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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告知宗遂。

“你放弃,不要再纠缠不清,这件事就宣布和平结束。”

再继续折腾下去只会是更糟糕的结果。

薄言下楼接了一通跨洋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静肃清的女声,她难得展示出一些带着松懈意味的疲惫。

像是一场漫长的,长达十年的战役结束后。

在外厮杀立下赫赫战功的女将军带着旗帜凯旋,在传递喜讯时,那终于放松下来的姿态。

对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她说。

“你自由了。”

薄言难以描述他现在的心情如何,声音依旧平静,说着:“您辛苦。”

“恭喜你,薄言。”女人这次是真的松了口气,“也恭喜我自己。”

“嗯。”尘埃落定,掷地有声的一个嗯字。

“希望你能从冰岛带回一些喜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回国以后我请你们吃饭。”

薄言说:“这要问问她的意思。”

“行。”她略微停顿,“还有一件事,大概只需要你同意。”

“您说。”薄言对她非常客气且尊重。

“我想起看看你的母亲。”女人诚恳地说,“这大概是一个,她知道了也会很欣喜的喜讯。”

薄言在电话这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替母亲答应。

“好。”



虽然这通电话不长,但薄言离开的时间不算短。

他是下楼去外面接的电话,透过店里的橱窗玻璃柜,能看见外面的薄言,其实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春风得意的状态下。

宗遂在里面二楼看着他。

看到薄言接完电话后进来,他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走向那边的制作区,隔着玻璃认真看了一会儿那块正在制作的蛋糕。

宗遂转身过去,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茶杯。

看来,谈判失败了。

薄言再次上楼的时候,宗遂端坐在桌前,他十分安静,什么都没有说,坐着的态度好像在说。

OK,我接受。

出去接了通电话,薄言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喝水,他端起茶杯,直接灌了下去。

蛋糕大概还有二十几分钟做好。

薄言觉得她会喜欢这个口味,也会喜欢这个款式。

很有冰岛氛围的,蓝粉色奶油裹的外层,他们店里的蛋糕很漂亮,以前薄言觉得这些东西华而不实。

现在觉得这样美丽的东西存在于世界上,还是很有意义的。

选款式的时候,他会想起那天在观鲸船上,池冬槐趴在栏杆上,被海风吹起头发看向远处充满希翼的目光。

内馅是蜜桃罐头和带着一些咸口巧克力脆珠,搭配蓬松的蛋糕胚和动物奶油。

店员来通知蛋糕做好,可以取的时候,薄言起身忽然觉得心脏一阵紧缩,有些令人窒息的局促。

像是咖啡因过量的兴奋。

这种兴奋过于反常,薄言几乎是一瞬间确定了什么,他垂眸看向自己那杯茶。

“GBL?”

这个效果,不是咖啡因,也不是酒精,甚至不是成人用品中的催情剂会达到的效果。

只有可能是GHB或者GBL。

也就是,一种常见的,迷幻致幻药,前期让人兴奋、心跳加速,后期也可能会让人昏迷。

但GHB拥有着一股咸味,他刚才没喝出来味道,这东西只有可能是GBL。

宗遂看着他,眼神有种死亡般的平静。

“你是法学生,应该知道给人用这种药是什么下场。”薄言的眼神也没有一丝不安,“为了一段已经过去的感情,你要做到这种毁掉自己人生的地步?”

宗遂的神态没有动摇。

“你不懂我,当然也不需要懂。当下只需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可以。”

当初是薄言先害他被误会的,他不过是以牙还牙,用一些手段,让他也被误会。

宗遂用的剂量不大,只是一点点。

他要的不多,只要有一个让人误会的画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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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亲九十五下

[亲九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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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L的发作时间很快。

十五分钟开始感觉到神经的兴奋,二十五到三十分钟人就会开始出现晕眩现象。

能保持尚存的、清晰的理智和行动能力。

只有这么黄金十分钟了。

薄言只是问他:“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既然我说的过去一笔勾销你不同意,那只能清算了。”宗遂说,“当初你不择手段让小槐误会我出轨,那么现在也让她看见你的不堪。”

那么他们就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了。

这样才算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

“你哪儿来的药?”薄言直接问,“GBL这种灰色产业链的东西,不是你有渠道可以随便拿的。”

宗遂只是个非常普通家庭出生的人,他的成长环境也很正常。

按理来说,不应该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薄言倒是知道某些东西从哪里来,毕竟他的处境一直算不上好,宗遂这样的人大概不会懂。

当薄言偶然窥见社会阴暗面的时候,也会期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但宗遂现在听薄言这个语气,全部当成了挑衅,他觉得薄言好像在说他做不到什么事。

情绪上头的时候会失去理智。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恨你的人很多吗?”宗遂看着他,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出手,只需要提一句。

全世界恨他的,讨厌他的,不想让他过得好的人都会涌上来的。

薄言听闻一愣,竟笑出声。

他跌坐回位置上,手紧紧地攥着茶杯,发声大笑,有一个瞬间宗遂都以为他疯了。

“我当然知道。”薄言又抬起头来。

他这二十几年怎么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认知是没错的,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如此脆弱。

宗遂也是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投敌的人。

男人对权利的渴望,对某个人、某件事的掌控欲都极强。

因为这些,他们可以抛弃所有的道德、束缚,别说是朋友了,连爱人、亲人都可以残忍对待。

“林芷还是卫隧?”薄言用锐利的眼神扫向他,“还是都有。”

“他们有些话说得没错。”宗遂换了个说话默认。

薄言又笑了,往后仰起头,不再给宗遂任何回应,毕竟药效快要上来了,他也需要一些解决方案。

或者说,宗遂心中有下一步计划。

其实很多事情,薄言是有感觉的,宗遂私下跟卫隧和林芷那群人有联系,他早就感觉到了。

他和幻觉起了冲突以后,宗遂的某些行为就很奇怪。

后来决赛,他信誓旦旦地说可以解决好鼓的事情,他确实搬来一架,只是那鼓——

薄言知道,卫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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