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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汉界,她笑着说:“因为棋盘教会我,双方最初的实力都一样。”

“可是后来我才意识到,这句话是骗人的。”

“因为我遇到了如你一般,强大到我就连仰视都仰视不了的对手,我们之间压根就不对等,隔着银河,又遑论实力。”

这句话为什么听着这么像告别?

司怀衍笑着说:“我喜欢你,容小蝶。”

“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时间会证明。”

面对他的真心与告白,容蝶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问了他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司sir,你知道,那束银河玫瑰被我放到哪儿了吗?”

司怀衍说:“我不知道。”

“其实,在买回来的第二天,我就注意到它的不伦不类,明明就是很普通的玫瑰花,可在包装一通之后呢,就能和‘银河’叫板了,甚至还被冠以‘银河’的称号。”

容蝶笑了笑:“我可瞧不起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玩意儿了。”

“于是,我直接给扔垃圾桶了。”

司怀衍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很温润的。

“司sir,人这一生呢,留不住的东西可太多了。”

“就好比那束花,盛开的时候有多绚烂,枯萎的时候就有多难堪。”

“人尽皆知的道理。不是吗?”

是啊,人尽皆知的道理。

为什么你司怀衍就是不懂呢。

-

司怀衍这天坐在银座一楼的咖啡厅里,极为难得的露了面,因为容蝶约了他。

“先生,您的咖啡。”不多时,服务生将他点的蓝山送到。

司怀衍一直看向门口,见她迟迟未到,他刚准备轻抿一口咖啡,这时,忽然听见不远处的一桌坐着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他们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女孩说:“不可以随便去寺庙的!”语气很急迫。

“啊,为什么啊?”身旁的帅瘦男孩听了,很是不解。

“我听说啊,好多有情人一起去了寺庙之后,最后都莫名其妙地分开了!”

“啊,为什么啊???”

“因为啊...”那女孩一脸高深,“因为佛度正缘,不度孽缘的。”

听闻这句话,司怀衍那杯举到半空中的咖啡杯,忽然就顿在原地了,始终距离唇沿半分,再也不能贴近半点儿了。

足足过了好一阵子,司怀衍才回过神来,他缓缓将杯子放下,看了眼手表,距离容蝶她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分钟了。

恍惚间,他竟有种‘失算’的滋味。

倘若真如那个女孩子所说的那样,佛度正缘,不度孽缘,那他这辈子的正缘,除了容蝶还有谁呢?他几乎想象不到。

“又或许,短暂的分开,是佛祖对他们的考验呢?”男孩及时跟话道。

“诶,这个...谁知道呢?”女孩一时间也有些乱了心神了,嘀嘀咕咕的有些不自在了,“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嗐,甭失落,有情人终会成眷属的。”男孩子见她有些失落,立马安慰,妥妥的小男子汉语气,“老天爷不会那么绝情,叫有情人别分的。”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女孩听闻,瞬间一改刚才的颓然:“嗯嗯!”

-

夜晚。

华诏顶楼,CEO办公室。

许久没来这里了,容蝶还有些想念这里的黑床,但是来了才发现,黑床已经被换成了米色的床,遂有些觉得失算了。

司怀衍刚进来,就看见一副美人凭栏倚窗的绝妙场景。

他喉结上下滚落,稍作停留,接着走上前去,轻轻环住她的A4细腰,问:“在想什么?”

容蝶扭头笑了笑,很动人:“没什么。”

...

站在浮霄巨楼的最顶层,落地窗下,容蝶只穿着一件丝绸的吊带。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怀衍领口最上方的纽扣已经被她给解开了。

他耸兀的喉头上下滚落,问容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容蝶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忽然间,她跨坐上来,似是在求人般,对司怀衍说,“我想去纽约。”

“不行...”司怀衍的行字还没说得出来。

容蝶已经重重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主动。

生涩却不青涩,手把手调教出来的,自然各方面都是无比契合,一颦一笑,就连毛发都按照他的喜愿来。

天生的尤物,勾人心魄的妖精,他此生的唯一挚爱。

-

那一夜,很混乱。

他很凶猛,像是要将她给碾碎,撞得分崩离析,叫她彻底记住这份爱意的大小。

订机票的那天晚上,司怀衍没回家。

容蝶窝在他俩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核对航班时间还有姓名,护照她检查了一百多遍,确保在包里,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包,生怕被抢走。

-

隔天傍晚,司怀衍下了趟厨,不出意外的搞砸了,最后端出来一碗看起来卖相很糟糕的糖醋排骨。

见容蝶吃的艰辛,司怀衍有些苦恼和心疼,他说:“对不起,让你爱我,真的难为你了。 ”

容蝶听闻,一边嗦被炸得黑不溜秋的骨头,一边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吃完之后,容蝶主动说要去洗碗。

司怀衍就靠在厨房门的玄关处,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背影。

久久,“小满。”他叫。

“嗯?”容蝶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嗯了一声。

“我希望你想得到的,是你真心需要的,是值得推开我的。”

容蝶洗碗的动作一顿。

“这次都听你的,如何就如何。”他笑着说。

容蝶甚至觉得,这一刻的司怀衍,温柔得,令她觉得吃惊。

仿佛他又是那个初遇时,彬彬有礼的司怀衍,司先生了。

他体贴,善解人意,温文尔雅,善良,高知,形容俊美。

几乎涵盖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

“司怀衍。”

“如果我爸能醒过来,我就...”

“嗯。”司怀衍缓缓地走近了她一些,他看起来游刃有余,似乎真的已经看开了,但他手心分泌的汗液还是骗不了人,他分明就很紧张,“你就怎么?”

容蝶从泡满碗筷的水池前转过身,小翘臀轻轻倚靠着水池边,双手撑在身侧,仅仅是冲他微笑:“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

出发去美利坚前夕,容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

在印河楼下跑了两公里,又突然心血来潮想去趟承和街——

依旧是十一点多的相京夜色。

深夜阒寂,街上繁华熙攘的势头渐渐消退,行人越来越少,只有霓虹灯依旧璀璨莫测,在披红挂绿的大厦间皴擦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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