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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分都物尽其用,不能浪费。

这才促成了她最后能够去京北。

离校之前,池冬槐记得京北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了,她买的票晚,回家前也自己一个人顺着中轴线沿街散步。

一路上都只有什么叶子都没剩下的枝干,看着有些压抑。

但好在胡同里的欢声笑语和缭绕烟雾还有些烟火气。

那天她独自一个人走在路上,忽然庆幸自己某一个瞬间的选择。

离开熟悉的地方,去往新天地这个选择。

不然很多风景,她就见不着了,很多人,也不会遇见了。

但是人生的关卡不仅仅只有一个,她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重重关卡太多,越往后面越难,所以——

她现在要想做出改变,就需要更多的勇气和决心。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凌晨两点半,池冬槐还没能睡着,她试探性地给薄言发了一条信息,问他。

-【要是我做不到怎么办?】

池冬槐第一次觉得,等待别人回复信息是如此一件,令人感到紧张的事情。

她一直看着他们俩的对话框。

薄言半天每个动静,大概是早已熟睡,池冬槐又只能把这件事咽下去,自己想。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在这个深夜忽然震动了一下。

池冬槐本来是有些困意了,却也马上把手机拿出来,看是不是他的回复。

薄言说话的风格以文字表达出来显得更为冷淡。

-【那是你的事。】

池冬槐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攥紧,随后屏幕一闪,又收到一条。

-【我只负责把我要做的事情做了,剩下的你随便。】

池冬槐想了半天,实在是猜不透薄言到底是打得什么哑语,她不爱猜测别人的想法,于是直接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

薄言:【……】

薄言:【机票我买了,你要来就来。不来也行。】

池冬槐这回懂了:【所以,就算我没有成功逃脱,你也不会怪我,也不在乎这张机票能不能退,是吗?】

那张机票就是薄言的态度。

薄言这次又半天没回,又让她苦等一阵。

她以为会是什么确定的回答,或者给她加油打气,但事实证明,薄言这人就那样。

他说。

-【别冲我撒娇,我不是你对象。】

池冬槐:…………?

她没撒娇啊。



虽然没能从薄言那里听到什么好话,但池冬槐还是觉得。

至少那是她的一条退路。

稍微心安了一些。

宗遂给她点的奶茶她完全抛之脑后,把这件事给忘了,第二天范心萍出去买菜的时候就看到了放在门口的奶茶。

这一天池冬槐难得睡懒觉。

但范心萍依旧自然地打开她的房门,一点铺垫没有,直接对着还在做梦昏睡的池冬槐一阵数落。

池冬槐是在妈妈的数落声中迷糊醒来的。

“你说你,点这些东西干什么?最近湿气重,去湿气的茶我每天都是给你泡好的。

“奶茶这种东西要少喝!

你这又是什么时候买的?”

池冬槐实在是困得迷糊,翻身把被子盖在头上,范心萍见她醒了却这个懒惰的样子,伸手把她的被子拉下来。

“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奶茶你自己买的?”

池冬槐觉得自己头快炸了,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说:“不是啊…是宗遂昨晚点的。”

“昨晚点的怎么今天早上还放在这里?你也是,还不赶紧起床,一上大学就把以前的好习惯都丢了!”

范心萍又说了她几句,随后收拾出门买菜。

池冬槐没起床,一直到她买完菜又回来才被迫醒来,在家的压力就是这样。

在一个空间里不断收紧。

连睡个懒觉都要怯生生的,觉得自己做错。

她困顿地起床洗漱,没有马上看手机,而是下楼跑了个步醒神,回来以后才发现宗遂给她传了一则信息。

-【小槐,还是不开心吗?昨晚的奶茶怎么没喝。】

池冬槐感觉自己的眼皮一条,从心底升起一丝不太开心的感觉,总觉得…

她好像没有一点隐私和个人空间。

但这事,也不是那么严重的情况,池冬槐对这些事情不敏感,或者说,她早就被禁锢训话成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有脾气的躯壳。

池冬槐回复他:【嗯,昨天太忙忘记了。】

宗遂:【我知道,你还是在担心训练的事情。】

池冬槐没回复。

宗遂:【小槐,相信我好吗?我会跟之前一样,给你满意的结果的,我知道这件事你会很为难…】

池冬槐平日里的确温软。

她总是很感谢宗遂能帮忙,可以帮她解决一些她自己觉得很吃力的事情,她也曾在某些事情上对他产生这种依赖。

但现在她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这种治标不治本的问题,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出题的人只会变本加厉地提出要求。

池冬槐没有乖巧地应着好,也没有说谢谢。

而是问他。

-【你为什么要告诉大家结果就是这样呢,告诉大家我一定是初八才能过去?】

宗遂鲜少被池冬槐这么提问,他有些急了。

池冬槐这几天明显情绪不对劲,不管是情侣还是朋友,很多话都是需要见面说的。

见面可以冲淡很多尖锐。

隔着网线是感觉不到对方的语气和情绪的,也没有办法给到最及时的反馈,人之所以会跟别人建立亲密关系,都是因为需要即刻的情绪价值。

亲密关系中,一旦异地,两个人就等于有时差、空间差,也就有了情绪差。

无法及时满足的情绪就会成为难以填满的窟窿。

要弥补起来,需要消耗更加多的精力。

这些宗遂都知道,他知道恋爱时,异地会导致双方产生心理上的距离感。

异地最容易分手。

特别是池冬槐这种对恋爱尝鲜心态的大学生。

迈入大学,得到恋

爱的许可后,所有人都会倾巢出动,将所有人都卷上这一波风潮。

宗遂甚至清楚,池冬槐自己本身可能没有太强烈的恋爱需求,她不那么黏人。

因为她只是被环境和人潮推着走的那个人。

但他舍不得她,也不希望他们的感情会在这种时候出问题。

池冬槐的乖巧、好脾气,在他心中近乎完美,他总是想保护她,不想放她走。

文字难以表达他的关心。

宗遂直接给池冬槐播了一通电话,她没有拒接,只是语气不像之前那样,总是扬起个雀跃的调。

“小槐。”宗遂轻声唤她,“你对这件事,是有什么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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