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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人寻味地说:“不过我口中的贵客并不是我,而是你身旁的这位。”
他说罢,再度看向被司怀衍半护在怀中的容蝶:“我说的对不对,可怜的小兔子?”
容蝶:“……”心说难道刚才她和前台的对话都被他听见了?
可为什么要管她的闲事,她本来另有打算,没想到却被他给抢了先,就很莫名其妙。
司怀衍得知这件事,颔首看向容蝶,容蝶一瞬间表情相当丰富多彩,在他怀里露出不好意思的笑,紧接着隔了会儿,才点点头。
“她一直就站这儿,认死理的等表哥过来,刚才还被前台欺负,我看不过去,所以......”江帅半说半就。
这时,人事部的总监慌忙赶到楼下:“司,司总!”他躬身间发现站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江帅,又赶紧道:“小江总!”
“你的人?”司怀衍说着,抬起眼帘,冷漠异常地望向站在前台的两名女接待。
她们已经面如土色。
“是,是的司总。”人事总监汗如雨下。
江帅像是看戏一般的悠哉出声,“暧暧哥们,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接待?”
他双手插兜,笑的前仰后合,“居然敢对着我表哥的心上人出言不逊,就算我姓江,抽了筋扒了皮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比不上我表哥心上人贵遇,整个一天大的乐子。”
人事总监汗湿帕巾。
“真的,真的很抱歉!我们事先并不知道容小姐要来——”
女招待吓得连忙跳出来认错。
“事先并不知道?真是好借口,那要是知道了又怎么事儿?所以,是你们自己引咎辞职,还是我发邮件到全公司每个人的账号里。”江帅冷淡的轻笑出声。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请原谅我们这一回吧!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真不知情!事先不知道容小姐要来——”
她们要是被辞退的话,基本上以后的职业生涯算是毁了一半儿了。
容蝶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本来想自己解决可是被江帅抢了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但八成多半还是看在司怀衍的面子上。
辞退和被辞退两者之间的性质隔了千差万里,她心里清楚,但也不妨碍她想替自己找公道。
“嗯,因为事先不知道我要来,所以这一切就是我的错,并且因为事先不知道我要来,所以就可以旁若无人的补妆,是这样吗?工号69146的这位小姐。”
她居然顺着话继续往下打压:“并且我听说,华诏很有名望,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就连我想进都进不来......”
司怀衍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女招待已然傻眼:“请,请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容小姐,真的非常抱歉!”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容蝶刚才还咄咄逼人,没成想须臾之间又换了一个态度,“我确实没预约啊,这是事实,并且我看起来..或许和你们心目中尊贵的司总的确不像是一路人。”
容蝶微微乜斜女前台,话语中无意伤害了司怀衍而不自知,继续往下说:“但凡有点儿警惕心的人见了我,都会第一反应叫保安,而不是放任我上去,她们好像也确实没做错什么。”
这未免有些杀人诛心的意思了。
江帅没想到她居然内里这么强硬,本以为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没想到实际却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对她的好奇心更加浓了。
“不像是一路人?”司怀衍忽然将她正对着拉到身前。
容蝶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司怀衍的目光和平常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她有些发怵,不为别的,就为他的身份,他此刻看她的眼神。
容蝶用眼神示意司怀衍弄疼她了,可握住她手腕的大掌没有松动分毫的意思。
容蝶急得又瞪了他一眼,司怀衍依旧不为所动,满脑子都是她刚才那句“不是一路人”,要不是一路人她想做什么?
容蝶这段时间一直泡在情爱里,被司怀衍宠惯的无法无天,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对如此直观的身份巨大的落差对比,才能认得清自己。
“疼...!”容蝶小声地叫,表达不满,司怀衍微微拧眉,刚想发作,忽然见她嘴唇的颜色很淡,和平时完全不同。
他转瞬间又改了语气:“怎么脸色这么差,早餐吃了没有?”
容蝶的脸颊被他捏着,说话含糊不清:“吃...吃了。”
司怀衍不信,觉得她肯定没好好吃,遂想也没想,直接拉着她扭头就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人事总监:“这......”
副手们:“.........”
江帅:“。”
“开除。”走的时候司怀衍还不忘回头下个结论。
若是视线能宰人,那想必人事部总监已经被千刀万剐。
容蝶被他拉着,无法挣脱,只能被强行带走。
“喂……!”容蝶小声地叫他不要太过分,奈何眼前人置若罔闻。
容蝶:“.........”
只能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带走。
江帅就站在身后,双手插兜,目送着他们两个离开,眼底是无尽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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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诏总部在崇越区,市中心区域,60多层的银色高楼直冲云霄。
司怀衍将容蝶拉进总裁电梯,一旁的保安见了,下巴都要惊掉了,心说他们向来温文尔雅的总裁大人还有这样的手段?光天化日和一个妹子拉拉扯扯。不过该说不说,这妹子的脸被帽子遮着也看不太清啊,不过气质嘛倒是独一无二。
“你看什么看!”容蝶挣脱不掉司怀衍的桎梏,内心羞愤至极,瞪了保安一眼。
“抱,抱歉小姐!”保安小哥吓得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笔直地站回去了。
司怀衍见她不吃早饭还有力气瞪人,气得直接按下上升键。
“你松开我!”容蝶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司怀衍!我自己能走!”
电梯门闭合。
宽敞而又密闭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容蝶逃无可逃。
“做什么?”司怀衍弯腰,定定望着容蝶的眼睛,“刚才胡说八道什么?”
容蝶别过脸,不吭声,垂在身侧的粉拳紧握。
“我问过周姨,她说你跟她说去学校了。”
可既然是去学校,那为什么她现在人却在华诏一楼跟乱七八糟的人纠缠不休?被欺负了也不说,事后还像是他不给她撑腰似的咄咄逼人,更可气的是她居然还敢说,他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她想做什么?她容小蝶想做什么?
容蝶知道说谎不对,但她就是不愿意让周姨知道她要去华诏找司怀衍,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