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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

这么做,真的对么。

最后一步,不做还好,做了,两个人可

真就难以断掉了。

她真的该跟他纠缠吗?就算还有爱,就算顾怀瑾对她,似乎也有爱,可是,真的还该纠缠吗?

他们中间隔着的,毕竟太多了。她又有了新的目标、新的任务。

要从往生门赎身,一共需要五个任务。她这已经是第五个了。嘉庆帝又已经爱上了她,万事俱备,只待收网。

即便算上当年心软放他一马,欠下的半个任务,也不过就一个半。

她在往生门内拼死拼活卖命十二年,总算走到这一步,其中艰难,唯有她自己知道。

十二年的心血,这样下去,莫不是要全断送了。

她揉着太阳穴,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便说,顾怀瑾还爱她。

可是,连她的名字,他都才刚刚知道,更不要说两个人之间的仇怨了。

危楼一般的爱。

她不明白自己昨夜是怎么放弃了理智、放纵了肉身,心甘情愿地上了这座危楼的。

顾怀瑾在睡梦中朦胧感觉到身旁相依偎的人空了,衾被扯起一角,他睁开眼睛。

身后一个温暖的胸膛靠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皮肤相蹭,光滑地彼此相贴,令人踏实的温度。

她难以抵抗地叹了口气。

顾怀瑾低下头,长发丝丝缕缕顺着她的锁骨垂到胸前,痒得她身上一阵战栗,他密密地吻她的肩头,一面按揉着她的腰。

“累不累。”

“能不累么。”她挺了半晌,终于还是靠进他怀里。

每回,想着该离他远些,他一过来温柔以待,她就难以抗拒。

“昨晚我太没分寸。”他爱昵吻着,又从她的锁`骨一路吻开,忽然一惊,“怎么全是。昨晚我亲的?”

她叹了口气,仰在他怀里,转着他的头发玩,“不是你是谁。”

他顺着去衔她的唇,听见她低叹一声,他道,“今晚不要了。你歇歇。”(审核,亲的是嘴。)

今晚。

她倏地清醒了,推开他,坐起身。

他惴惴而沉默地看着她从自己的怀里坐起,刻意隔开距离一般,挺直了紅`痕斑驳的背。

他其实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在想。

只是,眼下的亲昵太稀罕,或许从此以后都没有了,他自欺一般不想打破。

她道:“皇上只容许我在无量山上待两天。”

他垂下眼沉默。

半晌,掐着她的腰将她拖过来,又开始啄她的背。

她那么自诩清醒的人,一时也由着他没躲,半晌,听见他道:“两天,不可能。”

“皇上说……”

“我会去信。”

“两天以后,你还不放人,摄政王会发话催你。”她打定主意站起了身,将头发拢到右肩,走去镜子前看肩上的咬痕,“他跟我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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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名号,他也没有发作,苍白着脸闭了眼。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顾先生该关心的么。”

她在镜前轻巧地转了一圈,看了看全身的样子,只见全身几乎没一块地方是好的,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有没有药?”

顾怀瑾与她从容如常的眼神对上。

她何以如此平静,顾怀瑾简直困惑。昨夜那般动情又动人,紅着眼圈什么好话都对他说了,眼睛一睁,人又跟个冰坨子一般。

他如今才看明白,南琼霜这个人,唯有哄他和心疼他时,会露出些当年楚皎皎的柔软神态。哄他的话和语气,与当年如出一辙,可是平常的神态,简直判若两人。

她清冷,淡漠,傲慢。人生得白皙纤瘦,可是,谁也不放在眼里,谁也不放在心上,看一眼就轻飘飘瞥开,仿佛人人如云烟,过眼即忘。

就好像,昨天那个被他吐血惊得紅了眼眶的人,不是她似的。

“还有,我的药丸、暗器、戒指呢?那些东西,你不能收走。放哪了?”

“没到给你的时候。”怎么这么急着说这些话?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对她。

“什么时候给我?”

他偏开头没说话。

半晌,张开手臂:“过来抱一会。”

她看了一眼,敛起神色,自顾自在架子上找药。

“昨晚已经是不该。”

“不该什么。不该爱我?还是不该做?”

“都不该。”

他抿着唇无言。

其实,他如何不明白,她说得对。

昨夜,来长生泉与她对峙,他原本真是想好了,要放下私事,专心逼问往生门与门派之事的。他甚至想好了策略:威逼——那一大桌子刑具;利诱——告诉她可以原谅她。

他满心以为,过去五年,他已将一切都想明白,心志坚强如铁,双管齐下,必定会逼问出什么。

不想,这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更加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只要见了面,没一个能理智的。吵着吵着就哭了,多吵两句又心疼,再多两句莫名就亲了抱了,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完全无法收场,他简直不知道以后要如何一个人泡长生泉。

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她说得对,“都不该”。

可是,她想明白后,立时就一点温存也不给,盼望对方心软的,反而是他。

她比他果决,比他清醒,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该做就是不该做,没有自欺的余地。

她竟然是这种人啊。无怪她会歇斯底里地哭着对他喊“你究竟知道我什么”。

他道:“药罐在架子第三层。书挡到了。过来,我替你上。”

她拿着药罐,一半长发披在胸前,一半长发垂在背后,吻`痕斑斑,神色坦然,倒是他心里有鬼,不敢看。

“你看你把我咬的。亲也就罢了,咬我做什么?”

她坐到榻边,背对着他,将背后的长发尽数拨到单侧肩上。

乌发一拨开,他才看清昨夜究竟怎样吻过她,头一阵痛。

他昨晚究竟抽的什么风啊。

他蘸着一点微凉的药膏,覆到她肩头那个结了一半痂的牙印上,她登时轻嘶了一口气,羽扇般的长睫阖了一瞬。

他垂下眼。

怎么这么好看啊。

有时候,他真恨她那种美丽。

“疼么。”

他一点一点,将她身上每个渗血的印子都蘸上薄荷味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开。

“不疼。”

“所以,”他一面替她上着药,一面平静道,“你根本不会因为小伤叫痛的。”

她笑了一声,终于有一天,她能够给他看这一点,心里不免轻快,“别说小伤,我坠崖坠马都不会吭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跳瀑布?”

他一时无话可说,手指轻轻带过她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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