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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她看着他,这期待回答的眼神又是让人为之一颤。

宗遂觉得,怎么会有人提问的样子这么可爱?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

“薄言加入以后加的。”宗遂说,“他一定要这个后缀,前面是什么无所谓,后面要andDie,这是他当时加入乐队时唯一提出的要求。”

池冬槐沉默了。

死亡,随时随地都要把死亡刻进DNA里的人?

薄言的形象在她脑海中瞬间变成了一部叫作《灵魂战车》的电影中的角色。

上一秒看着还是个人,下一秒就被熊熊大火覆盖。

变成一个森森白骨的骷髅头。

这电影简直是她的童年阴影,那天主角变了多少次骷髅头,她就被吓哭了多少次。

想到这个,池冬槐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薄言真恐怖。

她小声吐槽:“他挺吓人的。”

宗遂哈哈笑了两声,跟她解释说:“薄言这个人性格上是有些瑕疵,但总的来说也没那么坏,你不用太担心,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池冬槐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目光又被这架鼓吸引过去了。

她认得。

依旧是Gretsch这个品牌的,但这次是更加升级版的配置。

昨天那个是“名望”系列,这次的是“汽车城”系列,而且还是限量款。

这架鼓的贴面烤漆工艺,清透的浅蓝色像阳光下的薄荷糖,搭配上面的压面和牛角支架、配饰全都是高级质感的银色。

整个色彩都是夏日

清新的氛围。

很适合女生的一款。

架子鼓的材料是很重要的一环,这对整架鼓的音色和专业度都会有影响。

今天搬来的这一架,是七层枫木的配置。

池冬槐忽然想到昨天薄言说,顺手的话给她买个新的,她当时想着SOLO的时候,其实没怎么往心里去。

他这个顺手可真顺手啊。

说换就换了。

好吧,他那个骷髅头不做人的形象可以稍微修补一下肉身了…还是…有点人味的?

等这架鼓彻底放好,池冬槐迫不及待地上去调试。

贵的产品用起来体验感是真的不一样。

她刚上手就有点爱不释手了,就这么自己练了很久,这期间宗遂就搬了个凳子,在台下离她最近的地方当观众。

下午晚些的时候,其他人才慢悠悠过来。

薄言不知道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今天最后才过来,其他人都已经调正好准备开始合音。

他姗姗来迟,从乐器库里挑了一把电吉他,冰蓝色带银色金属装饰的款式。

薄言的电吉他数量多得数不清。

他存了一库。

今天偏偏也拎了一把Gretsch的,跟池冬槐的新鼓一个品牌,有人的目光在他选的电吉他上停留了半秒。

没有人纠结这个细节,或者说,巧合。

池冬槐意识到自己下午可能误会了他一点事情,等他上台的时候,她叫住他。

“薄言学长!”又很乖地叫学长了。

薄言回头,给了她一个有话快说别耽误训练的死眼神。

“谢谢你!”池冬槐认真道谢,她知道这大概率是他选的,“不过…昨天那个也真的挺好的,为什么要换?”

她对这件事实在有些疑惑。

换鼓其实挺麻烦的。

对每个人来说都麻烦,流程折腾,而且现在的表演难度和使用,昨天那个完全够了。

他们对这个配置的效果没有那么高。

薄言垂眸,看着她那眼巴巴求知的小表情,他忽然笑了一声,语气依旧是不容人抗拒的狂妄。

“没什么别的理由。”

“我们这儿,不兴用二手货,我不乐意新鼓给孟璇敲第一棒。”

池冬槐“哦”了一声。

他这精神洁癖真严重啊…难怪别人说他喜欢玩乖乖女呢,他这种人…

啧。

怕是谈恋爱都只能接受自己是对方的初恋。

第11章 亲十一下

[亲十一下]

-

新的组合第一次训练。

虽然池冬槐的个人表现能力不错,但团队配合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事情。

他们舞台上一共四个人,每个人的节拍都需要契合。

第一晚的训练不算顺利。

池冬槐进拍的时机其实没什么问题,但合音的时候,大家总会有些不顺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要跟她沟通。

“这段节拍的鼓点可能需要打得稍微重一点,但后面那段你得把力量收起来。”

“踩的节奏点需要跟方时那边多配合。”

“薄言的话,有些部分是他的SOLO,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配合不仅仅是写在乐谱上的音律,也不是他们商量出来的某些计划,而是熟悉感和默契。

就像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不是固定的规则。

而是一种灵魂的契合。

这也是为什么,搞艺术创作的人更在乎Soulmate,更喜欢所谓的灵魂共振。

因为有些事情就是很难说清楚的。

池冬槐的人生鲜少被纠错,她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都是在世俗规则中的正确道路上。

做错的题不会每次都错,她犯过的错自己都会记得很清楚,会每天提醒自己下次不能这样。

非常会举一反三的乖小孩。

晚上十点,本来应该是他们的训练结束的时间,今天却因为效果不及预期而往后推迟。

吉阳冰和宗遂一起去仓库拿水。

“你觉得这小学妹真行吗?”吉阳冰忍不住问宗遂,“我承认,她打鼓的能力和水平是有的…但是换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吉阳冰这话没办法跟别人说。

今天训练的情况不顺利,方时虽然觉得有些疲惫,但没有多说什么,而且在很多重要的节奏里。

鼓手配合最多的就是贝斯手。

也就是说池冬槐和方时的配合应该是最多的,她需要跟方时的节奏碰撞出火花。

但方时这个最受苦的当事人却表示。

没事,这才第一天,这也是换人的必经之路,他们乐队这个名字呢,听着就知道是要经历大风大浪的。

深蓝色的海域,一定可以吞噬一切巨浪。

不管什么样的变数来到他们面前,都是可以突破的。

薄言更是没得说了,他这人平时对其他人是刁钻刻薄得很,遇到池冬槐倒是鲜少的,没有发什么脾气。

他知道这是他自己搞来的人。

虽然对池冬槐没几句好话,也没安慰,但也算得上是任劳任怨。

以前孟璇稍微发懵敲错几个音节,都要被薄言一个冷眼扫过去的,那时候乐队里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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