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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喜欢的,只是乖巧听话,会叫他‘满意’的容蝶,而不是本性真正的容蝶。

明白了什么之后,容蝶也没负罪心了,本就是欠了他的,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手头紧,缺钱。

人活当下,她只要眼前瞬间的开心就够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她认命。

一直在吃粥,甜腻腻的总会吃腻,容蝶盯着眼前的修长的指节,指节之上是精致的羹勺,“我想吃汤包。”她忽然说。

司怀衍的手腕顿了顿,下一秒,他打了一通电话:“送一份汤包过来。”

容蝶其实已经饱了,她只是在试探,试探他的耐心和底线,可没想到直接就满足了她的要求,这不禁让她想起上次在宝格丽酒店,她想喝波波奶茶那时,简直一样的降维打击。

“别——”她这点小把戏,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扭曲的心肠,如果真送来的话,倒真是浪费了厨师先生的一番苦心。于是赶紧矢口叫他别送,“我吃饱了已经。”容蝶低声说。

第35章

喝了半碗粥, 容蝶脸上消退的血色已经回来了,唇瓣也恢复了原本生机勃勃的樱粉色泽。

不过,在拒绝了司怀衍继续为她加餐的念头后, 她的脑袋就一直垂着,整个人缩在快大她两倍的黑色皮质商务椅子中,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瞧着有些拧巴, 又有些恹恹的乖戾。

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给摘了,此刻像是垂耳兔般的软趴趴地被丢在办公桌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她的头发有些长了, 侧边有几绺不听话地垂下来, 遮住了眉眼, 瞧不清她的颜色。

司怀衍见状去抬她的下巴,要是放在以前,她的下巴被抬起后不久, 必定会迅速挣脱掉, 可是这次居然听话不已地任由眼前之人摆弄,久久也没个动作, 仅仅是眉尖微微蹙着。

司怀衍见状, 眉骨微抬,他掌下的容蝶瞧着有些不太对劲。

“真的饱了?”司怀衍问。

“嗯。”容蝶答完, 忽然有些冲他羞涩的笑了笑, 但细看,她这笑脸深处分明藏着一丝丝的挑衅, “要破开给你瞅瞅么?”她反问道。

“胡闹。”

见他面露被冒犯的神色, 容蝶突然间又笑开:“开玩笑!”

嘻嘻哈哈地打诨玩闹结束,见她头发有些乱了, 司怀衍没忍住抬手帮她整理,眼前的男人眉眼奕奕,姿态和目光具是虔诚且认真周到,手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什么世间珍品。

容蝶在他的掌下一动不动,静静观察他所有的脸部表情,包括细枝末节,就连睫毛根儿都没放过,可始终也瞧不透

——一直以来都瞧不透,遂只能默默接受他如对待小猫小狗一般的摸头和亲昵爱.抚,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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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衍身为大名鼎鼎的华诏集团老总,每天有很多工作需要忙,容蝶自然知晓,她躺着躺着,就从他专属的老板椅躺到了落地窗那儿,360度无死角的巨大落地窗,外面的高楼盛景一览无遗。

“她们都好听话哦,这么快就已经打包好行李离职了。”

容蝶坐在铺满冬日阳光的落地飘窗上,忽然间有些唏嘘地开口。

她身下是柔软至极的奢侈品垫子,印着LV和菱形等的纹样,不久前司怀衍刚差遣Kevin小哥去LV店现买现送来的,怕她坐那儿着凉,或坐着不舒服。

不过哪怕此刻整个相京都尽收眼底,容蝶也没什么兴趣。

她的目光只是牢牢看着楼下,刚才还在行政总台光鲜亮丽的两个人,这会儿已经收拾好全部家当从商厦里出来了。

只是真有这么仓促么?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不过也正因此而显得她们两个人更加有辨识度,几乎一眼就瞧见了,容蝶默默的想。

从如此高的距离往下看,她们渺小的就像是两只缓缓挪动的白色蚂蚁,高跟鞋使得她们走路的姿势和别人不太一样,不过瞧着倒越发像是蚂蚁。

容蝶又何尝不觉得自己也像是蚂蚁,不过她是酒红色的小蚂蚁,勉强特殊些,或许是沾了什么不该沾的血泊造成的。

雪化了很多,此刻相京一半冰铁色,一半朱红色。

容蝶说罢她们听话,忽然又看向不远处正在工作的司怀衍。

“那你觉得我听话么,司sir?”

从司怀衍的角度看,容蝶她是侧坐着的,一头乌发浓密似海藻,且弧度微卷,衬得那张雪白秀醴的脸蛋美得有些惊心,两条腿不安分的交叠着,只是由于角度问题,她微微抬着下巴,瞧着像是偏头在用挑衅的方式在和他对话。

司怀衍握住漆黑钢笔的手腕不由得微微顿住,就这么拾起眼眸静静地望着她,不言不语,眉骨微抬。

半晌后,“容小蝶。”他轻声唤。

“在。”容蝶樱红色的唇瓣一启一合,答应得相当乖巧麻溜利索,仿佛下一秒就要应声蹿到他身边,默默听候差遣似的。

莹白的脸,乌黑的长发,漆黑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澜。

“不闹了,好不好。”司怀衍眉心起皱,他不喜欢她这样。

容蝶不依不饶,只沉默着又问了一遍:“我听话么?”

她吐字清晰,只想要个答案。

她真的很好奇,很好奇司怀衍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究竟怎么才算是‘听话’?她注定不是会听话的那种人,那既然这样,不如早做打算,就算是装也要装的像样点,毕竟此刻,她还不能离了他。

母亲巨额的赌博费、医药费、疗养费还有住宿费都还等着她去偿还,在她能真正赚钱养活自己之前,她不能叫他厌倦,不然这一切都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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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始如终和居安思危这两个品质往往会同时出现,并且祖先世代农耕经济下养成的血肉伦常,叫她不得不谨慎,加倍的居安思危——一边坚信我命由我一边又陷入惶惶不已的杞人忧天。

她跟了司怀衍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到,这一点倒是依样画葫芦,学的像模像样。

见他不言语,容蝶又问了一遍:“我只想知道,我听话么?”她的态度明显有些变了,拧巴且较真。

司怀衍眸色微沉,不愿意同她纠结这些,只说:“你现在,就够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有你,就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又变了。

说白了,他怕——他怕容蝶最后会不要他,会离开他,但是他又绝对不会放了她。

他不敢乞求她什么,他虽然看起来大度、有分寸,但其实他知道他骨子里有多敏感多疑、有多善妒、占有欲有多强烈、又有多偏执,他怕有一天她会厌倦他,恼了他,想离开他,所以他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对策,哪怕是禁锢着她。

可他这样信誓旦旦计划的同时心里也很清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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