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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身高的缘故, 他不得不颔首躬身,整个人填在身前, 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漂亮的雕翎弯弓, 颇具力量感。

容蝶在他的掌心之下,眼尾开合, 像是撑开的锦绣团扇, 她亦不动声色,默默等待这只具有侵略气息的手从自己唇边流连退去。

司怀衍。

此刻在你眼中, 我究竟是谁?是什么模样?

容蝶无法停止心中的不甘和好奇, 江帅没有理由骗她,秦二之前也说过, 眼前之人背景复杂,但是偏偏,他又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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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想不出任何他接近自己的理由,只能选择相信江帅的话,不然茫茫人海,为什么他偏偏一眼选中她。

司怀衍。

你的心意究竟有多廉价,你又有多情深不寿?我可以陪着你演戏,直到你满意,但是我会努力,努力不爱上你。

要是你的旧爱有朝一日能回来,我立马就会走人,不会叫你难堪半分,她暗暗赌咒发誓。

司怀衍全然不知道她心中涌动的念头,满心满眼只想着帮她擦干净唇角。

待擦干净后,又将她不小心跑出来的碎发挽至耳后,做好这一切,他最后整体端详了一会儿眼前人的模样。

这会儿正值傍晚,夕阳烈烈的灿金色铺陈半边天,此刻在他眼中,容蝶的脸干干净净的,头发也很漂亮,她迄小就漂亮夺目,而今更甚。

她穿着丝绸制的白色睡裙,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贯是娇横的,仿佛什么都入不得眼。

但即便如此,司怀衍见她这般隐隐挑衅的颜色,也不觉得恼,而是抬起眼帘,眸底含笑的说:“喜欢的话,以后我多研发一些,做给容小蝶吃,好不好?”

未曾想话音刚落,容蝶忽然朝前半步,双臂箍住他的腰,踮起脚,整个人亲昵地挨近他,目光直直对准他的眸底,像是两把锋利的刻刀,贯穿心脏。

“只做给我一个人吗?”她有些挑衅地询问道。

她很香,也很软,如此贪近的距离,和勾引没什么区别了。

司怀衍能感觉到她箍住自己腰身的两只胳膊正收束得越来越紧,他毫不避讳也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觉得她在问一个很不着调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本身就很莫名其妙。

二人短暂的对视,在如此博弈之下,是司怀衍率先败下阵,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承诺道:“当然,我只做给容小蝶一个人。”

容蝶笑弯了唇:“行。”

我姑且信你一回。

想必你那旧爱不喜欢吃甜的吧!

-

回到书房,屁股还没坐热呢,没一会儿,司怀衍也过来了。

容蝶见他来了,顿时有些兴致缺缺,不多时她从书桌前的椅子里爬起来,不打算继续上网课了。

她先是躺在沙发上看书,看那本《伟大的博弈:华尔街金融帝国的崛起》,头搭在司怀衍的大腿上,看了会儿许是觉得无聊,又坐到了书房的棋盘附近,她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拿起红方的帅棋:“唔,下棋吗?”

她问司怀衍:“老头,下棋吗?”

司怀衍还坐在沙发那闭目养神,他今天刚经历过厨房大战,神经末梢一直隐隐有些兴奋,只要一想起容蝶殷红的小舌头含着他做的白泥丸子,他就忍不住亢奋。

完蛋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怎么这么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变得这么不自律,一旦跟容蝶扯上关系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因子。

他单手盖住半张脸,浑身的肌肉都在放松、舒卸,又紧绷,忍不住笑里都带亢奋。

听闻容蝶想下棋,他努力控制内心的洪荒,起身缓缓走到棋盘对岸,坐下。

容蝶一只手举着‘帅’,两只眼睛盯着‘将’,红先黑后是规则,而她在司怀衍眼中完全凌驾于规则之上。

“我的帅,和你的将,究竟哪个更强?”

容蝶模样靡颜腻理,藕色的胳膊被丝绸制的睡衣包裹着。透过手工花纹缝线能隐约瞧见内里奶白的皮肉颜色,一只胳膊慵懒懒地搭在棋台上,几根发丝垂落在身前,像是工笔匠师手下随心所欲的点缀。

她语气勾惹地问了出来。

司怀衍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容蝶,怡然在笑。

片刻后:“你希望,哪个强?”

“你打算放水是吗,可恶的老头。”容蝶看穿了他的心思,眉头倏然间拧起来。

司怀衍其实不喜欢她这么叫他,老头来老头去,会叫他‘自卑’的。

“容小蝶,你可以叫我怀衍,或者、老公。”他不死心,仍然想叫她悬崖勒马,想将她拉回头。

可说罢容蝶没反应,一丝的反应都没有。

“你叫叫呢?”司怀衍情难自抑,口干舌燥,他想听她叫‘老公’。

哪怕是像上次那样她阴差阳错地将‘劳宫穴’叫成‘老公穴’,他也依旧乐此不疲。

容蝶骨子里倔拗:“老头。”她还是叫他老头。

行吧,司怀衍有些无奈:“我真的很老吗?”

“大我七岁啊。”容蝶不甘示弱,说罢眼底缓缓浮现心计,“司sir,你想要我叫你老公,也不是不行...”

“嗯?”他迫切地想知道。

“有本事,你娶我。”

司怀衍听闻,心室漏颤:“……”

他当然会娶你,只是他还没有帮你完成未完成的心愿,还没有帮你扫除不公。

等一切沉冤昭雪,他必定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会叫世人皆知。

可现在你还小,他还不够好。

见他不吭声,容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有了谱,她不动声色地把眼底的泪水憋回去:“说着玩咯,来一局?”转眼间她又眉开眼笑。

不甘心又能怎么,爱与恨又如何,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入局的,不是吗?

司怀衍看着她,眼底是柔情,他说:“好。”

“我这把会赢你。”容蝶语气很傲。

司怀衍不置可否。

“赌不赌呢。”容蝶眼底是狡黠,巧言令色的本事她迄小就会,“啊,忘了说,前提是你不准放水。”

“如果不放水,容小蝶以为自己的胜算有几成?”司怀衍莞尔。

“九成。”

听闻九成,司怀衍的视线刚好落在她一旁摊开的笔记本上,上面有一行很密的字,字很小,但是字体的结构很清晰,许是她从哪儿抄的歌词。

——“将军和赌徒一样写名著”

他轻笑着,缓缓将这句话给读了出来,顺着容蝶刚才的问题。

容蝶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调皮的头发丝跟随着脑袋同时垂落,哈然一笑:“所以,我是赌徒咯?”

你不信我的帅可以打赢你的将,觉得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赌徒。

司怀衍笑了下,缓缓摇头,“不,你是皇后。”

容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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