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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刀夺过来:“我会杀了你。”他说。

容蝶闭上眼睛,她甚至都哭不出来:“来!我求你!快点动手!”

“不过不会是用这把剔骨的刀,而是用岁月。”

司怀衍冷冷的说完,将刀丢在了地上,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你疯了。”容蝶在他怀里浑身都在抖,恐惧的、害怕的、甚至是愤怒的。

“我不要这样的司怀衍,你不是他。你是谁?你把从前那个正常的司怀衍还给我!”

“疯子!”

-

回家途中,容蝶坐在副驾驶,手腕被缎带缠住。

因为刚才她携带刀具,已经将司怀衍给激出心理阴影了。

“我不爱你,司怀衍。”

容蝶说,她将双腿蜷缩到椅里上,整个人形成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自抱状态,她盯着窗外莫兰迪色的天,瞧着灰蒙蒙的,像是雷雨的前兆,闷闷的补充道,“又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的爱。”

“分开一阵子,好吗?我真的很累,很痛苦,算我求你。”

容蝶真的一刻都不能忍受了,她感觉自己和宠物没有任何区别,这种感觉太窒息了,她是人,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再这样下去她疯与不疯只是迟早的,是时间问题罢了。

“要是最后我想通了,你也愿意接受我,到那时再说,好不好?”

祈求不成,容蝶于是又换了个语气,她下气怡色,试图能用软一点的态度叫他改变。

可,司怀衍是什么人?

他能弄丢你一次,就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

“小满。”他叫,侧脸像是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漠自我封闭。

“不可能的。”

“只要容父一天不醒过来,你就一天不会接受我。” W?a?n?g?阯?f?a?布?y?e????????????n???????Ⅱ???????????

容蝶呆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既然这样,你觉得我会放你走?放你大摇大摆地离开我?”他语气调谑,眼底有薄薄的一层悲凉缓缓浮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司怀衍,你真是疯魔了。”这一刻,容蝶万念俱灰道,“你病得不轻。”

“我们分开吧。”容蝶又说了一遍,她已经彻底没有了伪装的力气,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闷出这么句。

“司怀衍,我们分开吧。”

“我们不会分开的,只有情人才分分合合。”司怀衍将车靠边停,侧过身,寻觅她苍白无力的脸颊,麻木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只有情人才分分合合,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爱人,我们注定会恩爱到白头。”

恩爱到白头?

你是说给自己听吗,还是麻痹自己?

容蝶都笑了,觉得他天真到可笑。

一如年幼时以为摔碎了装有蝴蝶标本的盒子,蝴蝶就能活。

自欺欺人吗不是。

-

自从容蝶恢复正常以后,司怀衍就再也没能同她亲近过,更别提亲热。

她浑身都竖满了尖锐的倒刺,只要稍稍一碰,就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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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在即,容蝶稀里糊涂回到学校考了一场试,这次她没有再嚷嚷着估计连前十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这次的成绩肯定是倒数。

见她在穿着鞋袜,打算要出门的样子。

“去哪儿?”司怀衍问。

“兼职。”容蝶冷冷撂下俩字。

“容小蝶。”

“你看着我。”

容蝶就这么顺从而又听话地看向他:“嗯,做什么?”

“你还没有跟我说,早安”

容蝶忽然就笑出声来了:“?”

“我要是不说呢?”

司怀衍原本还算温和的情绪陡然间急转直下,目光像是浸泡着山间的冷泉,透着彻骨的寒凉。

“谁准你去兼职了?”

“你哪都不准去,我要你在家,陪在我身边。”

容蝶想也没想直接回道:“你做梦。”

“我四肢健全,有胳膊有腿,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考进A大王牌的专业,凭什么不准我出去工作赚钱?”

“难道就因为我攀上了你,我就要不为人,不行正事吗?那我和那些被包养的有什么区别?”

“你喜欢美丽听话的蝴蝶,还是喜欢被你豢养在家中的伤雀?很抱歉,我两者都不是。我有血有肉,我要做想做的事情,不是被你圈在家里,像是米虫,像是牲口,像是废物。”

“这不是我要的人生,司怀衍。”

“至于我母亲的医疗费,我会用余生慢慢偿还。”

她这番话说的,像特么的诀别——

司怀衍知道她早晚会过河拆桥,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绝情,连一丝一毫的忏悔补救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给他气得没招了。

-

容蝶才不管身后之人的盛怒,自顾自穿好鞋。

临行之前,容蝶透过门口的落地镜,又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脸色不是很好,想着别一会儿吓到人小朋友,于是又折去卧室,打算涂点口红,增点气色。

她刚进去,不多时司怀衍也出现在了卧室门口,他孤零零的,身板挺括,郁着声道:“容小蝶,今天周末,我要你在家陪着我。”他又说了一遍。

“我陪你的大头鬼。”容蝶一边涂口红,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今晚就收拾东西回学校。”

她刚才都已经那样说了,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摊牌,破了天窗了已经,可谁知道呢?

谁知道司怀衍他依旧是油盐不进,不准她出门。

下一秒,他直接就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了,并且按下窗帘的自动闭合。

原本亮堂堂的屋子瞬间变得沉沉漆黑。

“你要做什么!”容蝶发现后,急了,要冲过去开门。

可是哪能如愿,她直接被司怀衍打横抱起来,一把丢回床榻上,“睡觉。”司怀衍下颚紧绷着,不容分说。

“我不!大白天睡什么觉!”容蝶奋力挣扎加大喊大叫,“司怀衍,你失心疯了!你个养八岔的牲口,我弄死你!”

“弄死我?”司怀衍忽然就笑了,给他贱坏了,“容小蝶你打算怎么弄死我?嗯?”

“你有种别落我手里我告你我弄死你!”容蝶觉得这一刻,屈辱至极,没忍住对着他脖子就是一巴掌挥下去。

那一巴掌打完之后,司怀衍的脸被打偏,可没想到,被打了,他居然还贱兮兮地笑了,他抹了抹自己被她指甲抓伤的脖子,低头凝视着在他身下挣扎乱动的容蝶:“行,我等你弄死我。”

“可现在,你是我的,你得听我的。你为什么总是要跑?要忤逆我?”

“我不懂,跟着我,很吃亏吗?”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喜欢我舔你,行,那我每天洗干净嘴巴等着你,我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容蝶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某种侮辱,她觉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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