就对上了号。

贺元慧脸上难掩不耐,看见余红卿出现,眼睛一亮:“卿娘,快来。”

白如意在前后几天之内先送走了儿子,后又要送走女儿,一时间很是不舍。

上次儿子是第一回去奉禹书院,有点赶时间,母子俩都没有好生道个别。

“卿娘,在宫内小心一些,记住娘跟你说的那些话。”

她从中秀女名册中圈出了十多位,表示那些得罪不起,若是起争执,退让为主。其余的那些就不用顾忌,反正,不主动惹事,却也不能过于软弱让人欺负了去。

贺元慧迎了过来,白如意倒不好说太多,看着三个姑娘被接走。

上次去毓秀宫,秀女们还能坐马车,此次去的玉秀宫却只能走着过去。

三人各带一个贴身丫鬟。

余红卿带了盼春。

念儿学了规矩,但前头懒散了十几年,有些习惯和处事很难纠正,容易冲动行事,宫中要谨言慎行,白如意怕她闯祸连累女儿。

三人并排而行,于贺元慧而言,是小姐妹俩之间有外人在,有许多话不太好问。

“听说你那天出宫后就去了一趟郊外,还差点遇袭?”

余红卿嗯了一声:“送我弟弟入奉禹书院,不过,遇袭的不是我们,是两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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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七姑娘接话:“我也听说了,说是拜天教的人很是凶悍,差点把那两个书生大卸八块,好在廖将军及时赶到。不然,京城又会出一桩人命案子。”

余红卿:“……”就离谱。

果然传言不能信。

她和袁七姑娘不熟,但人家自来熟,她也不好把人晾着,而且,在京城中传谣言的罪名可大可小。多数时候没人计较,说了也就说了,若是计较起来,回头旁人说她承认了那两个书生差点被大卸八块……又是一桩麻烦。

她耐心解释:“没有大卸八块,好像是把人捆在了山崖上。当时我和我娘在林子之外,只是听到了里面有不同寻常的动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贺元慧悄悄翻了个白眼,故作惊恐的道:“别说这事儿了,血呼啦的,忒吓人。”

边上两人都默了默。

贺元慧可是敢单骑走江湖的人物,还亲自宰杀过不止一人,怎么都比两人的胆子要大,她还害怕上了。

关于贺元慧是从兴安府回来,安东侯府解释家中闺女去那处替母亲探望一个姨母,但安西侯府却知,贺元慧是偷溜出去玩耍,胆子大到敢一个人出京。

袁七姑娘小名是小宝,但只有家中几个兄长和双亲这样唤她,她大名是袁珍珠。

袁珍珠又流出了泪来,渐渐地开始啜泣。

余红卿惊呆了。

她们俩人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这人怎么就哭了?被吓着了?

堂堂侯府嫡女,这么胆小的吗?

“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贺元慧不耐:“是!”

袁珍珠哭得更大声了。

余红卿提醒道:“这里是宫中,今日秀女才入宫,你哭成这样,说好听点是不舍得和家人分开,说难听点,就是你不愿意入宫侍奉圣上。”

皇权至上,秀女入宫是天大的喜事,全家要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还敢哭,不想活了么?

袁珍珠吓得打了个嗝儿。

贺元慧也觉得晦气:“卿娘,我们快走。”又对着袁珍珠嫌弃地道:“你不想活,愿意拖累家人,那都是你的事。我还想活呢,走慢点,别和我们一起。”

大家闺

秀和家世相当的人来往时,只要两府无大仇怨,没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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