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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偏冷调,不是常规性的黑白灰,而是一种灰银色,亚麻色的顶端中和了几分冷硬的调味。巨大的落地窗,奢华仿羊皮田园床,科技感十足的灯盏。
容蝶还呆呆站在原地,不多时仆人推着衣架进来,上面挂着数十件款式不一的浴袍。
“容小姐,请尽快更换湿衣,避免风寒。”管事说。
容蝶咬牙随便拿了一件闪进浴室。
就在她想关上门时,司怀衍忽然出现,伸手拦住即将要闭合的门边,盖住门缘的五指嶙峋修长,透着青白的颜色。
紧接着他不由分说地跨进来。
容蝶见状怕得向后退了半步。
司怀衍进来时反手将门拉上,视线落在雾气蒸腾下,容蝶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一起洗吧。”他说。
-
第一次。
比容蝶想象得要美好许多。
刚进去的时候确实疼痛难忍,好在掌刑之人看出来她鬓边额角渗出来的薄汗,用了更轻柔的力道。
他平日看起来禁欲斯文,一肖得偿所愿,肯定不会轻易餍足。可是为了身下人不至于昏聩,还是去了浴室。
冷水的一遍遍浇灌。
容蝶蜷缩在柔软蓬松的床榻内,身下的床单是真丝制成,第一次觉得,原来男女之事并不如想象那般龌龊,而是如此快活销魂,也难怪普天之下人趋之若鹜。
水声渐渐停了,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容蝶红着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抓住亚麻被子的十根手指。
“疼不疼。”
头顶传来熟悉的音色。
容蝶感觉床榻一侧有塌下去的迹象,应该是司怀衍正坐在那里。
未及容蝶想好措辞,只听得男人他那温润得如琅琊月般的嗓音在静悄悄的主卧内沉沉响起:“我尚未婚配,也无恋爱对象,你在,担心什么?”
他的言辞万般恳切,目光极尽可能的温柔。
容蝶也不知道她心中惶惶的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铺天盖地的不真实感,和身处云端的不适。
最最重要的是,芸芸众生,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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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问她在担心什么, 容蝶不吭声,只是捏住被子的手力气使得更大。
五指深深嵌在棉麻布料里,指尖的血色褪去, 变成玉石白。
司怀衍捉住她露在外边的手,本以为要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可没想到却是在审视她的手指甲。
他打算帮她修理指甲。
“!”, 被子里的容蝶察觉到不对劲, 想将手缩回去,可已经来不及。
司怀衍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副无框眼镜戴上,高耸的鼻梁骨架着淡金色透明的眼镜托, 眼窝深邃又迷人。接着又弯腰从柜子里取出专用的指甲修剪工具。
已经将她的藕色胳膊给放置到身前, 司怀衍用了巧劲, 容蝶完全无法挣脱。就像是一条待宰的鱼向他袒露鱼肚白。
男人眉眼周正,低头细致而又温柔地一点点地帮她修剪。
容蝶经常性兼职,干的活也杂多, 手指有些粗糙, 刚才她一直在下边,因为缺少经验, 姿势单一, 不停用手捂住脸,可是又强行被他拉开。他要看着她的脸。
司怀衍注意到她的指甲有些长, 而她浑身上下毫无瑕疵。只有指甲稍微破坏了一点美感, 没有忍得住,想就此修理。
“咔嚓咔嚓、”他手指温凉, 被触碰时很舒服。
容蝶闹了个大红脸, 躲着还是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见她躲,司怀衍也不强迫, 只说:“今天表现得不错。”
容蝶:“......”
什么叫做表现得不错?全程她除了听之任之外,几乎就没动弹过,悉听他便,怎么就成了她表现得不错?
察觉到她身体出现颗粒的变化,司怀衍无声勾起唇角。
指甲修剪完,接着又给她用专门的磨砂膏一遍遍仔细敷涂手指,再用精油涂抹按摩,最后擦干净。
这种场面实在不多见,如此尊贵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起了堪比仆人的工作。
他这双手,不知有多金贵,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肖想觊觎,却甘心为了她而流逝光阴,伺候得极致,屈尊纡贵。
待到两只手弄完,半个小时已经过去。
容蝶中途还是从被子里钻出了头身,蜷缩侧卧着,不敢看他。
卧室豪华奢靡,入目所见都是最顶级的配备设施,沙发,吊灯,岛台,窗帘也是用真丝手工制作,葳蕤的光落在上面,仿佛深海浮浪,光斑隐绰,令人浮想联翩。
她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感,认真而又虔诚的姿态。
终于,司怀衍的动作停了,将容蝶的手上下左右仔细察看,确认所有细节都修剪到位才将手轻轻的放回原位。
“医院那边来的消息,说令堂的手术很成功。”他收起指甲剪等工具,低声说。
容蝶一愣,接着忽然从躺倒的姿势坐起来,被子从头顶落下。
浑无一物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视线里。
执念太深的人就是这般,当目标实现,才能有解脱感。她这么长时间就奔着能做手术这一件事情去,如今实现了,浮沉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心跳砰砰,归于平缓。
她莹白的脸还带着一抹酡红,眼睛一眨不眨。
司怀衍被她乌黑的头发勾惹得心痒痒,没有经过任何漂染,最纯粹的颜色。
忽然,他再度压下来,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摘了:“再来一次?好不好。”带着一点儿哄求了。
司怀衍说着,亲吻了她的手背,深呼吸:“刚才没发挥好。”
容蝶浑身都写满拒绝。
“明天,明天要上课...”她嘤咛着想逃。
就差说求你了。
“那就,不进去。”这是最大限度的妥协。
容蝶:“……”自知躲不过,只能认命。
深夜,容蝶窝在他怀里,二人相拥而眠。
司怀衍内心究竟是何种态度,无从得知,而容蝶则睡意全无,漆黑的眼睛一直都睁着,出神不已地盯着顶部欧式的云石吊灯。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觉得,原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的前半句,是这样真实得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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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天黑得越发早,温度也欻欻得降。
“下课,同学们。”钟老抬了抬眼镜,将公文包拾起来。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也预示着周末的到来。校园里人来人往,墨蓝色天穹下的百年高校仿佛沉睡的巨大雕像,一下子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容蝶坐在倒数第三排的角落,她这几天回归了学校,每天按时起床睡觉,按时吃饭上课,距离那天初夜过后已经有四五天没再见到司怀衍。
那一夜的温存颤栗、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