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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刚才内心中的那一阵阵狂涛骇浪和数不尽的胆战心惊只仅仅用“别扭”一词一概至之。

何其残忍。

容蝶被拉起来后,有些觉得可笑,原来她只要这么稍稍开一开口,落下脸皮求一求他,就能被他这般对待。

无论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只要求一求他都能像此时此刻这般,简单且谈笑间就能实现。

容蝶想,确实。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财万贯,地位煊赫,但凡她装作一无所知,但凡他的旧爱永不回来,她都能得到他全部的‘爱’。

可是,她不稀罕这份‘爱’,她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永不,她有打算。

她只是暂时还有些舍不得脱身,且暂时还没有能力脱身。

或许,等她毕了业吧,又或许到那时他早已经玩够了,不再需要她了吧?容蝶冷静的幻想着一切,不论结局如何,她都认。

忽然,“司怀衍。”容蝶抬起眼帘叫。

听闻她这样叫他,司怀衍愣了半秒。

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通常都是司先生司先生,或者老头老头的叫,这很不寻常。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甚至是恨你。

容蝶很想这样报复般的开口,然后再紧跟着对他说:你明明什么都不缺,却偏偏因为一个人,来招惹我。

你把我拉到泥潭里,深陷,我自顾不暇。

而你,却依旧白衬衣整洁,黑西装一丝不苟。

你何其残忍。

可话到嘴边,容蝶却这样问他:“你喜欢我吗?”

司怀衍帮她整理衣摆的动作忽然就停了,他眼神炽热间涌动着无尽的爱意,“我喜欢你。”他没有半分犹豫。

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从十六岁那年遇见你一直喜欢到现在,并且这辈子,我只会喜欢你。

可容蝶听了,却说:“真的吗?”

“切,可谁知道呢,男人说的话通常不可信。”她巧言令色,轻易就觉得他在骗人,“说不准哪天,我就爱上别人了。”

司怀衍眼底有危险的弧光:“你不能爱别人,你要爱我,你只能爱我。”

“行,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

容蝶妥协了,就这么耗下去吧,反正她离不开他,而他“喜欢”她。

相互利用,再一脚踹开,无所谓对错。

只求当下的欢愉。

“你啊...”

司怀衍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眼前的人,又该怎么对待她。十年前的他尚且一无所知,十年后他依旧步履维艰,寸步难行。

容小蝶,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有时候觉得,跟你说话就像是在考试,写答案。”他后知后觉自己的古怪和偏执欲,有些恍然失笑道,“生怕自己答的不够好,而担心事后后悔,又生怕自己答的太好,而被叫道讲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言。”司怀衍看着她,有些觉得自己神经质。

你也会有后悔的时候吗...?

容蝶听闻,纤细而又乌黑的眼睫微微颤着,像是濒死的蝴蝶。

你会后悔,那你在骗我的时候,也曾后悔过吗?

容蝶在他怀里,抵死唇齿。

你不会,因为你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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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宋青遇和连禹还在陷入火热朝天的比赛里,二人你追我赶难舍难分。

容蝶在艰难的A索道已经摔了不下10次,司怀衍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时而倔拗较真,时而不讲理的摔棍子。

“帮我!”她会这样尖叫着要他去扶她站起来,也会沉默的跪在地面暗自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摔得不那么狼狈些。

不过,她还算是有天赋,在摔了16回之后,已经能靠自己滑出一段比较长的距离,司怀衍见她终于有了笑脸,默默在心底替她感到喜悦。

奈何体力有限,容蝶她饥肠辘辘。

司怀衍知道她也该到点了,该饿了。

于是主动给她解开雪板的固定器,要将她带到雪场附近觅食,暂时裹一裹腹。

容蝶这会儿情绪还行,已经不悲观了,只是她总觉得身边人像在她胃里装了监控似的,饿了他总是能第一个知道,甚至比她都快。

她被司怀衍拉着,走到附近的商品食品街。

人来人往,都穿着厚厚的衣服。

司怀衍人高马大的,容蝶在她身边显得有些娇小。

走了会儿,容蝶脚步倏停,因为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家DIOR快闪咖啡店,而紧挨着旁边就是一家Burberry咖啡店,难不成是竞品?

这两家不论是场地面积还是名气都格外相近。

容蝶纠结了几秒钟,最后走进那家Burberry ,看见价格单上150一杯的巴宝莉拿铁,她:“.........”

漂亮的纸杯子上刻有BURBERRY ENGLAND的字样。

“这么贵.....”容蝶咽了咽口水,物价面前无尊严,她有些动摇了。

也不知道dIOR多少钱一杯,她透过玻璃门看见对面招牌上印着咖啡外观,漂亮的棕色沫子上有CD花纹,估计也不会便宜到哪儿去......

正在她纠结着要不要赶紧推门出去,装作没进来这里时,忽然,“卖得跟伦敦一样贵了。”司怀衍守在她身后,跟着调侃着说。

容蝶:“……”

见她侧着身,一脸呆,司怀衍笑着解释:“只是想起来,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

[后来他黯然神伤,为了忍住不去找她,把自己关到了国外]

江帅的话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又在脑海里浮现了。

察觉容蝶依旧有些呆呆的,莫不是被这个物价给吓到了:“容小蝶,怎么了?”

司怀衍连忙将她拉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觉得她傻乎乎的可以。

“没,没有...”容蝶直到被他拉进怀里才回过神,紧接着她一骨碌挣脱,暗戳戳地想要报复他,直接面对柜员:“您好,我要两...”

她话音倏停,将原本竖起的两根手指迅速变成四根,“啊不四杯!”

司怀衍没忍住,在身后温沉闷笑。

他俩生得有着过分好看了,路人见了还以为是什么微服出巡的大明星...

容蝶在等着拿铁制作的过程里,后知后觉他说的是伦敦,而不是纽约。

她突然凑到他跟前儿去,皱眉不解地问:“你研究生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又成伦敦了?”她像个细致入微的私人侦探,对于眼前人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

司怀衍没想到她居然会注意到这个细节,见她这么在乎他的一言一行,还挺受用,他说:“我在美利坚没喝过拿铁,只喝黑咖。”

万恶的美式黑咖。

“且刚才的纸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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