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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那边,没理会。

顾怀瑾光滑的两臂又绞住她腰身,从背后拥住她,垂下头轻轻地在她肩上绵吻。

嘉庆帝:“没想到那贱人敢如此无礼!将朕的面子放在地下踩!说珍妃同人有私情?!”

她心里猛地一凛。

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之声,王让:“哎唷,皇上,您这又是何苦!”

“何苦?!珍妃同人有私情,不就是骂朕无能不举,朕的面子往哪搁,齐宋的颜面又往哪搁!”

他歇斯底里:“朕的女人!若同人有私情!朕会杀了她!”

身后人压上来,一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她顿时被搡得趴在密室冰凉的墙上。

未等明白,一尾大鱼又缓缓挤入藕荷深处



她强耐着不出声。

涨满、咬合、水泄不通。

王让:“皇上,没有!没有!那是摄政王胡诌的呀!”

她憋着气咬牙半晌,还是挤出一声痛苦的哼鸣,捂着嘴贴着墙面。

嘉庆帝哗地又撂了一只宝瓶:

“谁知道有没有,谁知道有没有!不论有或没有,朕不想!听见!人说!”

她受不了,艰难回过头,嚼碎了字,断断续续往外吐:

“你怎么……”

顾怀瑾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上下都热不可耐:

“原本都快……我忍不了。”

她强撑着清明,“我们这样未免太……”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方寸大乱、狼狈不堪地一同滚下龙床,赤着身子捡被子,黄鼠狼一样躲进密室。

皇上就在隔壁,一墙之隔的地方,歇斯底里地咒骂她,说她偷情。

她在这边偷情。

身上胀愉得太厉害,她无师自通地绞合吮.吸,趴在墙上,墙的寒意隔着被子沁出来,她脸埋在被子里,强吞下所有呜咽。

一面浑浑噩噩地想。

他如今怎么连这种事都做了。

从前,天山上,他可是躺在一块都不肯亲的。

她艰难道:

“做这种事……你心里好受?”

身后人忽然僵住了。

片刻,他声音像毒蛇一般喷薄恨意:

“原本就该是我的,原本就是我先!我们订过婚了,早就订过婚!分明是他抢我!我又有何要愧疚?!”

她急呼一声,咬住手掌。

他一旦动怒,回回就叫她更难忍,她额头抵着墙,一面咬牙,一面迎他留他,抬起头来长入一口气。

“皇上会不会发现?”她被搡得几乎窒息,心内只有这一件事,“我方才把被子撤了,绸带捡了,床褥铺了,床幔也归好了。一直垫着被子,床上应没有什么。”

话忽然断了,她“唔”了一声,嚼碎了低吟往肚里吞。

“床上没有落下什么,我看了一眼。”

他将她转过面来,正对着他,又俯首去吮她的脖颈。

“但是我来紫宸殿,应有宫人看见了。到时还得从紫宸殿回去……”

“不必。”他的呼吸熏得她耳根滚烫,那么近,光滑的心口相互摩挲,“送你来紫宸殿的是我的人。特意吩咐过……”他皱着眉嗯了一声,“避人耳目。”

他断续道:“皇上想翻你菡萏宫的牌子,被我劝住了,说定王送来的东西,不用在定王想用的人身上,会生事端。”

“但给你的令已经下了。皇上忘了这回事,直接去了景仁宫,紫宸殿空了。我想见你,就安排了人接你。”

她一愣:“你在紫宸殿接我?”

“这座密室……连着顾府。”他道,“顾府是从前一位重臣的旧宅,时人都说他最懂帝王之心,现在一看,原来是偷挖了连通紫禁城的密道。”

“我本想把你从密室带回去,”他苦笑,“没忍住罢了。”

“你想见我,叫清涟她们给我传信不就是了?何必铤而走险?”

他呼着气贴近,口唇已经喘得焦干:

“我传信想见你,你来过吗?”

她心上仿佛被扎了一下。

他轻轻道,“来过吗?你自己说。”

她后知后觉地心里发酸,冰凉的指尖,去摸他滚烫的脸。

他说:“等会回去和你算账。”

掐着她的腰,将她举在墙上,一面将她双膝盘上自己的腰。

她渐渐地又无法言语了。咬着手指,一呼、一吸,无助地仰着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却又刚好被别得更深。

嘉庆帝声嘶力竭的咆哮隐约在耳:

“珍妃若真敢同人偷情!朕非杀了她!不留全尸!凌迟处死!”

万蚁噬心,她已不知自己是奔赴极乐,还是早投黄泉。

“晟贵妃也当真是疯了!姓常的当真是家传癔症!莫非朕召幸她,就不能召幸别的女人了?!”一阵剑刃嗖嗖剜风之声,接着又是瓷瓶炸破的叮当巨响,“朕愿意召她!已经是给她十分面子!她竟敢不满?!”

她不期然惊惶呼了一声,赶忙捂住嘴。

“就因为召她之前,先召了珍妃!她竟敢大叫说珍妃与人偷情?!杀了,朕都杀了!——”

“珍妃、晟贵妃、摄政王,杀了!全杀了!”

她心惊胆战,终于再忍不得,流着眼泪哀叫。

被顾怀瑾一掌捂住。

又要咒她,又要骂她,又要杀她,还要凌迟。

她被逼成了亡命之徒,不做不快,至死方休。

终于墙外一阵剑刃劈瓶的暴响。

苦攀悬崖之人,掂着足尖在高崖上岌岌可危,最后一个瞬间,天崩地裂。

她轰然坠下。

世界都委落了,闭了幕。她像垂落的帘幕一般往地下扑去。

被他搂住了。

她脑子里嗡鸣巨响,神思也混沌,身子也麻痹,顾怀瑾扶着她,在她耳边同她说话,她歇了两刻,才听见。

他说:“累吗?”

她昏头昏脑地点头。

他说:“想我吗?”

她依旧点头。

他说:“跟我回府吗?”

她点头。

他笑:“那么,要我吗?”

她点了头。

*

从密室到顾府,是一段狭窄、阴冷又潮湿的路。

顾怀瑾抱着她走回去。

直到坐到了他的榻上,她才渐渐回过味来。

本是去侍寝,兜兜转转,又是他巧施手段设的局,又将她抓回了手掌心。

以嘉庆帝的名义下旨,她甚至没有怀疑一丝一毫。

不过。

她叹了口气。

由他吧。

顾怀瑾已经披好了寝衣,推开门,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一只碗。

碗中热气腾腾,是八宝粥。

她望着他,拽起了被子围身子:“拿件寝衣呗。”

他偏头一望,往枕边扬扬下巴:“榻上有。”

她默了片刻,将那衣裳从被子底下掏出来。

倒是叠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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