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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闷闷的,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

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跟薄言握住她的轻松不同,她小小的手掌要都没办法把他的手臂全部裹进去。

“我就知道你自己懒得吹,那你过来,我帮你吹干。”

薄言其实完全没反应过来,被她抓着走,踉跄地跟上那两步,他垂眸看着她。

看着她抓着自己的那双手。

池冬槐要是知道,他跟玉米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真的需要有个人来照顾它。

她会生气吗?

会吧。

池冬槐走在前面,忽然回头,她得出一个结论——

“其实你也很需要别人照顾你嘛。”

薄言的瞳孔忽然一缩。

像是心脏起搏器的电流,在心口狠狠砸了几下,原本已经宣布停止的心跳。

就这么…

又与世界产生了新的连接。

第51章 亲五十一下

[亲五十一下]

-

夏日炎炎。

一阵又一阵的热风从手指间穿过。

池冬槐当然是没有什么给男生吹头发的经验的,她才不管他要做什么造型或者要吹成什么样。

以吹干为第一要义。

薄言的头发其实比之前要长了很多,他明显疏于打理,对这些事情压根不上心。

他后段的头发已经长得可以炸起来一个小啾啾。

完全可以去理发店修个狼尾的程度。

池冬槐把他的头发吹干,放下吹风机,又趁机揉了两把他的头发泄愤。

“明明很好吹干的嘛,随便吹几下就可以的,你还这样放着。”她说。

薄言的头发跟她的比起来,完全就只是随便吹吹。

“总有人嫌麻烦的。”薄言说,“你就没有讨厌过吹干头发?”

池冬槐一边收拾着,绕着线,将吹风机收起来,回忆道:“可能很小很小的时候有讨厌过吧。”

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收拾,自己吹头发,自己整理被子,自己收拾行李。

反正什么事情都是要自己做的。

池冬槐略微有些费力地抬手,准备将它放回上面的柜子,还没往里面放,薄言伸手将她手里的东西夺走。

他从身后越过她,很轻松地放了上去。

“你一直自己吹?”薄言顺势问。

“当然啊。”这会儿池冬槐还回答得挺骄傲,“我从小就很独立,会自己弄好的。”

薄言听着,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重复地低念了一次她口中的“独立”。

池冬槐直了直腰,觉得他这是在质疑自己。

还没跟他呛声,薄言伸手勾起她的头发,缠在掌心之中把玩。

她的头发养得很好,是完全柔顺光滑的乌发。

本来天生就是发质很好的人,又没有烫染过,而且池冬槐一直都会乖乖的,洗澡前后都认真梳头。

梳柔顺了再用电吹风轻轻吹。

她每次吹头发都不急不躁的,说来也是自己的奇怪嗜好,她喜欢吹头发慢悠悠地发呆。

可能算是繁忙生活里难得,可以喘息的空间吧。

薄言将她的发丝在自己手上绕来绕去,又低头,嗅了嗅她发丝的味道。

池冬槐感觉自己一瞬间爆炸了,体温忽然升高。

她看着薄言的动作,感觉他像狗一样在闻自己的味道,这…好奇怪。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他。

薄言一抬眸就撞见她那红起来的耳根,又笑了一声,松开她的头发,伸手去揉捏她的耳朵。

烫的。

“你怎么跟狗一样…”池冬槐说他。

“小猫小狗,所有动物都会这样闻味道。”薄言似乎不满意池冬槐对自己的狗塑行为,“说明闻味道和标记行为只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人也这样。

他的手依旧包裹着她的耳朵,看着她那红扑扑的脸,手指微动,又去捏她的脸颊肉。

池冬槐呜呜咽咽地问他:“你到底想干嘛呀——”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真的很像生气的…

刺猬、仓鼠、小猫、河豚。

哦,还有点像小狐狸。

薄言又笑出声,似是哄她。

“从小就这么辛苦啊,乖宝宝。”

“下回过来,我给你吹。”

池冬槐想,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照顾她呢。

于是她一巴掌拍过去。

“我饿了。”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薄言真的很擅长做饭,他在厨房忙的时候,池冬槐就去跟玉米玩。

她本来想多喂一些零食,又被薄言制止了。

“吃太多零食,一会儿它就不吃饭了。”薄言提醒她。

池冬槐非常不服气,说:“你之前不是说,你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吗?怎么现在管上玉米吃小零食啦。”

“管的是你。”薄言冷静地回应,“你溺爱玉米过头。”

池冬槐就这么蹲在地上,跟玉米说薄言小话,一人一狗在那边叽里咕噜半天。

她溺爱小狗吗?真的很溺爱吗?

池冬槐其实也有点不确定,她可能也不知道什么程度算是溺爱。

毕竟,她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

薄言做好饭叫她过去吃的时候,池冬槐还在想这事,甚至有点跟他闹小脾气的味儿。

她戳了两下面前的牛排。

“薄言。”

“嗯。”

“我真的特别溺爱玉米吗?”

“不算特别。”

“那你制止我干嘛?”

“控制你们俩一起疯起来刹不住车,伺候一个小女孩已经很消耗精力了,你们两个小女孩跟我一起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俩能干什么?”池冬槐先问,随后反应过来,“我怎么也成小女孩了?”

薄言挑眉:“对我来说当然算。”

池冬槐本来想说,你就比我大一点点吧,就大一个年级的事。

然而事实上,薄言是要比她大两岁多的,四舍五入都快到三岁了,薄言上学岁数比较晚,而池冬槐又刚好比较早。

身高、年龄这种客观数字,可真是让人毫无反驳之力!

池冬槐不反驳,狠狠地切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薄言看她那要把盘子都切碎了的架势,笑得不行。

他直接笑出声,随后说她:“人和小狗不一样的,它心里可没数,一会儿把自己都吃吐了还要嘴馋,它一跟你撒娇,你就没辙。”

“当然啊,它一直眼巴巴地看着我欸!”池冬槐说。

“所以我叫你不要上当了。”薄言又说,“你出来之前,我已经喂了它很多了。”

池冬槐:“那是你的问题!”

薄言:“?”

“你不要提前喂它,把机会留给我不就好了…!”池冬槐觉得自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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