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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断翻身。
依旧有风从缝隙里吹进来。
她的声音被捣成碎片,感受着那不寻常的力道。
池冬槐整个人被撞得往上看,抬眸便透过缝隙看见窗外的天。
啊……外面的星星好漂亮。
风从他们之间穿过,而他。
在她的山野之间驰骋。
池冬槐做得眼泪汪汪,也不知道是心情敏感,还是别的,不管原因如何,反正…
薄言只会看到她的眼泪。
池冬槐都觉得自己今天哭得莫名其妙,她有点想把眼泪止住。
但根本止不住。
怎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太喜欢他了,还是太紧张了害怕…
太混乱了。
她自己有时候都会不喜欢自己这个泪失禁的体质,看个漂亮的风景也会掉眼泪。
池冬槐伸手去抹眼泪,却被薄言抓住手,他低头亲她,轻轻捏着她的耳朵。
“宝宝…”
“你好可爱。”
笑也可爱,哭也可爱。
怎么这么可爱呢?薄言还发现自己有点生气。
哦,他时常因为某个人的存在而生气的。
虽然以池冬槐的说法来看,他没有身份吃醋,毕竟现在这个关系也是他自己选的。
原来没有身份的醋吃起来是真的酸。
连薄言都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酸地过头,可他还是忍不住说——
“不想让他知道就不哭了,你知道的。”
“他能听见。”
嗯?她是担心被他人听见,但并不是担心被宗遂发现。
但此时此刻的主导权完全在薄言手上,他将她整个人握在掌心力道之间,薄言一边碾着她。
话语里假意地哄着,力道却完全不放松。
像是克制的理智与无法抑制的感情的宿命纠缠、搏斗。
薄言很用力地一下,池冬槐没受住,被这么一下冲击把声音给撞出来了。
她出声后,薄言抬手堵住她的嘴,手指钻入她的口腔之中。
他压着她的声音,微微眯着眼,是警告。
“不能让他听见啊宝宝。”
第93章 亲九十三下
[亲九十三下]
-
冰岛的天气阴晴不定。
前一日还是阳光充裕,第二天就是个阴天。
阴天适合睡觉,这种山谷深处木屋更是让人昏昏欲睡,看不清天色,大家都赖床到快中午。
很多人其实也没有真的睡着,就是醒来玩一会儿,喝口水,又躺回去了。
他们还发现,宗遂这人真的极度自律。
之前的行程几乎都是安排好的团队活动,到这边以后就很自由了。
想干什么干什么。
想在床上躺着看电影可以,想不断陷入梦境可以,起来去客厅吹风看书也可以。
附近还有古道可以去沿路徒步。
自由活动大家基本都会懒散一些,连他们的厨师长薄言都没有起来给大家做早餐。
池冬槐以前总是早睡早起,今天也一下子困顿到中午才起。
只有宗遂。
吉阳冰早上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早起跑步了,吉阳冰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依旧坚持锻炼,出去晨跑。
就是出门前,往楼上阁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以前跟他是完全一致的人,也如此守时、守规,每天什么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好像现在,某些枷锁在她身上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池冬槐醒来的时候,完全脖子酸、大腿根也疼,阁楼还是太狭窄了,狭窄到要做点什么,都十分费劲儿。
而且——
昨晚还不止做了一次。
两个人都挺贪心的。
池冬槐都不知道薄言是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昨天晚上完全是疯狂的。
她也疯了,不想在乎那么多了,反正就是想跟薄言腻在一起。
所以池冬槐只记得昨晚舒服了好几次,中途薄言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挤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床垫上。
他从身后环抱着她,手轻轻捏着她的腰,呼吸从身后落过来。
薄言跟她重新讲起那个十月。
他告诉她。
那天他是刚被叫回去又抽了一次骨髓,没有任何防抗,他并不觉得那是需要反抗的事。
因为已经接受了自己拥有这样的命运。
回去学校以后,他只是从练习室拿了一把高中时遗留下来的吉他,不断地练习当年错过
的那场决赛要演奏的曲子。
弹到手都破了。
他一遍遍问自己,当初搞音乐的追求和意义是什么,又一遍遍问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绳索是什么。
找不到答案的那一天。
薄言拎着那把琴,去了学校的主席台。
至于为什么是主席台,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当初在幻觉乐队缺席的那场比赛,决赛的地点就是学校的主席台。
那首曲子弹奏结束,薄言才了然,他欠了一些人情债,是要还的,先活着结束这一切。
再去死。
池冬槐终于明白,当初薄言为什么要揽这么大一口锅,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顿顿的。
她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何等复杂。
只觉得。
薄言好辛苦,为什么没有人对他好呢,为什么他总是被这么多苦难的事情环绕呢。
虽然池冬槐早就接受了薄言的某些“坏脾气”,但也在今天才更加了解他、理解他。
“你的感觉没错,那时候的我的确是没有什么求生欲的。”
她转过身,钻进他怀里,没有说太多,只是安安静静地问了一句:“现在呢?”
“现在还行。”薄言闷着笑,“晚上刚被安排了要给你们做饭做到一百岁。”
“……你不能抛弃玉米。”池冬槐说,“没有你,玉米怎么办?”
“嗯,不抛弃。”
池冬槐吸了吸鼻子,锤他的胸口。
“家里院子里种的树还没长大,来年还要开新的花,每一年都会开花的…不止一年。
“还有那些小鸡仔,它们也还需要有人照顾的,你不能这么丢下它们!
“玉米也是,你休想把玉米一股脑地塞给我,我忙不过来的啊,你得自己照顾!”
薄言低头亲她,等她说一句,他亲一次,又说“好”。
全答应了。
但池冬槐心里还是没底,确认了好几次:“真的?”
“池冬槐。”他又认真叫她名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后面他们又做了一次。
池冬槐被他哄睡着,在睡梦中抓紧他的手,她梦到自己有回头,对他说。
“薄言…”
“嗯。”
“我们,私奔吧…”
私奔去不会有人在伤害你的地方,我这个在你眼里瘦弱的、小小的身躯,也可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