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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住容蝶的下巴,周围有很多人。

这是他迄今为止,第一次在人前这样不给容蝶面子,甚至是一种狎昵的带有警告意味的惩罚之举。

就连kevin见了,都有些觉得心疼。

容蝶本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可是还是被他给找到了。

甚至比上一回还要快。

这种场合,实在不宜硬碰硬,不然吃亏的始终还是她自己。

面对他的逼迫,居高临下的冷冽目光。

容蝶只能赶紧主动说:“错了。”

“错哪了。”司怀衍问。

“不应该,不回家。”她服了软。

事不过三,司怀衍绝对不会再给她第三次跑的机会。

身边人都看得出来,Boss他这次是真生气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

“小满。”

“是你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

因为她总是想要乱跑,司怀衍把她抓回来,干脆给她锁君越了。

“看好她,不许她踏出卧室半步。”

“不论她哭也好,闹也罢,都不用管。”司怀衍冷冷对着家仆吩咐道,淡淡扫了容蝶一眼,像是寒带着万年的飞雪,砭人肌骨。

意识到什么后,容蝶对他破口大骂:“司怀衍!”

“你真不是个东西,勾儿的,你他丫有病!你怎么不找根绳儿吊死算了!”她要冲过去打他,可是被家仆拦住。

“你疯了!司怀衍,我恨你!你有种一辈子关着我!你就是个神经病!杀人犯,我诅咒你!”

司怀衍下颚紧绷成一道冰冷的弧度,如泰山般挺拔的脊梁骨没有丝毫晃动。

全然不管她这些难听至极的辱骂,深深握紧拳头,直接背过身离开了。

-

囚禁的第一天。

容蝶骂够了,骂不动了,就不骂了,没意义的。

第二天,她觉得勉强还能接受,毕竟地点在君越府的卧室。

卧室很大,她很熟悉,甚至可以在里面完成每日步行五千的计划。

可是后来么,因为她太无聊了,就喜欢爬窗户,一次被佣人撞见后,司怀衍就把地点换到了地下室。

那个装满他“不要的”东西的地下室。

一开始,容蝶也能接受,毕竟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真的狠心将她关在这里,充其量就是吓吓她。

第一天,还挺正常,第二天一切都好,可是到了第三天,她觉得有些崩溃了。

她觉得浑身都好痒,从脑子一直痒到脚底。

她开始拼了命地敲门,大声说放她出去。

拼了命地敲门,嗓子都快要叫破了,可是没有人敢放了她。

“司怀衍!”她拼了命的叫,“你放我出去!”

“你个疯子,畜生!个八叉的混蛋喽喽,我跟你没完!”

...

等到第十天,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七斤。

“我不会乱跑了,你放我出去吧,司怀衍,你这是犯法!”

“我答应你,我不乱跑了还不行吗!你这个疯子!你疯了!”

她拼了命的想往外跑,可是在身后抱住她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脚步似有千金重,像一根无法撼动的柱子。

他只是抱着她。

“小满。”

“小满。”

一遍一遍地叫她小满。

“你走,你给我滚开啊——”容蝶发出崩溃窒息的吼叫,将他的胳膊咬出无数道齿痕。

...

容蝶在他不要的本子上,用他不要的羽毛笔写:他的宫廷好似冥府那样热得发烫。

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可怕的梦,她每天都睡不着,缩在地宫的角落里,贪婪地望着唯一的天窗。

那是除了紧闭的铁门,通向外部唯一的出路。

可是她够不到。

她精神实在是太紧绷了,神经衰弱,彻夜彻夜的不睡觉,已经叫她的眼袋乌青深重,也不肯吃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深夜,司怀衍不得已,只能强行给她注射了药物。

终于,随着冰冷液体的流入,在血管内肆意冲撞,她的意识渐渐陷入困顿,眼睛一点点合上。

等她彻底熟睡了,司怀衍才敢坐在床边,靠近她。

看着她散落一地的纸页,她的手笔,司怀衍随便捡起来一张。

她写“他的宫廷好似冥府那样热的发烫”

也不知道是她打哪儿看来的,字字诛心。

司怀衍将纸握在掌心里,揉皱,双腿岔开,躬着上半身。

他按住生疼的太阳穴,那里有根筋,一抽一抽的。

他很痛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谁来教教他。

他只是想保护她,不想她受到伤害,他做错了吗?

外面想要他的命的人太多了,而容蝶就是他致命的弱点,如果她出事了,他也不会独活。

这辈子,他就是为了她而存在的,容蝶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他只能这么做。

-

半日后,司家祠堂。

四合院内雕梁画栋,正堂外一泓清水映照着方方正正的青空,院子里甚至还有很多能以真乱假的文物。

司怀衍难得进家宅一次,还是祠堂里。

祠中堂内坐着个老人,鹤发华袍,明明是闲人仙姿的穿搭,可他瞧着却有几分清浊混沌的鬼气。

其实他年纪并不大,但是因为想要‘长生’,把自己搞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见了长侄儿,他那如古井般死寂静灭的枯眼中,竟然极为难得的迸发出了精光。

“你来了。”他道。

司怀衍恭敬地叫了声:“五叔。”

司五爷没搭腔,只是吸了一口金丝木的烟斗,吐出几个烟圈来。

“这是,我给五叔的贺礼。”司怀衍压根不管他是否待见自己,兀自说着,将手中用笋壳包装精美的六十年代的广云贡,放在了桌边。

这种茶叶已经世间难寻。

见他这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侄儿居然不仅仅亲自来了,还带来这么份大礼,司五爷阴恻恻地笑了:“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专程来探望我来了。”

说罢,他用烟斗掀开了大礼的笋壳,瞧见了里面名贵的黄绿色小叶子。

只一眼,他便知晓这茶叶有多难得:“要是被我那死对头知晓了,我手里头有这么个宝贝茶叶,免不得又是一顿搓火,你小子就怕我安生了给我裹乱呢?”

他再度用透着鬼气精光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司怀衍,拍了拍桌子,客气道:“好啊!不愧是我一手看大的侄儿。”

说着,他那混浊的眼珠子一骨碌地动了动,如枯枝般的手臂一挥,下人立马将茶叶给收好。

“您想多了。”司怀衍坐姿四平八稳,犹如明月清风,“侄儿又怎么会给您裹乱,侄儿孝敬您都来不及。”

司老五哈哈大笑起来,正准备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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