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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温度渐渐回上来,并有着要更加升温的趋势。
水珠被床单吸得干净,整张床都有些湿漉漉的。
他睡过去之前,还是想起要给她发一条消息,这次不是单薄的文字,他给她传了一条语音。
“真没什么事啊,宝宝,就是有点困,睡醒再找你,行么?”
池冬槐捏着手机,在那头来回输入了好几次。
最后才说:【好吧,那你好好休息,记得吃药,也要记得好好吃饭!】
他会听话吗?
感觉不会。
有时候…也会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感觉。
薄言是确认了她回复以后才睡的,后半夜,朦胧之间,他感觉到口干舌燥,想起来喝口水。
没什么力气,睁开眼觉得一切都像是幻觉。
他也想起幻觉乐队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人生其实就是一场幻觉,有时候觉得痛苦的时候,可以把自己泡在冷水里。
一直泡着一直泡着,直到发一场高烧。
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只剩下美好的幻觉了。
这场高烧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薄言的记忆里,只有他蜷起来的时候,下意识捞身旁空荡荡的位置。
什么都没摸到,更难受了。
似梦非梦之间,薄言下意识地开口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池冬槐…”
世界沉寂了很长时间,仿佛过了好几个日夜,薄言其实都毫无意识自己到底做了几个梦。
但,下一个翻身的时候。
额头上突然一阵湿润。
听觉渐渐清晰,听到有人轻声回答他。
“我在,我在呢。”
第76章 亲七十六下
[亲七十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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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不退让人经历的一切都像是梦境。
池冬槐把湿润、冰凉的退烧贴轻放在他的额头上,终于听到他清晰地叫她。
薄言缓缓睁开眼,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
不是梦。
她担忧地用手轻轻碰他的脸:“醒了,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薄言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池冬槐觉得他肯定还是很不舒服,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又坐回来,不知何时,薄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他懒懒地靠在床头,声音比平时更哑一些:“怎么进来的?”
“吉阳冰给我的房卡。”池冬槐说,“你又不会逃走,要找你还不容易么。”
薄言失笑。
是挺容易。
现在不管是谁都可以轻易找到他的位置,知道他住哪个房间,一些无关的人都能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池冬槐本来还挺担心他的,他的脸色实在是差。
怎么会病成这样啊薄言…明明白天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
但薄言开口就是吊儿郎当的,又调侃她:“你就这么过来跟我偷情啊?不怕被别人知道了?”
池冬槐:“……”
还有劲儿呢。
“谁会知道?”池冬槐说着,往床边一坐,又伸手去探他的体温。
她不太能确定温度。
池冬槐觉得他这样生病,额头贴着退烧贴的样子很滑稽,有种莫名的幼稚和脆弱感,她倏地想到自己小时候。
妈妈总是用嘴唇碰她的脸。
于是她也凑过去,用嘴唇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脸,薄言本来还在喝水,察觉到脸上的触感,手一顿。
他的手指攥紧水杯,差点就撒了。
池冬槐确认他的体温真的降下去了许多,一直悬着的这颗心终于落了地。
她的心脏刚刚落地,就撞入了他的怀抱。
水杯被薄言放回了床头,他将她圈进怀里。
“薄言…”池冬槐小声叫他。
他就这么抱
着她,池冬槐觉得自己也快要被他搞发烧了。
薄言没有什么回应,过了好久才一遍遍地呢喃,叫她:“宝宝…”
声音和姿势都黏黏糊糊的。
叫了她好几声。
薄言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生病后的呼吸滚烫,语气黏腻,池冬槐真的感觉自己是被黏上了。
她甚至有点怀疑薄言是不是再跟自己撒娇。
但他会撒娇吗?
池冬槐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想法中,忘了回应,下一秒脖子一痒,被人轻轻咬住了。
她缩了一下,想推他。
还不安心休息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但他黏着她的时候,真是又让人推不开的魔力,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脖颈,舌尖抵弄。
他咬着她,又将她摁进怀里,声音有些哑:“上来,我抱抱。”
“生着病呢!”池冬槐说他,“你给我好好养病,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薄言表示,“我们之间不能有一个单纯的拥抱?”
“你不老实。”她不信。
“谁不老实?”薄言直接反问。
“你啊。”
“是吗?我觉我还挺老实的。”
“哪个老实人会像你这样!”池冬槐觉得他们的争吵有些太幼稚,幼稚到有些好笑,说着说着,把自己都逗笑了。
但当薄言松开手,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心脏一软。
薄言这么看着她的表情,池冬槐觉得他真的是想抱一下,她觉得自己这算是在哄他。
哄人就要有哄人的态度。
池冬槐往上一迈,坐上床,就这么窝在他怀里。
她靠着他的时候都不敢用力。
薄言感觉身上轻飘飘的,一把将她摁进怀里,池冬槐感觉到他胸口颤动的震鸣。
“你这点儿重量还压不死我。”薄言说,“担心什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病的薄言也不差。
池冬槐发现,有些人就是欠嗖嗖的,生病了她本来是想怜爱他,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欠揍。
她转过身去,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捏他的脸。
“稍微精神一点就折腾,这么有本事怎么会发高烧的?”池冬槐训斥他。
“洗澡水太冷了。”薄言回答。
“水冷?”池冬槐皱眉,觉得奇怪,“热水器坏了?”
“没坏啊。”薄言说得很是正经。
“那怎么回事,你故意…”故意洗冷水澡?池冬槐是听说某些男生夏天,嫌太热不想洗热水的。
真是个坏习惯!
池冬槐这都还没问出答案,就听到薄言说。
“你跟我一起洗就不冷了。”
池冬槐:“……”
哪儿能是热水器坏了,哪儿能是故意,薄言分明就是想下套调戏她!
闹腾后沉默的片刻,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瞬间,气氛突然有些不对劲,池冬槐轻咽了咽口水。
下一个瞬间。
她的腰就被他扣住了,薄言直接倾身过来亲她,不是直接深入的吻。
而是亲一下,又轻咬一下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